韦少琪点了点头道:“是啊,高叔叔,怎么啦?”
“哦……没……没什么……”高博平的身子微颤了一下,僵硬得笑了两声后,跟着又转移了话题:“少琪,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韦少琪点了点头,但是他奇怪的表情明明就是有事情,可是他为什么要瞒着不说呢?难道……他知道这个开车的人是谁?可是如果知道的话那他为什么又不说出来呢?
跟在他的后面,韦少琪不再作声了。只是默默得看着心事重重的高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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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过去了,王紫嫣还是不肯让高博平进来看自己,尽管王诗彤和韦少琪替他说尽了一切好话,还是未能改变她的心意,他们实在是弄不懂王紫嫣为什么就这么执意不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二十几年前的恋人呢?她不是等了二十几年吗?
失望至极的高博平想起了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在跟王诗彤交待了一下之后,便又飞回了香港。
回到高家。房子依然是那么得气派,绿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依然是那得得闪亮,花园里的依然是那么飘香四射,可是,跟王紫嫣那间一百来平方的小房子相比,高博平更感觉到了一种莫大的羞辱。这些年,自己吃好穿好用好,而王紫嫣,却自己一个人带着女儿过穷苦的日子。想到这,他的内心甚是内疚起来,是自己对不起她们啊!
见到他回来了,芸姨第一次欣喜若狂得迎了上去:“老爷,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高博平冲她微微一笑,没有作声,便走进了厅里。
程永芳还是那般神情自若得坐在沙发上慢慢得品着茶,看到高博平进来,脸上的神色没有任何改变,只是淡淡地道:“回来啦?”好像这些天,他的离开对自己来说根本就是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一样。
高博平脸色铁青得看着她,没有作声。
“哎,我还以为你见到了旧情人,会卿卿我我得不会再回来了呢?不过,真没有想到啊?才去没见天,就被人给轰回来了。呵呵,想想也真是替你伤心啊?”程永芳一边说一边悠然自得的样子。语句却是对高博平讽刺到了极点。
“我的事情不用你理,说,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程永芳一愣,做贼心虚的她表情终于起了一丝异样,但是很快得,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装作糊涂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是吗?”高博平早就料到她会这样说了:“那你是不是要我到警察局那里指出你就是使紫嫣落海的幕后黑手,是你买凶让人故意到她的医院里看望,是你让人去教唆一个神志不清的病人跳海的。”
这下,程永芳终于按捺不住了,这事他既然这样说,那么就很肯定他一定知道了某些事情。她两只眼睛愤怒得瞪着高博平道:“你……”
想了一下,她咬了咬嘴唇道:“如果我一口咬定不是我做的,你又能拿我怎么样?你以为你的三言两语算得了什么?”
高博平苦笑了一声,这么多年了,她刁蛮的个性还是一点也没有变:“是啊,耍赖不就是你程永芳最拿手的好戏吗?你这个人不见棺材,是不会掉眼泪的。不过,纸是包不住火的,只是我去提供了有用的线索,你想他们真的会查不出来吗?甲克虫红色轿车,是你每次犯案里的必备交通工具。在医院的附近,有人看见了你的甲克虫轿车。这回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一说到甲克虫轿车,程永芳顿时哑了起来,脸色一片苍白得看着高博平。
高博平继续道;“程永芳啊程永芳,你不要以为这些来我长年在外,就不知道你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起初那几年,你为了跟人抢生意,派人把对方给打伤,事隔几年,为买一块地皮,不惜花重金买凶杀人把钉子户铲除。还有一年你为了争拿到标王,竟然捉走了主判官的儿子来威胁……你以为你所做的一切真的可以天衣无缝吗?这里面随便拿一条来都可以判你死罪!”
程永芳身子一个踉跄,想不到,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怎么办呢?难道就这样认输吗?不行,我不服输!
既然他什么都知道,那自己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她咬了咬牙道:“是那又怎么样?但是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吗?高博平,自从我嫁给了你,你有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不是我会耍手段的话,你现在哪有这么大的房子给你住,哪来这么好的东西给你吃,哪来这么多名处牌给你穿?”
“程永芳!”高博平怒喝了起来,一说起这些,无疑就是在自己伤口上撒了一把盐:“你以为这些年来,我寄人篱下的生活过得开心吗?你所给我的一切,我从来都不稀罕!这些年来,我到国外生活,同样有我自己的事业,我没有用钱你的一分钱!我告诉你,如果不是念在我跟你还有名义上的夫妻的话,我一早把你的所作所为给抖出来了,”
“你……高博平!”程永芳气得全身都哆嗦了起来,二十几年了,他还是没有看到自己的伟大,在他的心中,自己依然没有丝毫的立锥之地,俗话说没功劳也会有苦劳。可是自己呢……所有的付出都付诸流水,王紫嫣就像是家里的导火线,时时刻刻都会点燃,如今,他们重逢了,也是到把自己被踢到一边的时候了。
呵!原来,自己的处境竟是这么得悲哀!这么得悲哀!一直以来,都只不过是王紫嫣的替身!只要有她在的时候,自己永远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怒火把整个大厅都快燃烧了起来,那些下人一个个站在那里,连大气也不敢呼一下,虽然说这些年,老爷和夫人也曾吵过架,可是却从来没有像现在吵得这样凶。原来没有感情的婚姻是这般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