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望着熟悉的房间愣了几秒后,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包裹住,接着耳边响起白慕枫的声音:“瑶瑶,怎么了?”
我听到他的声音后,看向身边的他。
看着他眸子中的担心,我把自己缩进了他的怀里,说道:“我刚才梦见安晟要杀我。”
他听了我的话,抚着我的背,温声说道:“他为什么要杀你。”
“他说是我害死了他爷爷,他要报仇。”我颤声说着,紧紧的抱着他。
我说完,只听白慕枫低声一笑,对我说道:“是你想多了,他要报仇应该是找夜曦城,而不是你,不要太压抑自己了。”
我听后,抬起头来,望着他说:“可是他爷爷的死确实和我们摆脱不了关系。”
白慕枫听了我的话,望着我正色道:“瑶瑶,我说过,有很多事都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我们也不希望他爷爷死,不是吗?”
我看着他深沉的眼眸,默默的低下了头。
我知道是我想多了,不然,不会做那样的梦,可是一想到梦里安晟看我的眼神,我的心就忍不住颤抖。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梓潼的哭喊声:“方姨,白叔叔,救命啊!”
我和白慕枫一听,以最快的速度跑出门外。
只见凤长笙此刻正抱着哭喊的梓潼,邪魅的望着我们。
另一边无痕和小隽跑了出来,小隽瞪着他大喊道:“你这个人妖,快放开梓潼!”
凤长笙不理会他们,后退几步,然后望向白慕枫说道:“把解药给我,我就放了这女娃娃,不然,我会把她摔下去的哦。”
他说完,将梓潼提到走廊的外面。
梓潼被吓的大哭起来。
我见此,着急的看向我身边的白慕枫说道:“阿枫,把解药给他,不然梓潼会受伤的。”
他听了我的话,紧紧的望着凤长笙说道:“死了一个傅凌天,夜曦城就少了一只右臂,你觉得我会把解药给你吗?”
他的话惊到了我,也惊到了一旁出来的金王星和安晟。
我看着他,不敢相信的说道:“阿枫,你在说什么?”
他没有看我,而是对凤长笙紧逼上前。
凤长笙没有想到他的话,更没有想到他的动作,站立不安的对着他说道:“别过来啊,我真的会把她扔下去的。”
看着梓潼惊恐的样子,我上前,拉住白慕枫的手,看着他说道:“阿枫,把解药给他。”
他望着我久久,然后才伸手扔给了凤长笙一粒药丸。
凤长笙接住后,看了一眼,随后看着梓潼说道:“我平常也不会这样对待一个小女娃,只是情势所逼,不要怪我啊。”
他说完,把梓潼提到身前,朝我们扔了过来。
我上前,想伸手接住她的时候,一个鬼魅般的身影比我先行一步,将梓潼抱了过去。
我看着她,愣住了。
站在我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天我在济城遇到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
她除了脸色苍白一些,看上去和常人无异。
梓潼在她怀里挣扎着向我求救:“方姨,救我……”
这时,凤长笙望着我们说道:“孩子我还给你们了,只是你们没有接住,这不能怪我,我先走了。”
他说完,从栏杆上飞身下去,快速离开了。
我见小隽就要朝女人冲过去的时候,我上前,拉住他,对那个女人说道:“有什么冲着我来,放开孩子。”
她听后,咧嘴对我诡异笑了一下,然后猛的一甩头,原本不算短的长发,突然变长朝我们快速过来。
我将小隽和无痕推到安晟和金王星身边后,她的长发已经缠住了我的腰身。
在长发对我越勒越紧时,白慕枫闪到她的面前,当她意识到危险来临的那瞬间,把身体朝后倒去。
她的身体顺着栏杆倾身而下,而我因双臂和双腿被她的长发颤住,这样摔下去就算不死,也绝对会很痛。
就在我快接近地面时,一把刀将她的头发切断,白慕枫接住我的身体,落在了地面上。
我将身上的头发解开后,只见那个女人突然打晕哭闹的梓潼,然后抱着她朝外面跑去。
在我和白慕枫追出去的时候,一个身影拦住了我们。
看着到他的那瞬间,我微微皱眉:“是你。”
男人淡淡的望着我说道:“是我很惊讶吗?”
看着他眼睛里的冷漠,不禁想到梦中的棺材子,在他爬出母体的那一刻,眼神就是这般。
看着黑夜中,那个女人跑远时,我心里一紧,朝她追了上去。
听着身后白慕枫和那个男人的打斗声,我把那个女人追丢了。
路灯下,我望着四周的寂静,抱着一丝希望大喊道:“梓潼!”
回答我的除了安静就是扬起的冷风。
不知道找了多久,直到没有力气的时候,蹲下身体,抱着头低泣起来。
想到何贤和黎柔死后要我好好照顾梓潼,可是现在我却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抓走。
这时,一只手将我揽进他的怀里,对我说道:“放心,我在那个女人身上留下了特殊的味道,我们会找到梓潼的。”
我听后,推开他,看着他大声说道:“告诉我,你之前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话,你难道不知道梓潼对我来说,和小隽,无痕他们一样的重要吗!”
白慕枫用深邃的眸子凝视着我久久才说道:“你这是在怨恨我吗?”
我把头埋在膝盖上,颤声说道:“我只是不明白,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你知不知道我听着很心痛。”
“瑶瑶,我们回去再说好吗?”他说着,伸手就要来触碰我。
我拿开他的手,没有看他,低声说道:“我不要回去,我要去找梓潼。”
我说着,起身就要朝前走去。
白慕枫拉住我的手,把我拉进他的怀里,抚着我的背说:“好,好,是我不对,天一亮,我们就去找梓潼好不好?因为只有过一段时间,那气味才有效,我们这样盲目去找,是没有用的。”
我听了他这样说,没有说什么,只是任由他将我抱起来,朝回家的路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