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干头发后,我那着湿毛巾小心的擦拭着白慕枫的身体,边擦拭着,我边说道:“阿枫,我相信你会很快就醒来的,对吗?”
我拿起他的手,看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说:“我们的婚戒你从没摘下来过,而我却摘下来了三次,这是不是代表我们的这段爱情里,我是最莽撞最不计后果的那个?”
擦拭完他的身体,我坐在床边静静地望着他发呆,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他微凉的脸,继续说道:“其实一想到以前的事,我就忍不住想要远离你,可是每一次的疏远都让我的心好痛,我在惩罚你,同样也在惩罚自己,封岑说的没错,爱了就是爱了,与其折磨自己,倒不如一直爱下去。”
我说完,只见窗外突然闪过一个身影,我见此,走过去看了一眼,见没人就将窗帘拉上了。
在我转身的那瞬间,玻璃被人敲了几下。
我听后,警惕的拉开窗帘,望着窗外的人我愣了愣,然后将窗户打开语气平淡的问他:“你怎么来了。”
血煞望了床上的白慕枫一眼,对我说道:“鬼王想见你。”
我听后,微微皱眉,然后说道:“他有说什么事吗?”
血煞紧紧的望着我说道:“鬼王为了救你,身负重伤,难道你不该去见见他吗?”
我听了他的话,回头望了一眼白慕枫,然后对他说道:“好,我去。”
他听后,飞身落地。
我跃下去后,朝他朝前走去。
鬼界。血煞领着我来到寒修的寝宫里后,便出去了。
我走到床边,望着寒修躺在床上,此刻正闭着双眼,从他苍白的脸色可以看出他现在很虚弱。
我坐在床边,静静的凝视着他,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他睁开了眼睛。
当他看到我时,眼眸里闪现几分欣喜,他说:“我?……以为……你不会来……”
我听后,看着他说道:“毕竟你救了我,以前的事我已经不想再提。”
“好,不提。”他笑了笑,说道。
我凝视了他一会儿说道:“为什么你清醒着,阿枫却昏迷不醒?”
他听了,眼睛有一抹不知名的东西一闪而过,他说道:“在我们合力将功力传入到你体内的时候,他突然被邪魔之气吞噬,那一刻,不能有一点点的差错,所以他隐忍着那令他痛苦不堪的月圆之光,撑了下来,后来我们把你送回身体里,他就倒了下去。”
我听后,急忙问他:“你说的邪魔之气是不是他身体里多出来的那股气息?”
他望着我回答:“是,就是他。”
“他到底是什么?又是怎么进入阿枫身体里的?”我看着他问道。
他深深的望着我说:“你真的想知道?”
“告诉我。”我狠狠的点头回答。
他听了,接着说:“一年前你死后,他用别的尸体代替你入了土,而你的身体不能久放这种空气之中,那样会有损你的复活,所以他就带着你的身体去了灵气流动的仙茂山,可是那里居住着一只没有实体的恶魔,他说,他可以控制仙茂山的灵根,灵气多少都在他的意念之下,如果想要灵气,就必须让他进入冥尘的身体里,所以他就答应了。”
我听了他的话,想起之前影子瑶说的引魔入体,和吴天陨想说又没说成的话,我的心就像有辆车在碾压一样,除了心疼,就是痛。
寒修望着我说道:“我也是那天晚上才知道的,那晚是他来找的我。”
我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我有些自责的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会为了我做出这样的事,他竟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我之前还说了那么让他伤心的话,我真的该死。”
寒修抓住我的手,直视着我说道:“我现在才看出来,他有多爱你,也许我一开始就错了,因为我怎么做都永远比不上他,也许,你只有和他在一起,才是幸福的。”
我擦掉脸上的泪痕,问他:“他被邪魔之气反噬,会有危险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危险当然会有,只是,这就要看他自己了。”
他说完,松开我的手,对我温声说道:“回去吧。”
我望着他说:“你也会没事的,对吗?”
“我还死不了。”他笑道。
我起身,对他说:“那你好好休息。”
我说完,离开了。
匆匆回到家,我走进房间,见床上的白慕枫竟然不见了,那一刻,我愣了几秒后,把所有房间都找遍了,也没有发现他。
小隽望着我一脸的担心说道:“妈咪,我感觉到了,是一个女人带走了爹地。”
我听了,紧紧的握着拳头,低声说道:“一个女人?会是谁?”
这时,一旁的无痕坐在一旁,一副大人模样的说道:“爹地太受女人欢迎了,无论什时候都有女人对他念念不忘。”
“方姨,叔叔不会有事吧?”梓潼拉着我的手,满眼的担心。
我看向小隽说道:“你感觉到他在哪里没有?”
他听后,摇了摇头说道:“太远了,感觉不到。”
我听了,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说道:“阿枫,你在哪?”
小隽走过来,对我一本正经的说道?:“妈咪,不用担心,既然是个女人带走爹地的,那她就一定不会伤害他的。”
“这个可不好说,如果她伤害了爹地呢?”无痕在一旁接话说道。
小隽走过去,踢了下他的脚说道:“你会不会说话,没看妈咪正担心着吗,你还拿这样的话来吓她。”
“你敢踢我?我可是你皇兄。”无痕站在沙发上指着他大声说道。
小隽打开他的手,说道:“现在我才是你哥哥,懂不懂先来后到,在天界那时是被你钻了空子,才比我早出生几分钟,现在的我可比你大四岁呢。”
“我才是你皇兄。”无痕气的大声说道。
我看着他们争吵在一块,也没心情去缓和他们,起身朝楼上走去。
我躺在白慕枫躺过的地方,把头蒙在被子,无声的哭了起来,同时心里也在想着,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带走了他,我一定会让她死的很惨,而现在唯一有可能带走他的就是几年没见的柔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