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滚!杵在这儿干嘛!让人扫兴!”
话落立即转身,拿了桌上一杯酒,笑容艳艳,谄媚妖娆,对着那位莫二爷娇喘道:“莫二爷莫恼,她不是故意,我替她赔礼道歉。莫二爷,我敬您——”
话未说完,秦殊凉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包厢里,静得落针可闻,只有哗啦啦的酒水声。
沙发上的莫二爷,骨节分明的手掌,慢条斯理的拿起一瓶酒,就这么,对着那妖艳贱货一样的秦殊凉,从头顶,浇下。
那位始终不出声的莫二爷开了口:
“败了爷兴致的不是她,是你。我准你动手打她了吗?”
滴答滴答——,场面一度安静,众人此刻的目光,都落在了那正被莫二爷教训,一丝面子里子都被撕得不剩的那个艳丽的女人身上。
酒味弥漫了全身,头顶上的酒水,缓慢地浇下来,显示出浇她这一身酒水的主人,心中不加掩饰的轻慢,
发梢滴答滴答滴落着酒滴,秦殊凉脸上的笑,还挂在脸上,几分僵硬,缓缓抬头,在众人的目光下,她露出一抹圆滑的笑,伸手擦了一把脸上的酒水,站起身来,对着沙发上的莫二爷轻笑了一声,道:
“莫二爷,容我去一趟卫生间,洗干净这脸,再来陪莫二爷您。”
身后那位莫二爷讽刺的轻笑了声。
秦殊凉就在那一双双带着戏谑的目光下,拿起自己的包,扭腰摆臀,风情万种地走到了包厢附带的卫生间,门关上那刻,她再无法支撑那风情万种,几近脱力,连忙伸手扶住一旁的墙壁。
立即掏出手机,给那个人打过去,通话被接通,对方显得十分不耐烦:“秦殊凉,你又有什么事。”
“king会所四个六包厢,救急……”
她话未说完,电话那头,男人冷笑声响起:
“你秦殊凉那么大的本事,何须要我来救?自己惹的事自己解决。”
殊凉拿着手机的手,颤抖得如同筛糠,但她知道,此刻不是顾忌自己那颗心受不受伤,疼不疼的时候,这个男人随时会挂断电话,她必须……
“是殊颜!殊颜也在这里!京圈来了个莫二爷……”
依旧是她话还没说完,那边已经传来男人冰冷如刀的冷厉声:“秦殊凉!我警告你!无论你用什么手段,把殊颜护好了!在我来之前,殊颜要是出什么差池,我不会放过你!”
手机屏幕已经黑了,秦殊凉手脚冰凉地站在原地,久久,才满腹颓然地垂下了手臂,仿佛认命了一般。
忽视那股不知从何而起的钝痛,缓缓地走到镜子前,洗干净那张脸。
那张精致妆容下的脸庞,苍白,无色,透着病态。
昭示着这具身体里的生命力,如同沙漏,丝毫不曾停滞,哪怕一秒钟,每时每秒都飞快地从这具看似妖娆艳丽,生机勃勃的身体里被抽离。
重新上了妆容,苍白的唇瓣,顿时被艳红的口红厚厚地遮盖,她不过是随手,又在那眼前镜面上,画上一张如血艳丽的笑脸,虔诚地望着那笑脸,仿佛看着她的信仰,镜子里的秦殊凉,又挂上那叫人不齿的艳俗笑容。
有那么一刻,似乎有泪斑斓从她艳丽以及的眸子里划过,再细看,镜子里的那个女人,眼中只有男人一看就懂的媚俗。
转身之际,推门而出,她的脸上,哪儿还有一分忧伤和痛楚,她是秦殊凉,s市声名狼藉的那个妖艳贱货。
她步步生莲,款款而行,就连莫二爷也不得不赞一句,这俗物也不是一文不值,至少她真材实料有那勾引男人的本钱。
“叫莫二爷久等了。”她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莫二爷的大腿上,伸出如玉双臂,便缠绕上莫二爷的脖颈:
“莫二爷倒了我这一身的酒水,可是难洗呢,”眼角余光扫却不远处的殊颜,便又被殊颜眼中的轻视不屑给伤得微痛……殊颜啊,你当真是幸福啊,你的默哥哥让我不管使出什么手段,也要在他来前,将你护好。
她垂眸,身躯微颤了下……也想呢,也想有人能在这时,来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