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女人,居然还去劝架!她只是个商会会长而以,难道还担着劝架的责职?”乔瑞真是气得不行了,忍不住痛骂一声。
顾小池张开嘴,却见汪正阳在向着他猛使眼色,忙恍然大悟过来,才惊觉乔瑞这句问话是不须要他作答的。
果听乔瑞又接着道:“谁被砸鸡蛋扔烂菜叶了?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呃,这些顾小池还真没敢详细地说与乔瑞听,就怕乔瑞气怒之余,连同柴雪也一起责备了,那到时柴雪岂不是最吃亏的了?
一边被人攻击了,完了还不得安宁地受乔瑞的指责,那得多委屈?
遂顾小池再次看向汪正阳,想着从他那里能否得到他相助而转移了乔瑞的注意力,别再一味地追问着顾小池了,对于柴雪的事情,若没柴雪应诺,顾小池还真不敢多说。
谁知这回汪正阳压根没看向他,仿佛已猜到了顾小池会寻求于他的,所以掐起了手指十分认真地观看着自己的指甲。
这可真让顾小池心急的,乔瑞的话他不可能真的想不回答就不回答的,更何况顾小池也没把握自己能搪塞过去。以乔瑞的精明,一个动作就可让他拆穿了,细想起来顾小池真没敢扯谎。
然乔瑞也不可能一直等到他能回答的时候,这么久仍然不见顾小池吭声,居然还暗自与汪正阳使眼色的,遂乔瑞干脆直接就道:“汪正阳,你也活腻了是吧?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到现场去调和,都闹出人命来了,你还杵在这里干嘛?立即到各伤者病房去,别再被我听到有关任何他人来出头的事情了。”
在乔瑞的气势之下,汪正阳一溜烟地跑了,而顾小池顿觉得压力山大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乔瑞居然没再提问于他,顾小池禁不住拿眼角偷瞄向乔瑞。
却见乔瑞此时黑沉着脸沉默着看向柴雪的病房,像似在深思着什么,眉头紧锁着,但就是没往病房里走去。
如此顾小池免不了呐闷了,曾经他就知道柴雪很爱很爱眼前这个男人,即使他曾经那么无情地对待她,柴雪也义无反顾的。
但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顾小池完全想像不到,居然在这个僻远但又是个风景区的小镇上,就那么巧合地被他碰到了柴雪。
更令他预想不到的是,如今看到的乔瑞好像更像是对他们这段婚姻最投入的一方,也就是说顾小池看到的是乔瑞在百般地讨好着柴雪,而柴雪则千方百计地躲避着乔瑞,不禁令人想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而乔瑞此时根本无人理解他的心情,对于柴雪今天无端地被人砸鸡蛋又受了伤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此事应该是冲着身为改造商的乔瑞而来的,但仿佛所有对于乔瑞不幸的事情,只要有柴雪在,都往她身上发生了。
柴雪就是个明副其实的吸难体质,专为乔瑞挡灾的,一如她重曾出现在乔瑞的身边,注定是为乔瑞挡灾的。
哼,乔瑞不禁暗自苦笑下,身为男人的他,却一次次地靠着这个女人而脱离是非危险之地,还真不是男人所为,也不是乔瑞本身的风范。
但事情就是这样无法预料地发生了,就算你想防范也容不得,更无可奈何地,乔瑞其实是万分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柴雪身上,但偏偏命运喜欢给他开玩笑,或者说他俩都没能逃脱这些所谓的命运给他们所作的安排。
仿佛天注定一般,谁也脱不了谁的关系,谁也逃离不开谁的牵绊。千丝万缕的,就如藕断了还丝连着,并不是那么容易断切或割舍的。
就如柴雪,虽话说着恶狠狠地赶将着乔瑞,但回头果真许不见到乔瑞了,柴雪又莫名地挂念起乔瑞。
爱已入骨,根深蒂固的,骗得了自己却骗不了内心深入最真实的情感。
所以当柴雪听到大西街的民众聚集在一起讨要说法时,她当时真的从未想过此事是应当由改造商出面解决最为合适的。然而柴雪却二话不说,拿起自己的挎包就直奔现场而去。
直到这刻躺在病床上,柴雪若清醒的,她未必会后悔自己冲动的行动。
然而这就是柴雪,爱得死去活来,恨得痛彻心扉,内心最深处却始终放不下为乔瑞牵挂的最纯真的心。
病房的门被人从里边打开了,一身着着白大褂的医生出现在门后。
乔瑞几乎是本能地就迎上前去,开门见山地向着医生开口问道:“医生,里面的患者现在是什么情况?可醒过来了?”
医院看了乔瑞一眼,也许是被来于乔瑞身上的气质与气场震惊住了,但也不怯场,Cao起那富有职业本质的声音,不卑不亢地道:“她已经醒过来了,依刚才对她的所有检查,患者除了有点血糖低与及劳累过度之外,别的暂时没发现什么问题 ,但受伤的手臂最好休养一段时间才好使用。所以之所以晕过去这久,完全是受刺激有点过大了,才会形成这样子的。”
医生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却听得乔瑞直皱眉头的,忍不住出声一把打断了医生的话:“你只要告诉我她现在到底如何了就好,至于别的事情本人根本没兴趣听。还有她的手臂到底最少到什么时候可以完全康复的?”
“这……”医生抬手推下自己脸上的眼镜,边思索着边回道:“这得看病人到底配不配合医生所说的注意事项去严格控制着自己的了,若她做到了并一直坚持着,那恭喜你,很快就会好的了。”
乔瑞的眉头舒展了一点,对医生点了点头,在医生离开后,乔瑞就径自走进了病房里。
在没真正见到柴雪的手伤成何样时,乔瑞真以为像医生所说的那样风轻去淡的,但一进入到病房里,乔瑞第一眼就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柴雪,整只右手都被打上了石膏并且被固定在胸前,想动也动不了的。
而在柴雪的头顶上,一只吊瓶正在缓慢地注射着药液,已经醒过来的柴雪呆呆看着天花板,此时不知在想着什么?
不由自主地,乔瑞将脚步放到最轻,缓缓地走近病床前,靠得更近了,柴雪惨白的脸色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乔瑞的眼前。
乔瑞顿觉内心一紧的,若不是看在柴雪打着石膏吊着输液瓶的,乔瑞真像一步冲过去就将柴雪抱入自己的怀里的,好好地疼惜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