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茶凉,世态炎凉!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有,再就是看你落难,就恨不得上前再加几脚的。
乔老爷子在世时,江成伟徜且不将乔老爷子放在眼里,并用各种手段逼迫乔家答应了与他江家联姻的事,况且也是因为江成伟从中作梗,乔老爷子才会过早地去逝的。
这无疑地,乔家应该将江家视为眼中盯的了,但偏偏乔老爷子生前有软肋被抓在江成伟的手中,直到过世后,乔瑞也依然忌惮着他这一点,也因此直接造就了江成伟越来越肆惮了起来。
这不乔老爷子尸骨未寒,头七都还没过,他就又来到家中,没了老爷子在,就对乔夫人进行同样的胁迫了。
总而言之,江成伟就是没安好心的,带着妻女而来,一副势在必得,无功不返的作派。
而乔夫人才深受过打击,因悲伤过度,整个人已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连房间都不愿走出,哪还有心神来应付这些有备而来的人?
然而江成伟似乎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出现在乔家的。
所以江成伟怎会管乔夫人有没有心神的,只要他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其他人他管他是死是活的。
也许就是因为江成伟这种不怕得罪人,将人往死里逼迫的狠毒Xing子,才在商界被人称为腹蛇的。
所谓腹蛇就是阴狠毒辣,对靠近它身边的一切生物只要有利可为的,都恨不得咬上一口巨毒,而他自身却是百毒不侵的。
此时腹蛇江成伟坐在乔家老诧的大厅当中,自从乔老爷子走后,乔夫人就执意回到老诧就里来住,说这里才是她与乔老爷子的家,她在这里守着他。
江成伟脸上神色讳莫如深,却一动不动地坐等着乔夫人显身来迎客,令人完全猜想不到他此刻的心思,到底如何忍心去对付一个刚经历伤痛过的弱女人。
好吧,都说过江成伟不会在意这些细节的,他只要结果,就算乔夫人现在是躺在床上,就像乔老爷子生前那样躺在床上动不了的,他也会这样做的,不是吗?乔老爷子不就是被他这样刺激到而垮下来的吗?
还有江幼菱此刻与江夫人一起坐在江成伟的身边,她还没什么,但看江夫人总是一副不安的表情,两眼怯怯地四处打量着大厅里的摆设,好像很不赞同江氏父女俩这样明目张胆地寻上门来。
只因江夫人心里清楚,这父女俩前来这里的目的绝不简单,但也不能趁火打劫般,人家才刚走了亲人,就上门来提这种显明与礼议孝义相冲的事情。
而这些事情无非就是江幼菱与乔瑞俩人的婚事。
反正就是不妥吧,总不能人家才刚死了老爹就逼着人家订婚或是结婚的吧?这真的太不孝道的,谁来逼不就是作死的节奏吗?
所以在江成伟与江幼菱都被各自心中的恨而蒙蔽了双眼时,唯有江夫人心里清明些,还时不时地提醒一两句。
但这对父女俩都一个脾气,并且总爱钻死牛角尖,更有一股狠劲,不撞南墙誓不回头的倔劲。
再看江幼菱,也许觉得有父母在身边为她撑腰了,眼里尽是掩饰不了的得意之意,心里甚至更期待着自己的父亲能立即一锤定音般,将乔瑞与她自己的婚事定下来。
因此在等着乔夫人出现的这段时间里,她都觉得万分漫长,如果不是江夫人在一旁拽住她,她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自己亲自去将乔夫人请出来了。
遂她问盯着乔夫人的大厅的入口处,心口突突地跳得奇快,就像在期待着乔瑞也会从这里出来迎她一样。
这一家三口坐等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就在江成伟等得不奈烦时,乔夫人才被菊嫂搀扶着,缓缓地走出房间出现在大厅里。
憔悴而虚弱,是三人见到乔夫人时的第一映像,看得江夫人一阵于心不忍的,侧隐之心起来,就欲起身上前来帮着搀扶一把的。
却不想江夫人才刚想在动身,手臂却被人用力地拉拽下,她只得回身看向身旁的女儿江幼菱。
而江幼菱在江夫人终于起不身时,自己径自站起来,并避过了江夫人疑惑的眼神,窘然间惊呼一声:“阿姨,你没事吧?我爸爸妈妈一起来看望你来了,请节哀顺便!”
边说着,人也已几步跨到乔夫人的近前,并不失时机地一把扶住乔夫人的另一边的手臂,不遣余力地表现出一副由衷关爱老人家的急切模样。
然而乔夫人仿佛被她窘然间的动作唬了一跳,江幼菱的手才扶上她的手臂,忙瑟缩了下身子往菊嫂的身上靠去,江幼菱的手因此落了空。
而乔夫人还在愣神之中,菊嫂忙附在她身边低声提醒道:“夫人,没事,是这位客人想来搀下你呢!”
可怜的乔夫人因着连日以来的的以泪洗脸,眼神早就如从前了,看上去竟像有层水膜附在眼睛里,使眼神看起来像似迷迷蒙蒙的。
只见乔夫人转头看了江幼菱一眼,才又缓缓地转眼扫过坐在红木椅上的江成伟夫妇,猛然间,一股泪意又涌上心头,恰似一腔怒为中烧般,乔夫人径自推开始终扶着自己的菊嫂,伸出一只手颤巍巍地指向江成伟哑声质问起来。
“是你这个恶人将我家老爷子气得不Cheng人样的,如今这光景的了,你竟然还敢到我家里来?”
“呵!”江成伟立即哂笑起来,坐在他身边的江夫人就跟着抖了下身子。
只听江成伟道:“嫂子,我这不是看你一个人在家,怕你胡思乱想而不得好过的嘛,所以就想着给你捎个好消息来的,却不成想你竟然会如此说我,这不是成心反人家的好心好意当成驴肝肺了!嫂子,怎么说我们与快要成为亲家的了,这一家人的,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这样茶饭不思的样子吧!”
“是呀,阿姨!”江幼菱不失时机地接过话头,跟着江成伟一起说服着乔夫人,“我虽晚辈不懂事,但我真心地已将你看成自己的妈妈了,阿瑞的事就是我江幼菱的事,他既然忙着不得抽空陪你,那以后就让我来陪你聊天,或都作任何你感兴趣的事情吧!只要你真正宽心了,高兴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