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柴雪就要去开灯,然而还没找到开关就被乔瑞打断了:“不要开灯!”
“奇了怪了,你之前不是要求开灯来着的吗?等我真要开了,你又出尔反尔了。”
“我这是顺应女士的感受,不开灯你确实是看不见我的脸了。”
这时的乔瑞的左手紧握着右手上的动脉,不动声色地试图让开裂的伤口不再流太多的血出来。
事实上,最让人他受折磨的不是下体被袭击的疼痛,想必是柴雪也不敢真的太用力,痛过之后也就没事了。
只是另一处被柴雪咬过的地方,刚刚好接近乔瑞的伤口处,偏偏柴雪在不明情况时确实是下了狠劲地咬的,不仅牙印深陷,还将近处的伤口扯皮般扯开了,现在就开始不停地冒血了。
可乔瑞又不想让柴雪知道自己受伤的事,因为有些事她知道地越少越好。
奈何柴雪那鼻子灵敏到只闻到了血腥味却闻不到他身上的药味,而且还是离她下口之处那么地近。
“啪”柴雪还是打开了灯,瞬间的敞亮令两人都不由自主地闭了眼。
片刻,柴雪把眼睛睁开,却见乔瑞正往门外走去。
这下柴雪真急了,顾不得那么多,快步过去把乔瑞给拦住了,两只眼睛不忘上下打量他一翻。
可乔瑞一见她就把身子侧过一边,巧妙地挡住了柴雪视线,以至于柴雪根本看不到他那只受伤的右手。
“怎么,不想我走了?其实我可以留下来陪你的。”他竟笑着调笑道。
柴雪没发现什么异样,可听了他的话,翻起白眼,不到一半时,不禁又轻皱起眉头,孤疑地看着他:“你今天确实很不对劲的,可是……”
可是什么,她又说不出来,总觉得这时的乔瑞与平时的模样出入地很大,不是她平时接触 到的范儿,反而处处在隐忍着什么,又像极力地瞒着她什么事。
这很奇怪,如果平时他要是不想让人她知道的事,绝不会在她眼前表露出半点迹象的,直接无视她好了。
可现在他就在眼前,看似云淡风轻,却给了她捉摸不透的感觉。
突然柴雪哑然失笑起来,自己真是越来越糊涂了,曾几何时,自己有过看透了乔瑞的时候?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柴雪尴尬地扯下嘴角,不再想去探究他身上的秘密了。而乔瑞压根儿也不想让她知道多少他的事。
所以,柴雪很知趣地退到一边,让出条通道让乔瑞离去。
乔瑞看着她脸上表情的变化,心里复杂得很不是滋味,甚至有股冲动想一把揽她入怀里。
可理智让他忍了下来,抬起脚步,与柴雪擦肩而过。
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柴雪,没注意到乔瑞特意隐起的右手,正有一股热血流到了手背上。
第二天,在酒店外的露天进餐区里,柴雪正在吃着早餐,面前的椅子被拉开了。
“总裁夫人在这呢,正好结个伴,一起吃早餐。”汪正阳笑得灿烂,提臀就要坐上去。
“喊总裁夫人不许坐这。”柴雪却不由分说地拒绝了。
“啥?哦,明白,乔夫人。”汪正阳瞬间就反应过来,叫得更自然了。
“滚!”柴雪也干脆。
“不是,这……”汪正阳搔搔头,“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叫你的吗?”
“从今往后就不许这样叫了,我自己有名有姓。”不被承认的身份,而总被人挂在嘴上,就是一种侮辱,柴雪必须有必要阻止它。
然而这种事并不是她说了算,嘴巴长在别人的身上,她能阻止得了一个,却阻止不尽。
而照如今这种情况,如果没有乔瑞的默许,其他的人也不敢这样叫。
可汪正阳要是真想与她套近乎,而不是为了某些人的话,柴雪愿意与他亲近,但前提必须得是不把她与某人扯上关系,不然她觉得自己永远地活在某人的阴影中。
“柴雪!”汪正阳响亮地喊了一声,尔后跟着深呼口气,“这样喊着确实自在多了。”
“嗯,请坐吧!”柴雪也展颜一笑。
“你吃的这些是什么?看样子很好吃,我也来一份吧!”汪正阳一坐下,就招手叫服务员过来。
柴雪却愣住了,然后就憋着笑意:“你确定也来一份这样的?”
然而服务员很快就过来,而汪正阳也毫不犹豫地点了。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服务员离去后,汪正阳疑惑地看向柴雪。
“没什么了。”耸下肩,柴雪继续吃自己的早点。
汪正阳也没在意,将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惬意地说道:“这海边的空气真舒服!我汪爷好久没享受过假期了,总算被我忙中偷闲了一回,也不妄此行了。”
“看吧,你还是挺愿意来这里的。”柴雪嗤之以鼻。
“错,我昨天确实是很不情愿来的,但今天又令当别论。”
“切,你就狡辩吧!”
“真的,谁愿意被人威胁着来?还一来到又被人当炮灰地轰炸一遍的?换作你也不愿意受这种鸟气吧!再说,你昨天碰到的事心里好受过,我看你差点没撞墙的份了。”汪正阳说得一本正经,还不忘调侃一下柴雪
可转眼又悲催起来:“我昨晚可是被那女人烦得要死了,一个劲地追着我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有没有跟总裁在一起了?到底什么时候来的?活像个催命鬼,我烦得头发都倒竖起来了。若不是晚上没回航的船,我看我没准连夜就回去了。”
柴雪想起了半夜里乔瑞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原来那时候江幼菱去找汪正阳去了,他才有空来找她。事后柴雪还奇怪呢,那女人看得这么紧,怎么有机会过来呢?原来是这样。
“这不科学呀!我还以为你会急得直接游回去了。”柴雪不咸不淡地道。
“游回去?不到一半我就成冰棍了!我像是个这么没理智的人吗?”
“说到你这个理智嘛,有待考究。”
“不用了,我觉得自己还是蛮理智的了,你是没见到昨天在医院里的那几人,本来还躺得好好地在打着吊针的,可一见到总裁的到来,立马就像恶魔附体了一样,不由分说地就朝着总裁扑过去。”
不经意地皱起眉来,柴雪拧眉等着听下文。
正好服务员将汪正阳点的餐送来了,柴雪只好放下手中的叉子,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想着这也算离他远点了。
汪正阳迫不及待地拿起叉子叉起一片培根,蘸点抹茶味的Nai油,嘴里嘀咕道:“我还是第一次吃培根蘸着Nai油一起吃的,这吃法新鲜!”
毫不犹豫地送入嘴里,柴雪挑挑眉,果然,下一秒就听到了一阵怒恐声。
“啊!这什么鬼呀?这么难吃。”然后就是一阵令人心酸的咳嗽加狂飚眼泪的模样。
柴雪终于忍俊不禁,哈哈笑地不留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