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事啊!”
常老头心中既气愤有憋屈,今天真是让人小看了,可他虽然名义上是血刃的长老,但血刃又不是自己一手创办的。
说白了他们两的关系就是雇佣关系,没道理因为这个白白搭上自己功力甚至性命。
他和张长发不一样,唯一的徒弟生死不分下落不明,换做谁都要发疯的,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人都几乎是无儿无女,徒弟就是他们的儿子。
谁家儿子找不到不得发疯啊,想到这里常老头拿出电话拨了出去。
“谁啊?”
现在已经是晚上,电话那头的人很明显已经入睡,声音还有些迷糊。
“我是老常,张长发刚才我这走,我已经把帝都的地址告诉他了,你赶紧叫他们撤退。”
“什么?”那边的人一下子吓醒了,很明显清醒了过来,对着电话吼了一声,声音让常老头就算把手机放在桌子上都能听见。
“常老头你这就叫背叛,你知不知道背叛我们血刃的下场?”
“行了,你就少在这给我摆谱,今天老头子我受的窝囊气已经足够多了,你信不信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去把你的狗头拧下来给老子当夜壶用!”
常老头当然不可能是什么善男信女,能成为通象境界的人怎么会是一个泥捏的,被张长发已经把面子都削过了,现在又被一个普通人这么呵斥,面子上也下不来。
电话对面的人好像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冒失,万一人家真的找过来就算有枪也不管用啊。
“你赶紧告诉他们撤就行了,剩下点东西让张老头发发怒气,我还要问你们呢,平时都还算安稳,怎么昨天就把六部的人直接弄得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还是张老头的徒弟!”
常老头砰的一声将电话挂断,显然有些生气。
“师傅,这……这是怎么了?”
正当这位已经六十几的老头生气的时候,从二楼的拐角处出现一个怯怯生生的少女,少女浑身上下一点衣服都没有,只是裹着一张薄被,站在那问道。
“乖徒弟,没关系,这里只不过是师傅练功导致的,来,上楼让为师好好指点你练武。”
常老头看见这女子脸上顿时由阴转晴,立马搓着大手一把将女孩拦腰抱起上楼。
现在什么张长发,徒弟的,全都要抛之脑后。
楼上很快传来一阵惊呼,不过很快便被一阵听起来让人脸红的声音掩盖。
……
张长发可不知道他走之后的事情,常老头说的那个酒吧他知道,但陆晨有些远,真要是跑过去恐怕体力也消耗过多。
随手砸开路边的车一路狂奔而去,反正这里的损.失都有人来负责,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报仇。
尽管张长发在道门的时间比起若虚道长来说只长不短,按理说他也 是天资聪颖,可门主之位也不是他,。
道理就是张长发的性格注定让他根本不可能去找寻自己的道,除非像魔道门主那样去杀戮,可他又不愿意,所以这辈子只能停留在通象境界。
一路狂飙,终于来到这里的酒吧,但张长发走进来才发现这里早就人去楼空,根本没有任何人。
只剩下一间空荡荡的酒吧,能看的出来他们撤退的很快,甚至杯子中的酒还是满的。
这一切都和他想的一样,那个常老头毫发无伤肯定会报告,这里的人走了也很正常。
“啊!”
张长发眼前浮现出亦鸣的音容笑貌,可是自己却找不到,这种发狂实在让人难过。
将整个酒吧乱砸一通之后也是无济于事,转身便离开,只能在通知下去 叫人们加大搜索力度。
和常老头通话的那个男人此时面前的电脑上回放着一段录像,正是张长发砸店的录像,身前站着两人正是酒吧的负责人。
他们提前得到消息撤退及时,这才没损.失人手。
“老大,这老头真是太嚣张了,咱们就这么容忍他?”
“依照你看应该怎么办?”
“干脆您让我带几个人带上咱们的家伙,我保证一轮扫射过去,他就算是齐天大圣也要给我们乖乖的躺下,更不用提他只不过是个六十几的老头了。”
这个光头本就是这个酒吧的老板,辛辛苦苦经营了的酒吧被人就这么直接砸的那叫一个支离破碎当然忍不了,叫嚣着就要找人干。
“滚滚滚,别给我找事,不就一个屁大点的酒吧吗?你打报告我来批条子,就这么办。”
男子不耐烦的摆摆手,看到这一幕的光头还想这再说什么却被身边人拉走了。
男子想了想刚才常老头话里的意思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不过他也只能将这里的情况上报,自己并没有权利去干涉。
更何况这些手下有人的人个个脑子都不正常,万一招惹了他们再过来私下报复。
那才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张长发已经离开,他不知道的是亦鸣已经被人给抓走。
等他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被人绑在一张铁床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观察周围一切,浑身上下全都是钻心的疼痛,喉咙好像被火烧了一样的难受,迫切的想要口水喝。
他明白这是自己吃下药丸的后遗症,体内的真气也这么空空如也,原本以为近身肉搏起来自己一定能完好无损的打败他们,但真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这么强。
“醒来了?”
一个声音在房间中响起,亦鸣抬头看着对面头顶上的位置有一个闪着红光的摄像头,旁边还有扩音器也就明白这是这家伙发出的声音。
亦鸣又疼又渴,不想说话,只能点点头算是做了回应。
再说他也不想说话,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是做了俘虏,要不是自己动不了恐怕早就一巴掌拍死自己了。
“小子,我们聊聊吧,我对你们六部的联络密码很感兴趣,你说出来,我放你走,这是我的诚意。”
一个人走进来拿着一瓶矿泉水对着亦鸣的嘴倒了过去,亦鸣此时也顾不上这水有没有毒,像一只上岸了的鱼一样拼命的大口大口喝下。
喉咙的火烧感觉这才少了很多。
“给个痛快吧,你们血刃怎么说也是能上得了台面的组织,也用不着这么折磨人吧。”
亦鸣说这话的时候旁边房间上有一台显示心率的机器,机器显示现在亦鸣的心率很正常,说明他说的也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