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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做我的箭下俘虏吧

    江帆更加大胆,大掌直接盖住了她的娇羞,以至于她的身体一阵轻颤,如被电击一般,紧张的喘不过气来。
    她躲过他的唇,喘着气着说道:“市长,别……”
    她的鼻尖上,已经渗出点点滴滴的汗珠,脸颊更是烧的一片绯红,朱唇似张未张,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嘴唇试图躲过他的吻,上半身却向后仰着,抬起如弦月,这更加利于他大掌的侵袭。
    江帆的心中漾满柔情,他吻住她的耳垂,她的脖颈,轻声说道:“小鹿,我要爱你。”说完,大手覆盖上她的另一边娇柔……
    “不,不,市长……”
    她推开他的手,想从他的怀里坐起,但是浑身没有丝毫的力气,想借助他的脖子坐起来,但是,她刚刚板过他的脖子,却迎来了他的唇,再次被他吻住了。没想到平日温文尔雅的市长,吻起她来居然这么强势霸道,她感到一阵眩晕,在自己前面游走的大手,每动一下,她都会颤抖一下,周身被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奇异感觉笼罩着,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为什么这样的酸绵无力、喘不过气,就像一汪水,完全化在了他的怀里……
    江帆看着瘫在怀中的小鹿,他感觉自己就要爆炸了,他低声说道:“我们到上面去?”
    她没有回答,事实上也不容她回答,江帆双臂用力,抱起了她。
    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把头扎在他的怀里,不敢抬头,嘴里呢喃着:“不,市长,不……”
    江帆低头吻了她一下,说道:“叫我江帆!”
    她极力摇着头,她不敢这样叫。
    “宝贝,我愿意你这样叫。叫我江帆。”
    她还是极力摇头。
    “叫江帆我就放下你。”
    丁一睁开了眼,看了他一下,马上躲闪开,说道:“江、帆。”
    “哈哈,聪明的你也被我骗了。”
    江帆说着,把她放在了松软的铺上,他没有再对她实施什么动作,而是用指肚揉弄着被他吻得娇艳欲滴的唇,他命令道:“睁开眼。”
    她紧闭着,摇摇头。
    他又俯下唇,亲着她的两只眼睛,说道:“睁开,我有话说。”
    她睁开了眼,看了一眼他,又赶紧闭上了,因为从他的眼里看出了火焰,那炙热的火焰足以把她化为灰烬。
    江帆说道:“小鹿,做我的箭下俘虏吧,给我好吗?”
    丁一的脸绯红,就像天边的晚霞,娇羞无比,她没想到他说的这么直接这么露骨,一点都不浪漫。
    丁一哪里知道,对于已经不年轻的江帆来说,既是正值盛年,又独守其身这么长时间,他此时能够控制住自己,压制住自己的感情,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他没有时间浪漫,他恨不得马上就直奔主题。他知道这是丁一的第一次,女孩子都是很看重自己的第一次的。他不但要她的第一次,还想要她的人,要她的一生,所以,他不想给她在性这个问题上造成什么精神创伤,留下不美好的回忆,他不敢贸进,他要让她同意,他要让她享受到极致乐趣,要她跟他一起飞至快乐的巅峰,如果她不同意,他就渴死,就是废了,他也不做,因为他是那么的爱她,不忍违背她的意愿。
    他轻轻的亲吻着她,说道:“回答我。”
    丁一摇摇头。
    “不给?”
    丁一点点头。
    江帆又亲了他一下,说道“为什么?对我没有信心吗?”
    丁一摇摇头,说道:“太快了,我没有任何的准备……”
    “我已经等了快两年了,想想每天你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而我却不得不忍受折磨,对于我来说,这一天来的太慢了。”江帆说着,加重了大掌揉搓她的力度,同时,又吻上了她的小嘴唇,低哑着嗓音,继续说道:“不需要你准备什么,你只学会接受就行,我教你。”
    丁一摇摇头。
    江帆激情似火,感觉自己膨胀的就要爆、裂了,非常难受,五脏六腑都难受了。但是,没有她的同意,他不会强来,机会再好他也不会强来。
    见他不再说话,丁一睁开眼,双手捧起他的脸,注视着那燃火的深眸,说道:“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乖孩子,听话的孩子……”
    江帆一听,痛苦的低下头,他彻底泄气了,看来,今晚注定要自生自灭了。慢慢平复了一下内心的躁动,大手抚着她的小脸,说道:“我听小鹿的,我等待着她准备好。”
    丁一想起了在温泉城的那个夜晚,响起了那刺耳的啪啪声,说道:“男人,都愿做那事吗?”
    “嗯,女人也愿意。”
    “不对,女人不愿意,小焦就不愿意。”
    江帆想了想笑了,说道:“傻孩子,以后你就知道了,起来吧,我去洗澡。”
    “你放心去洗吧,我就乖乖地躺着,我不看。”说着,一骨碌,就侧过身去了。
    江帆的热血又沸腾了,但是他什么都不能做。起身,从自己的旅行包里拿出睡衣,走进了浴室,同样是隔着门缝,把换下来的衣服扔了出来。
    江帆洗了很长时间,丁一无法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好半天,他才穿着自己带来的睡衣,走了出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这才发现这么长时间,丁一居然还是那样侧着身躺着,头枕在胳膊上,估计是睡着了。
    江帆想起丁一那条湿裙子,就从袋子里掏出,拿到浴室,给她洗干净,挂在衣架上,今晚,她肯定是回不去了,他也没打算让她回去,跟她在一起,他很快乐,很美好,这就够了。
    他轻手轻脚的躺在她的身边,吻着她的发香,看着衣服裹在她身上不舒服的样子,就轻轻拍了拍她,说道:“起来把衣服脱了,在睡。”
    她迷迷瞪瞪的嗯了一声。
    江帆想了想,坏笑了一下说道:“穿着衣服睡不舒服,你要是不脱我给你脱了。”
    她一听,腾的就坐了起来,揉着眼睛说道:“不用,还下雨吗?”
    “下的很大,你回不去了,明早再回。”
    “嗯。”她又骨碌躺下了。
    江帆板过她的身子,说道:“脱了那衣服,去穿我的衬衣。”说着,把她扶起来。
    丁一看了看他,只见他穿着白色的丝质睡衣睡裤,就说道:“不用。”
    “去吧,衬衣在提包里,我的衬衣也可以当睡裙穿。你自己去换吧,我累了,我要睡了。”展开雪白的被单,就躺在了上面。手抱在身前,闭上了眼睛。
    丁一光着脚,穿着他的拖鞋,从他的旅行包里拿出了一件衬衣,他发现他这个旅行包里的确是个百宝箱,不但有换洗的衣服,还有里面穿的衣服,包括出门在外用得着的所有东西,看来市长是个很讲究生活的人。
    拿着他的衬衣,来到洗手间,看见了自己的裙子被他洗了,挂在衣架上,她就有了感动,这是个值得信赖的男人,这样想着,就脱下新买的裙子,里面的衣服早就被体温烘干了,她只脱了内罩,将他的衬衣穿上,宽大的袖口高高挽起,的确如他所说,他的衬衣可以当睡裙穿了。
    从浴室出来后,他已经睡着了,发出轻轻的均匀的的鼻息声。她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跟前,确认他已经睡着,就关了头的灯,只留下过厅的一盏小灯,来到沙发上躺下,心想,还说让自己睡上面,他睡沙发,唬人。
    由于是单人房间,所有的东西都只有一份,她拿过自己的裙子,盖在腿上,就懵懵懂懂的睡着了。
    也不知这样睡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中,她被一双手臂抱起,放在了松软的席梦思上,然后又接着睡着了。
    江帆半夜醒来后,发现她睡在了沙发上,就把她抱到了铺上,她似醒非醒的样子,侧身卷在被下,像个小猫,江帆给她垫上枕头,又给她抻了抻大衬衣,由于她是卷缩着身子,背冲他躺着的,尽管衬衣穿在她的身上很大很宽松,但是她圆圆的小臀和腰部曲线还是暴露无遗。白色的小里裤,紧紧的包裹着她的小屁股,小里裤的后腰处,居然用亮晶晶的水钻,镶嵌着一个可爱的生肖图案,这样看来,自己整整比她大一轮。
    他很想抚下那个图案,体会一下它的触感,刚伸出手,就见她的两只脚在往一块并拢,可能是感到凉了,江帆就用被单,盖住了她的身上,动作轻柔,唯恐惊醒了她。
    轻轻的躺在她的背后,嗅着她的温馨的体、香,江帆很难睡去,要知道他是个男人啊,是个心理和生理都正常的男人,尽管刚才他自生自灭了一次,但是仍然没有满足,身体的某处也就耸立了起来,还好,丁一没有看到,不然一定吓傻她。
    他也侧过身,这样,即便丁一半夜里起来,就算那个家伙再怎么不老实,丁一也看不到了它的影子,这样想着就睡着了。
    又睡了三四个小时,江帆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他从枕头底下掏出手表,看了看六点多,天已经亮了,但是他不敢动,唯恐惊醒了丁一。
    倒是年轻人,整夜居然未动,他感觉丁一睡觉很老实,也很规矩,他很想看她睡着的身体,就悄悄支起胳膊肘,刚想伸过头看一眼,就见她胳膊抬了起来,翻了个身,平躺着,又一翻身,就跟她面对面了。另外一只胳膊解放了,搭在他的身上。
    江帆好笑,心想,真不经夸,刚说完你老实,就把胳膊砸过来了。每天这个时候是江帆起来的时间,但是他今天既不起来也睡不着,于是,就睁着眼,近距离的看着她,说实在的,他还从来没有像喜爱丁一这样喜爱一个女子。
    只见眼前的小人,娇小的身子,侧着身,安静的躺在他的眼前,短发松乱着,小眉微蹙、息若兰、娇无力的样子,的确让江帆充满了怜爱,暴露在大衬衣下的两截胳膊和身前的肌肤,有着少女般的润泽和光滑,明洁细腻,洁白如雪,难怪李煜在《玉楼春》中写道“晚妆初了明肌雪”,只不过眼前的人儿没有施任何的脂粉,完全是天生丽质。她的上唇和发际的边缘,居然还有着淡淡的绒毛,江帆的老家跟这叫胎毛,古代就有根据胎毛判断是否是初女的说法。
    此时,看着丁一蜷缩着身子,安稳合目睡的的样子,江帆心灵也感到了舒适和悠闲,林语堂先生说过“我也觉得蜷腿睡在上,是人生最大乐事之一”,唉,如果能够得到丁一,与她相伴一生,即便不蜷腿睡在上,也是我江帆人生最大乐事了。想到这里,他轻轻叹了口气,正如他昨晚跟她说的那样,有些问题解决起来可能会有些麻烦,但是他一定会克服。
    许是他的叹息惊醒了丁一,也许是她本来就该醒了,丁一闭着的眼睛跳动了几下,就睁开了,眼前就看见了一张比平时大很多的脸。
    这么近距离的跟市长面对面,丁一脸红了,伸出一只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后又将身子翻到相反的方向。她记得昨晚自己是睡在沙发上的,肯定是他把自己抱到上面,想起跟他在一个床上过了一个夜,脸就又红了。
    呵呵,江帆知道她不好意思了,就轻轻把她板了过来,用指肚滑过她的脸颊,说道:“你已经与一个成年男子,同床共枕了一个夜晚,怎么还脸红啊?”
    丁一不敢看他,极力缩下头,没有说话。
    江帆爱极了她娇羞的小模样,他很想吻她,但又担心控制不住自己,他不能在她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要了她,即便这机会多么的千载难逢,他都不做。他要她从心灵到肉体都能接受他的时候,他在与她共度人生的美好,否则,自己即便是饿死也不会强行欺负她。想到这里,他亲了一下她的脑门,说道:
    “我刚才欣赏半天睡美人了。”
    丁一打了一下他的手,头更低了,小脸几乎缩进了大衬衣的领口里。
    “你不想知道我的观后感吗”
    丁一摇摇头。
    “活色生香,哈哈。”
    丁一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说道:“起床,不理你了。”说着,跳下床,拉开窗帘,看了看说道:“雨停了,晴天了。”
    江帆说道:“今天周日,你没事吧?”
    “嗯。”
    “我带你逛北京城,说,最想去哪儿?”
    丁一想了想说道:“你不回单位?”
    “市长也要歇礼拜。”江帆想到钟鸣义都到北京潇洒来了,我也该歇歇了。
    丁一想了半天说道:“我还想不起来。”
    江帆说:“故宫?”
    “哎呀,从小就去。”
    “颐和园?北海?……”
    丁一连连摆手。
    “恭王府?雍和宫?香山?八达岭……”
    丁一笑了,说道:“您还是别说了,您说的这些地方我都去过,而且不止一次,就连我最喜欢逛的北京胡同、四合院,都走过无数次了,潭柘寺、卢沟桥,还有各类博物馆图书馆什么的,都不足以吸引我了。”
    江帆说:“你?”
    “是啊,从小就跟爸爸来写生,跟妈妈来历史博物馆,看了许多古建筑,说真的,北京对于我来说还不如五台山有吸引力。”
    江帆一愣,忽然想起自己曾经许愿,要带他们去五台山,他不好意思的说道:“你这人不厚道,专揭我的短儿。”
    “呵呵,没那意思,不过自从听了那个饭店老板的故事后,我还真想去五台山,从来都没去过的。”
    “行,下来我安排。那我们今天干吗?”
    “不知道。”
    “完了,你父母什么都让你知道了、见识到了,估计一块蛋糕哄不走你了。”江帆故意沮丧的说道。
    听了江帆的话,丁一忍不住“咯咯”的笑了,她说:“难怪爸爸总说穷养儿富养女,原来是这个意思啊!他以前说的时候我一直认为是因为女儿娇气的缘故。呵呵,看来要感谢他们的有意培养了,让我不至于因为一块蛋糕就跟你走了。”
    丁一说的情况确实如此,她的父母尽管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却受传统道德观影响很深,在生活最困难的时候,他们自己可以节衣缩食,但从来都不会少了她的,无论是生活用品还是衣物零食,在她的印象中,从记事起,假期就跟着他们到处跑,跟爸爸到处参加笔会、写生,跟妈妈考察古建筑,参观历史博物馆,有的时候还带她参加一些地方举办的文化民俗活动。见识,对一个女孩子成长过程来说的确太珍贵了,只可惜,妈妈走的早,不然,人生中许多的迷惑,妈妈都可以帮助她,尽管爸爸也可以充当这个角色,但是因为有了乔姨,父女俩沟通,的确少了许多……
    江帆唉声叹气的说:“唉,看来,我用小恩小惠是骗不走你的了。”
    “呵呵,您真逗。”丁一笑了。
    “那我们总得干点什么吧?”
    “我回学校看电视片,你回亢州为人民工作。”
    “我今天不想工作,就想跟你在一起。”江帆执着的看着她。
    丁一想了想说道:“也行,咱们去王府井书店,然后去大栅栏吃小吃。”
    “嗯,好主意。不过,我可以去请你吃私家菜。”
    “北京的私家菜太贵了,跟宫廷沾上边后就贵的邪乎,爸爸说还是吃北京市井的特色小吃实惠,而且风味地道。”
    江帆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呵呵,我不知道的很多很多。”
    “说说看,你不知道的都有哪些?”江帆忽然觉得,这样心平气和的和丁一说话,也是一种轻松愉悦的享受,有助于对这个女孩子了解的更多。
    “太多了,比如,我不知道怎么跟领导相处,怎么让领导满意,到底该不该离开政府,甚至,甚至……”她看了他一眼,不说了。
    “甚至什么?”江帆望着她,微笑的问道。
    “甚至吗?甚至……甚至没了,呵呵。”
    尽管她没好意思说出来,但是江帆知道,该不该和自己交往,应该是这个女孩子一个最大的迷惑,她之所以不说出来,是她的善解人意,是她怕打击自己,怕刺伤自己,想到这里,他走了过去,拉住她的小手,把她拥入怀中,轻抚着她的后背,说道:“你下面的话让我替你说了吧,你甚至不知道对我是该拒绝还是该接受,对吗?”他低头看着她。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江帆说:“你要学会自己独立思考问题,一切跟着自己的心灵感应走,如果对我不讨厌,不反感,如果我值得你信任,如果……如果,我也如果不上来了。”江帆忽然觉得这样对一个女孩子表白,有哄骗的嫌疑,下面的话就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终究两个人之间还是有所顾忌的,尽管他们谁都不说,但是彼此都意识到了难度,当爱真的降临时,如果毫无顾忌的相爱,似乎也不是眼前这两个人的性格,无论是眼下还是以后,似乎唯一能维持这种关系的只有信任。
    本来是轻松的谈话,最后却变得沉重,丁一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紧闭着嘴,目光看着窗外,神情有些严肃。她伸出手,抚了一下此时显得很坚毅的脸,说道:“对不起,是我把气氛搞沉重了。”
    江帆低下头,冲她无声摇摇头,亲了一下她的脑门。
    丁一忽然有些心疼,因为她看到了他眼底那抹深深的痛楚,如果没有责任心的人,是不会有这种痛苦的,她搂紧了他,把脸贴在他的心膛上,喃喃的说道:“是的,我相信你。”
    江帆一怔,随后抱紧了她,就像抱着他平生最珍贵的东西一样。
    他们疯玩了一天,这是江帆来到地方后,过的最轻松最愉快的一天,那种逝去的青春活力,又回到他的身上,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他送丁一回到学校,分手的时候,他说:“今天过的真愉快。”
    丁一扑闪眼睛说:“你下周日还来吗?”
    一抹狡黠的微笑荡漾在他的嘴边,他说:“你希望我来吗?”
    丁一点点头。是的,她希望,别人周日都可以回家,而她只能呆在电教室看片子,回家太不现实,回亢州也没意思,当然希望这样和市长度过一天。
    那抹狡黠依然挂在嘴角,他凑过来,吻了她一下,说道:“我下次再来,你可没这么幸运了。”
    丁一听了,立刻又脸热心跳起来,她挣开他,开开车门就跑了出去,边往校门口跑,边回头和他挥手再见。
    江帆笑了,在心里默默的说道:小鹿,我要定你了。
    没了丁一,江帆也就退掉宾馆的房子,当天晚上就回亢州了。
    樊文良调走后,无论是锦安还是亢州,都有许多人去关岛看他,江帆就带着中直单位的几个老总还有驻军首长去关岛看樊文良。
    彭长宜和姚斌、黄金、寇京海等人也在商量,去关岛看樊书记。
    自从樊书记调走后,彭长宜一直在观察着一个人,那就是北城的看门人胡力。
    樊书记走了有一个多月了,彭长宜没有发现胡力有什么反常的迹象,难道是自己判断失误,他跟樊书记没有关系?不能啊?可是如果有关系,那樊书记怎不把他带走?要知道老胡在亢州可是举目无亲啊?也许樊书记觉得亢州有王家栋在,老胡留下也会有人照顾他?
    唉,可怜的老头。不知为什么,彭长宜再见到胡力的时候,总觉得有一种被人遗弃的感觉。
    所以,在樊文良走后的这段日子里,他怕老胡失落,只要有可能,他就陪老胡喝酒。老胡见彭长宜最近来的勤,五香花生米也就买得勤了。由于天气潮湿,五香花生米容易受潮返性,老胡就把花生米保存在塑料袋中。
    这天下班,彭长宜推了别人的应酬,来找老胡,刚一进门,老胡就说:“这么早干嘛来了?”
    彭长宜嘿嘿笑着说:“我发现了一个好吃的地方,你保证没去过。”
    “亢州好吃的地方多了,我没去过的地方也多了。”老胡很不以为然。
    “嗨,你亏心不,我请你去没去过金盾大酒店?”
    “去过?”
    “去没去过环宇餐厅?去没去过外招?”
    “去过。”老胡平静的应道。
    “那不得了,这都是高级的地方,市领导也就这么两下子了。”
    胡力说:“这些地方都不咋的,只有金盾酒店的蟹粉狮子头还像那么回事。”
    “我说你这老狐狸的口够刁的,市委书记也不过如此,对了,那天给你带回的狮子头一顿都吃了吗?”
    “没吃,扔了。”
    “为什么?那可是特地给你打包的?”
    “唬人,特地给我打包的应该是四个,怎么才给两个,一定是你们吃剩下的。”
    “不可能,是四个。天地良心,我给你带的尤其是吃的东西,没有一样不是特地给你要的,动了筷子的东西就是再好,我也绝对不会给你吃,你可以打听去,哪样东西是我们吃不了给你带回的?”彭长宜急了。
    “我明白了,那就是老顾偷走了两个。”
    彭长宜想了想没有说活,他早就发现这个顾师傅有“爱小”(俗语:喜欢占小便宜)的毛病。
    老胡说:“你再一个人出去的话尤其是带我出去的时候,最好跟顾师傅打声招呼,不然他总跑到这里来问我,我不喜欢和这种多事的人打交道。”
    彭长宜脸色有些难看,这个顾师傅跟了他没多长时间他就发现这个人毛病不少,经常在修车加油上捣鼓点好处,这些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领导的司机大都没黑没白没有节假日,揩点油是正常现象,哪个单位都这样,但是你截留给老胡的东西就太不应该了,以前他就发现过,让给老胡两盒烟,他就截下一盒,自古有烟酒不分家的说法,你截就截了,狮子头你也截下两个,太过分了!
    另外他最大的毛病就是嘴碎,上次叶桐来,彭长宜晚上去宾馆见叶桐,就是老顾跟沈芳说的,闹的沈芳跟他折腾了好几天,还找王家栋去给他告状。还有一次,让他跟着岳母去锦安办事,他连家务事都打听,岳母对他这种做派很讨厌,就说了他几句,回来后就让彭长宜换司机,说用这样的司机太危险。彭长宜也一直在考虑这事,总是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他也在等待机会,别看是个司机,有的时候处理不好也容易生事。眼下,他正在自己学开车,这样就可以省去许多麻烦。
    老胡见彭长宜脸色不好看,就说道:“怎么了,批评你的司机不高兴了?我告诉你,老顾只能当个机关下乡的司机,给你开车不配。你小子眼光不行,开始就不该用他,这个人毛病太多,你要多加注意。”
    毕竟是自己的司机,他不能说什么,就说道:“还不都是你闹的,跟你吃个饭,有第三者你还不去,所以他才好奇吗?”
    老胡笑了,说道:“我就这么一点要求,不愿意有第三者,我来亢州后,认的人不超过五个,你看不惯拉倒,我又没让你请我。”
    彭长宜生气的说道:“我贱,行了吧?缺你,行了吧?”
    “呵呵,这就对了,所以毛病在你不在我。”老胡得意的笑了,说道:“还是那句话,你今晚请我的话仍然不要第三者,尤其是你那个司机,我可不跟他一个桌子吃饭,蹦跶蹦跶的没个深沉。”老胡不屑的说道。
    彭长宜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我想起来了,你还记得不,去年我请两个女孩子吃饭,你可是去了?”
    “呵呵,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我告诉你,今晚有她们我还去,我不是不让你带第三者,我是挑人的。”
    彭长宜摇着头说:“我不明白了。”
    “呵呵,不明白就慢慢琢磨吧,对了年轻人,你刚才说发现什么好吃的了?”
    “晋中刀削面。”
    “嗨,那有什么好吃的,早点摊上都有刀削面。”老胡很是不以为然。
    彭长宜说:“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我跟你说,这个刀削面可是正宗的山西风味,光卤就有十多种,刚刚开张,天天爆满,去晚了没地,不光刀削面,还有好多种,焖面、烩面、剪刀面,还有拨鱼、饸饹、甩面、扯面、抻面、五彩面。”
    老胡笑了,说:“你是不是拿了人家的回扣了?怎么宣传的这么到位,我现在就想吃了。”
    彭长宜笑了,说道:“你看,我为了拍你这狐狸屁,都推掉了好几拨了,你要是再不领情,我就寒碜死了。”
    “哈哈,好,我去,走。”说着,老胡就关了电视,起身,出来,刚要锁门,电话响了,老胡就又回去了。
    彭长宜站在门口,就听老胡说道:“哦,是朱市长啊……”
    彭长宜一愣,朱国庆?
    老胡又说:“没什么好准备的,我随时听你电话……”
    彭长宜离开了门口,老顾隔着政府办的窗户,见他出来,就连跑带颠的走了出来,说道:“彭主任,现在走吗?”
    彭长宜说:“顾师傅,把钥匙给我,你早点回家吧。”说着就伸出手。
    老顾一听,说道:“我家里没事。”
    彭长宜心想这么大岁数怎么听不出好赖话,就说道:“我出去办点私事,你不用跟着我了。”
    老顾有些尴尬,不情愿的掏出了钥匙,交给了彭长宜。
    彭长宜接过钥匙,发动了车,来到门口,正好胡力出来,他锁好门后,就上了彭长宜的车。老胡回头看了一眼,说道:“顾司机不高兴了?”
    彭长宜没言语,驾着车就驶向了亢州大道,然后向开发区驶去。
    胡力说:“在不久的将来,你会有一个换掉司机的好借口。”
    彭长宜说:“什么借口?”
    “换车啊?你换辆新车,把这车给办公室,连车带人,提前找好司机,不就行了。这么点事有什么好苦恼的?”胡力说道。
    “换他我有的是借口,就是又要得罪一个人,我苦恼的是这个。”彭长宜目光注视着前方。
    “你呀,别考虑那么多了,这个老顾毛病太多,你必须换,说不定在什么地方就给你坏事了。”
    “他是怎么来的?”彭长宜对这个司机,还真没琢磨过。
    “他是政府办主任王湃专从食品厂要上来的,当时想让他给朱书记开车,朱书记看不上他,但是人要上来了,也不能往回送了,只好留在了办公室,这次就给你了。现在工资关系还在食品厂呢,据说跟王湃专沾点亲戚,王湃专把他弄上来也是因为食品厂效益不景气。”
    彭长宜没想到一个只认识五个人的老胡,居然对这事了解的这么清楚,他就说道:“你说我能换车吗?”
    “完全可以,现在工作越来越多,一辆面包车还不够计生办用的呢?还有一个法子就是,你也可以先跟企业借辆车开,这样连车带人就都有了,等任书记走了,他自然会把车留下,到时再给企业还回去也不迟。”
    彭长宜一愣,“谁说任书记会走?”
    “我说。”
    “你凭什么说他会走?”
    “哈哈,这个不能告诉你,如果顺利的话,他今年就会离开这个地方,最迟也不会迟过明年,所以说,你如果能够继续忍受姓顾的,眼下不买车也行,如果不想忍受你就按我说的办。”
    “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知道他要走?”
    胡力见彭长宜抓住这个问题不放,就说:“别忘了你给我起的外号,老狐狸,今天又变成狐狸精了。”胡力说完,自己就笑了。
    彭长宜也笑了,说道:“谁让你总是把自己搞的这么与众不同,一般狐狸精都这样。”
    “我本来就与众不同。”胡力认真的说道。
    “你怎么个与众不同?”
    “我是看大门的,北城机关里这么多人,就我一个看大门的,这点本身就与众不同。”
    “这算什么与众不同?”彭长宜笑了。
    “当然算了,要不你说说,在你认识的人中,有几个是看大门的?还不都是当官的?”老胡振振有词的说道。
    “那倒是。”彭长宜认同了他这种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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