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净明观来的大师,帮我们抓鬼来了。”林依的哥哥,林根说道。
接着,林根就带着我们进到了后面的一间佛堂,佛堂里面坐着四个五个人,有些我见过有些我没见过,应该都是林依的家人。
这些人见我进来之后,一个个脸色怪异,全都站了起来。林根连忙解释道:“大家不要误会,叶凡是这位净明道大师带来帮我解决麻烦的。”
这几个人这才又重新的坐了下来,我奇怪的看着他们,觉得这些人不是恨我,好像是有些害怕我的样子。如果他们是恨我的话,看到我走进来,早就骂娘了。
“大师,哎,你能帮帮我那死去的姑娘吗?”林依她娘转头朝着沈歆看了过去,面色有些憔悴,看起来这几天她也不是过的很好。
沈歆让林依她娘放心,说她今天来就是来彻底的解决这件事情的。然后沈歆问林依的娘,林依到底是怎么死的,只有真正知道林依死的原因才能彻底的解决这事情。
听完林依的这句话,林依的这些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林依的大哥林根伸出手指着我说道:“是他,全是因为他,我妹子就是被他害死的。”
“你少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害了你妹子了?”我没想到林依大哥的反应会这么大,不过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他了,开玩笑,鬼我现在都不怎么怕了,还会怕人吗?
沈歆拉了拉我,示意我不要激动,然后也看向林根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根坐了下来,看着沈歆说道:“大师,是这样的,几天前我妈发现我妹子一直没来例假,就带她去看医生了,结果发现我妹子她竟然怀孕了,这在我村子里面可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情,我妹子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未婚先孕这换着是任何一个家庭都受不了不是?”
“嗯,不错。”沈歆点了点头。
林根继续说道:“于是我们就问我妹子那孩子到底是谁的,我妹子说孩子就是这个卖药的,所以我们那天才会找上药铺,让这个卖药的给一个交代的。”
沈歆转头朝我看了过来,说:“叶凡,你之前认不认识林依?”
我无比委屈的说:“我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林依,我怎么可能让她怀孕。”
“呵呵,你这么说的话,你就是说我妹子她在说谎咯?”林根冷冷的一笑,说:“你不认识我妹子,我妹子为什么死了之后还要缠上你不放。”
“我怎么知道,莫不是你们使了什么鬼点子呢。”我说道。
林根一把提起了我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看看?”
我正要说话,林依的妈妈用她嘶哑的声音说道:“根子,算了,事情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再去怪谁也没用了,还是问问大师这事情要怎么解决吧。”
我冷哼了一声,推开了林根那双猪蹄子,心中憋屈的很,没想到好心给人看个病竟然会看出这么多的问题。
沈歆思考了一会儿后说道:“按照你们刚刚说的话,林依是受不了未婚先孕这个骂名,所以才找上叶凡的,这事情应该很好解决。”
“怎么解决?”我和林家的人几乎同时问了出来。
沈歆想了一会儿后,得意的打了一个响指说:“林依的鬼魂之所以不肯散去就是因为还有心事未了,只要给她办一场冥婚,再送她一个老公她就会离开了。”说着,沈歆转头笑嘻嘻的朝我看了过来。
我被沈歆看的发毛,说:“你这么看我干嘛?”
沈歆说:“林依想要的老公是你,当然只有让你去地下陪她了。”看我脸色有些发白,沈歆哈哈大笑的说道:“你也不用吓成这个样子,又不是真让你下去陪她。”
我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问沈歆那我要怎么做。沈歆说等下她会扎一个纸人代替我和林依的尸体再正式的拜堂结婚一次。拜天地入洞房这些都是由纸人去完成的,但是我也不能离的太远,我必须在纸人的附近,但又不能发出声音,不然的话林依发现我在骗她的话就不好办了。等给林依办完冥婚之后,再把纸人和林依埋在一起,林依会夜夜和那纸人在地下亲热,怨气也就会渐渐消散了。
“大师,这样真的可以吗?”林根听完沈歆的话后,脸上露出了几分惊喜之色。林依的妈妈也赶紧问沈歆什么时候开始做法事,要准备一些什么材料。
沈歆列了一份清单出来,我看来一眼大多数都是结婚要用的东西,只是里面有一个鹿鞭我实在不懂是用来干嘛的。于是我跑去问沈歆,这鹿鞭是用来做什么的,沈歆转头朝我看了过来,一脸鄙夷的看着我说:“你是不是傻,那女鬼和你寻男女之欢之事,没有这鹿鞭怎么行,难道要把你的割下来送她?”
我听完后脸就变得通红了起来,赶紧扯开了这个话题,说:“我们不说这个,对了,沈歆,一下午的时间超度林依的魂魄够吗?”
沈歆让我放心,办个冥婚也只不过是磕三个头,在送进洞房里去而已,顺利的话一个小时就够了,用不了多长的时间的。虽然沈歆这么说,但是我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总觉得事情不会有这么简单,但是现在又只能听沈歆的。
沈歆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把纸人给扎好了,纸人是按照我的身材比例用竹简编制出来的,表面糊了一层纸,沈歆让我滴了一滴鲜血在鹿鞭上后,就叮嘱我在婚礼的过程中无论发生了什么,千万不能说话,也不能回头。
等林依的家人把东西置办完之后,就差不多快要到中午两点了,中午两点一过,外面那刺眼的太阳也开始慢慢的变得柔和了起来。
沈歆掐算了一下时间,说了一声可以动身了之后,林根七八个人就搬着写有“喜”字的红白花圈,浩浩荡荡的朝着林依的墓地走去我,我抱着纸人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