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可劲朝着怪鱼的身上招呼,我亲眼看到子弹打在鱼鳞上被反弹了回来,心说:“想不到这鱼鳞这么硬,这下真的完了,这是要被自己打出的子弹打死了。”
我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逃过一劫,不是谁大显神威,也不是发生了突变,而是因为我们穿的之前认为那些奇怪甲服。
我看着自己铠甲上的凹陷,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慌忙叫道:“停火,停火。”
其实在我叫的同时,所有人的枪口只剩下了屡屡青烟,而那条会飞的怪鱼也被逼到了墙上,子弹虽然奈何不了它,但冲击力还是有的。
旋即,一行人就往后退去,因为那怪鱼再度腾空而起,我们已经被眼见这个堪比精铁作为身体的怪鱼吓蒙了,并不是这条鱼有多么可怕,而是它的防御力实在太惊人了。
面对这样的怪物,眼下只能依靠解官他们四个人的秘术来试试,要不然我们只能被这条怪鱼一路追杀出去,逃命肯定不用担心。
毕竟,墓道并不是很宽,它要是一个奔跑速度其快的东西或许会有损伤,但在这样的环境下飞行,就是再小一倍,它也会受到很大的限制。
这条怪鱼我们必须拿下,几乎不用提醒,解官的身体发出“咯嘣咯嘣”的怪响,也幸好穿云甲是分各个部分来穿,要不然不是他被穿云甲撑爆,就是穿云甲束缚了他使用秘术。
解官再度变为胳膊比我腿都粗的怪物,即便我已经不止一次见过他这幅模样,但还是为之震惊。
此刻,解官看起来非常的恐怖,就像是俄罗斯那种能拉得动卡车的大力士一般,在我恍惚期间,他已经冲向了那条怪鱼。
“砰!”地一拳上去,即便那怪鱼防御力强悍,但还是被打落到了地上,接着我就看到月婵、张莉和子萱的秘术。
这些秘术犹如天女散花一般,各种光芒均落到了怪鱼的身上,顿时一股肉焦的味道刺激了我的鼻腔。
“老子砸死你丫的!”胖虎大骂一声,然后整个人就跑了过去,等到四派秘术刚刚消失的时候,他整个人二百多斤就砸了下去。
这一下我不知道是眼花还是真的,那地上的怪鱼嘴里射出了一道银白色的液体。
在解官他们四个人全部瘫痪在地的时候,胖虎已经从怪鱼的身上爬了起来,然后解下腰间的工兵铲,对着怪鱼的脑袋就是一阵地猛拍,直到把工兵铲拍的都变了形,而那条鱼再也没有飞起来的意思,这样他才肯作罢。
胖虎喘着气,说:“让你丫的再嘚瑟,作为一条鱼,你不好好在水里待着,跑到棺材里边吓唬人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下完蛋了吧?”
“废话真他娘的多!”
独狼嘀咕了一声,然后端着枪走到了怪鱼的身边,此刻怪鱼只剩下微弱的喘息,鱼嘴还时不时一张一合,显然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断气。
“砰!”地一声枪响,子弹直接打穿了怪鱼的眼睛,怪鱼又挣扎了几下之后,这才真正的断了气,再也没有丝毫的动静。
我们四个将解官他们四个放在靠墙的地方,由于见过知道他们需要一定的恢复时间,而我们在进入里边也一直都没有怎么休息,所以打算好好的休整一下,然后再作打算。
那怪鱼的尸体就在不远处,要是普通的鱼此刻早已经在火上烧烤起来,但现在我们对它没有丝毫的胃口。
毕竟,这种东西吃了会怎么样,谁也说不好,我们不是玄道陵他们,更不是已经病入膏肓的刘天媚,没有必须做这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我们吃着压缩的饼干和肉干,喝着饮用水,此刻只用一只荧光棒放在中间作为照明工具。
倒了那么多斗,我们都知道光源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中,那就是我们的第二条生命,没有了光源就跟瞎子一样,这种错误只有少数的初学者才会犯。
解官他们四个人虚弱的状态,明显比之前更加严重,此刻都处于半昏迷状态。
我一直认为这种秘术就是在激发人体的潜能,使用几次对身体还有好处,但太过于频繁的使用,那无疑就是在燃烧他们自己的生命。
我给他们为了水,然后也靠在墙上休息,胖虎递过来一支烟,也给了独狼一支,我们三个人都开始吞云吐雾,只剩下迷蝶一个坐在那里看着满是鱼鳞的棺材内发呆。
胖虎说:“宝子,显然这后面并不是你说的生门,你丫的承认不?”
面对现实,我肯定是点头承认,犹豫了一下说:“总归结局是好的,至少我们找到了这种怪鱼,就算现在打道回府,也是满载而归。”
独狼说:“小老板,这眼看就要找到冥殿了,这时候你真的打算退出去?”
我苦笑一声,叹着气说:“唉,作咱们这一行走到了这一步,你觉得还有人会半途而废吗?再说,就像是你说的,冥殿应该很近了,现在回去老子肯定不甘心。”
胖虎狠狠地吸了口烟,说:“英雄所见略同。”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便不再说话,本来想闭上眼睛好好地休息一下,但是鱼肉的香味一直往鼻子里边钻。
说实话,我真恨不得扑过去咬上一口,现在已经不知道咽了几百口口水,这香味比起我们的压缩食物,那真是云泥之别。
强忍着身体的疲惫,我扶着墙站了起来,胖虎问我干什么去,我说我要把这鱼解刨了。
其实,我就是打算割一块鱼肉下来,这半米长的怪鱼,看模样至少也有四五十斤,总不能整条背回去,给玄道陵他们来个全鱼宴吧?
胖虎还他娘的的当真了,他也跟着站了起来,掏出匕首就上去刺鱼的肚子,看样子是真的打算开膛破肚,但是刺了几下就是火星四溅,根本伤不到鱼的分毫。
骂了几句,胖虎就拿起弯曲的工兵铲准备砸几下发泄一下心头的怒火。
忽然,迷蝶说:“鱼鳞很坚实,但你可以把鱼鳞拔下来,任何外表防御越强的东西,其实它的内部越柔弱。”
我愣了一下,迷蝶这话不知道是在说怪鱼,还是在说人,绝大多数人外表强硬,只是为了掩饰他内心的软弱,在生物界也非常的多见,比如说乌龟、蜗牛等等。
胖虎挠了挠头,就试着去抓鱼鳞,只不过鱼鳞的锋利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那一下太过的突然,锋利如刀的鱼鳞割破了他的手套,直接将他的三根手指划出血淋淋的口子,疼的胖虎直骂娘。
我有些无语地看着他,然后从背包里找出开棺钳,咬合住几片鱼鳞之后,我微微用力一扯,顿时鱼鳞全部被我撕了下来。
接着,我就将这条怪鱼身上差不多的鱼鳞都撕了下了,地上便是一层血淋淋的鳞片。
怪鱼已经光了身子,浑身也是一片血肉模糊,要不是有鱼头和鱼尾,还以为这是一头刚刚剥了皮的肥猪呢!
同时,我去看那两条类似人的胳膊,发现其实还是和人有很多的不同,胳膊上面全都是那种白色的容貌,更像是雪猴的上肢。
胖虎大概是因为刚从丢了面子,他的手本来之前就受过伤,现在的情况也比这条鱼好不到哪里去,但还是朝着匕首狠狠地刺进了鱼腹之中,然后左右一划,顿时一条三十多公分的口子出现。
胖虎“呸”了一口,骂道:“操,让你丫的划老子的手,这就是教训。”
我说:“你他娘的跟一条死鱼怄什么气?行了,快去月婵背包里找一找纱布,好好包扎一下,别再感染了,到时候说不定还要截肢的。”
胖虎说:“宝子,你丫的别危言耸听,这怎么可能,不过这血流的,看的老子确实挺心疼的。”说完,他就去翻月婵的背包。
独狼摇头苦笑,然后走了过来,说:“小老板,要哪一块?我帮你。”
我说:“不用了,你也受伤不轻,还是我来挑选吧!”
独狼又干笑两声,说:“这次幸好穿着这种笨重的铠甲,要不然我老狼早就归位了。”
我也是苦笑几声,便摸出匕首准备去割,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割哪一块,只是觉得如果是吃鱼肉的话,自然还是腹部的肉最香。
随便便比划了一下,我割下来有将近十斤那么大一块鱼肉,放在了事先准备好的塑料袋里边。
独狼说他要背,他比我负重能力强,我也就给了他,不管他是出自哪方面的意思,最后肯定也会交给玄道陵的。
我这样反倒是落得轻松自在,自然也就没抢着要背这么大一块肉,老子还准备带些冥器回去,毕竟死了这么多人,我是有责任的。
迷蝶蹲在了怪鱼身体的旁边,忽然伸出了手,她没有戴手套,就直接把手深入了鱼腹之中,摸了几下,从里边抓出一个血淋淋的东西来。
胖虎大叫道:“我靠,是鱼蛋吧?”
迷蝶看了他一眼,说:“不是,这好像是一个青铜球。”
我和独狼都愣住了,等到胖虎从迷蝶手里接过那个青铜球之后,胖虎就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赫然一个铜黄的青铜球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这个青铜球有红富士苹果那么大,整体还是镂空的,从制造工艺上来看,我觉得夏朝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技术。
毕竟,在那时候是青铜器刚刚出现的时候,这么复杂的工艺,只有在汉朝时期才勉强能够达到。
青铜球在这个墓中出现的太过频繁,可是到现在我还是搞不清楚这些代表着什么,毕竟刚从棺材盖上的文字又没有记录,只能凭借自己的猜想来考虑。
夏朝刚刚出现青铜器,那属于一个时代最高级的产物,所以这应该算是一种象征。
不过,我还想到了另一个层面的问题,是因为胖虎说这鱼腹中怎么会有个青铜球,难道它不怕吃东西拉不下去吗?
我所想到的问题就是这种青铜球,就是这条鱼为什么能活到现在,也许这种青铜球就是最主要的原因。
我的雮尘珠就不用说了,在古月国那个皇陵中,曾经见过一种拥有祭祀能力的珠子,虽说那应该是一颗夜明珠,但说不好两者真有什么关系。
我这次没有犹豫,直接问迷蝶:“迷蝶,我们曾经在古月国的皇陵里边见到一颗夜明珠,他们说那是一颗祭祀珠,当时还有人跪下许愿,你对这种珠子有记忆吗?”
迷蝶用那种她早已经明白的眼神看着我,从她的身上一摸,说:“是不是这颗?”
“我靠!”胖虎反应过来叫道。
此刻,胖虎的眼睛已经凸出了三厘米,他几乎是瞬间就跑到了迷蝶的手前,用那种不可思议的眼神问道:“姑奶奶,你是怎么把这么大一颗夜明珠藏身上的?”
胖虎咳嗽了几声,说:“不对,这不是重点,我记得这颗夜明珠已经埋葬到那个皇陵里了,怎么可能出现在你身上?”
迷蝶说:“也许你看的其他的,这种夜明珠有很多的……”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胖虎打断了,惊讶地叫道:“不会吧?这种夜明珠很大?你知道吗,慈溪最大那颗夜明珠也没有这颗的四分之一大,你告诉老子有很多,什么时候夜明珠变得这么不值钱了?”
我看胖虎问不到重点,就补充道:“迷蝶,你的意思是说,这种祭祀珠有很多,属于你们当时的一些人都可以拥有的?”
迷蝶说:“我记得臣民每个人都有一颗,只是普通子民的要小一些,官员略大一些,而有三颗属于最大的,这就是其中一颗。”
胖虎好像明白了,说:“这就相当于现在的身份证对吧?”
我以为迷蝶会听不懂身份证是什么东西,不过她竟然意外地明白过来,说:“不全是,这是观星师用了占卜天象的,我从中看到一些异象。”
我皱起眉头问:“你的意思就是,古月国的所有人都是观星师?”
迷蝶点了点头说:“应该可以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