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可你们千万不要小看这里,虽说从风水的地理位置上来说算不上大龙脉,但有这两口宝石棺椁,那绝对可以说自成一条小龙脉。”
胖虎捂着脑门,一脸郁闷地说;“老子被你丫的绕晕了,你直接说这里是龙脉的不就得了?”
没有人理会胖虎,反而都是看那两口宝石棺椁。
我也没搭胖虎的话,接着说:“我师兄也知道,这阴阳棺椁要求的条件很苛刻,必须是夫妻两人在同一天去世,而且生辰八字和死亡的时辰之类都要契合,这里就完全做到了,所以也可以这样说,这条小龙脉的形成归功于这两口棺椁。”
月婵回味着我说的话,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如果照宝子这么说,那一切的源头还是在这阴阳棺椁之上。”
我说:“风水中最基础的五决相信大家都知道,那我就以一个替别人找风水宝地的角色来看大家介绍一下。”
“第一觅龙决,就是寻找龙脉的所属位置,如果拿我国的大风水龙脉走向来说,南海算得上龙尾,而这珊瑚螺旋海域多少也能沾得上边。”
“第二察砂决,既然是沉船葬,看的自然是海中的泥沙,我们浅水的时候也都见到了,全都是珊瑚、礁石和细沙,不会有一点的灰尘,砂土自然是好到没的说。”
“第三观水决,这里水质清澈,各类水生物众多,海产丰富,加上飓风的保护,很难受到污染,即便再过几百年也是一湾好水。”
“第四点穴决,那就是要准确冥船下沉的位置,我在来之前观看过这里的天气情况,不管是大风还是暴雨,都要经过这里,而在珊瑚螺旋海域也是最为猛烈的,所以在这一片下葬,那就是整个宝地的脉络之眼,沉在这里绝对是正确的,要不然我们也不可能找到。”
“最后就是立向决,由于大龙脉龙头在北,龙尾在西,所以如果要沾大龙脉的光,那必然要顺着大龙脉下葬,而我看这里确实正好和大龙脉相反,这样一来就和大龙脉没有丝毫的关系,但是有了这太极阴阳宝石棺椁葬,那就把整个墓葬的风水再度扭转回了大龙脉。”
胖虎一屁股坐在地上,骂道:“我靠,宝子你他娘的是彻底把老子绕晕了,你就不能直接说我们怎么才能出去吗?”
“老子也不知道,这还要看月婵的。”
我白了胖虎一眼,又继续说:“这样的设计有一个隐藏的天大好处,这个沉船葬不但吸收了大龙脉的龙气,还培养成了一条小龙脉,等若干年之后,整条大龙脉的精髓被各代皇帝的墓吸干之后,那这条小龙脉也就成形了,到那个时候,这里将成为中国最大的龙脉,而这个沉船葬将是最大的受益者。”
独狼叹了口气说:“这个汪藏海真是高/瞻远瞩,这么远的事情他都能想的出来,真是不服不行。”
我以为迷蝶一直没有听,可她忽然说道:“如此好的一个墓,为什么设计者自己不躺在里边呢?”
“这个嘛?”我挠着头,盯着那口红宝石棺椁说:“这可说不好,也许现在躺在棺椁里边的并不是沈庄,而是汪藏海,这种鸠占鹊巢的事情在古代是很常见的。”
胖虎幽幽地说道:“活着吃好喝好就行了,死了还争个屁啊?胖虎死了就打算往北/京八宝山一葬,就占用那么几平尺的地方,省事又省力,还不用麻烦后背子孙。”
我讽刺他说:“行啊,那你可要抓点紧了,老子也好过去给你选个好地方。”
胖虎摆了摆手,说:“不必了,地方老子早已经选好了,而且还是两个,我和我老娘一人一个。”
我说:“你还真应了那句老话,自己找个坑把自己埋了,你这未雨绸缪也太早了一些。”说完,我就看着月婵问她:“月婵,想到了些什么吗?”
月婵微微点头,说道:“我好像明白了其中的东西,我们试一下看看能不能打开这道断龙石。”
一旦风水学中的一些东西和机关术联系起来,那就不是任何一个现代人以一己之力能解决的事情,除非是对这两种都精通到一定的地步,可这样的人有吗?
我觉得应该是有的,但是太少了,毕竟任何一门要做到精通,必须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研究,除非像倒斗四派掌门那样的身份、年龄和阅历的人。
在我的一番对于风水知识的总结之后,月婵也有了她的推论,并且马上就要实践,可是她朝着棺椁走了几步,就忽然停住了,我问她怎么了。
月婵说:“你们能搬得动这两口棺椁吗?”
这话问的我们都傻眼了。
胖虎咽着口水说:“我的姑奶奶,这一口怎么也有上千斤吧?你让我们搬?你没看到刚才抬个棺盖都那么费劲吗?”
月婵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那只能另想别的办法了。”
解官问:“你先把你想到的办法说说,也许你自己走入误区了。”
月婵迟疑了一下,点头说:“宝子说因为这两口棺椁形成了一条单独的小龙脉,那我们把这两口棺椁的位置换一下,这样就把之前的风水格局破坏了,而这个沉船葬里边的机关都与风水有关,说不定只要移动棺椁的位置,这机关就有了解开的办法。”
我一听就恍然大悟,原来月婵是这样想的。
不过,我还是提醒她道:“我也只是推测,也许机关是机关,风水是风水,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你也看到了,这个沉船葬有很多本不应该出现的东西。”
月婵摇头说:“万事万物都有一定的规律,更不要说是机关,从我们发丘派对机关术的了解来说,不管是现实存在的机关,还是奇门遁甲,古人都把它们和风水有所联系。”
她这样一说,其他人就不会再再有什么微词,毕竟在这方面我们没有她懂,如果是奇门遁甲我还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可一块沉重无比的断龙石,我只能望而兴叹了。
解官想了想说:“既然你的目的是破坏风水格局,那我有办法。”
我连忙说:“最好还是不要这样做,一旦风水格局被破坏不但有损阴德,还可能有更加的危险发生。”
胖虎嘘了我一声,说:“宝子,就你这前怕狼后怕虎的怎么做大事?而且,现在我们已经是穷途末路,如果不把这个机关打开,结果不是渴死就是饿死,那样老子宁愿自己把自己干掉。”
月婵附和道:“我和虎哥的意见一样,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我觉得如果解官有办法,那一定要试一下。”
最后,我还是少数服从多数,而且我也意识到他们所说的没错,斗已经摸的差不多了,也知道这是沈万三儿子沈庄的墓,连设计者是汪藏海也知道了,最主要是找到了月婵。
那这个墓葬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我也想早些离开。
解官的办法非常的简单,而且还完全符合月婵的想法,那就是把两口棺椁内男女尸体互相,如果这机关真是和风水,相信应该很快就会有事情发生,在很大可能的程度上我们会轻松离开。
解官和独狼抬着男尸,胖虎和我抱着女尸,然后来了一个互换。
在把棺盖合上的那一刻,我的心里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恐惧,也不知道来源于尸体还是别的地方,反正我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而且非常的危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个小时都没有发生什么,这让我提到嗓子眼的心缓缓地放进了肚子里,同时也预示着这个办法并不行。
而月婵和解官已经开始检查两口棺椁了,希望能够从棺椁上发现什么打开封石的机括。
胖虎是无精打采,瘫坐在我的旁边说:“宝子,你说我们还能出去吗?”
“一定能!”我无比坚定地回答他。
胖虎略微诧异地看着我问:“为什么?”
我凑近胖虎耳边,轻声说:“你忘了吗?解官和月婵都是有秘术的,而且迷蝶既然是观星派的鼻祖,说不定也有不为人知的手段,我对他们非常有信心。”
胖虎皱起了眉头,悄声问我:“那他们为什么不用啊?难道非要等到山穷水尽吗?”
我说:“解官和月婵不用,那可能是担心自己用了,会给对方造成可乘之机,而迷蝶有没有我也不敢十分的肯定,所以只能这么耗着。”
胖虎嘀咕着骂了几句,然后说:“面前粽子都没有这么变扭过,大家都合作了这么长时间,有这个必要吗?”
我苦笑而不语,如果放在以往我的想法肯定和胖虎差不多。
可是,有了刚才聚宝盆的事情,我已经意识到“人心叵测”这四个人的意思,有不少人为了金钱和利益可以对亲人干出丧心病狂的事情,更不要说我们只不过是一些联手倒斗的盗墓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