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解官他们,就一把将胖虎推开,说:“我是张宝,快出来。”
胖虎立马又把我推开,并回到了封石,骂道:“宝子,你他娘的脑子装的都是什么?万一是粽子,被你这么放出来,我们不是完蛋了吗?”
我知道胖虎说的也有理,只是我一直担心其他人的安危,毕竟大家出来倒斗已经好几次了,不敢说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给彼此,但都算的上互相帮助,感情这种东西非常的复杂,我担心他们也是对的。
子萱让我稍安勿躁,就用手里的匕首敲了几下封石,说:“是谁就说句话,否则我们是不会放你出来的。”
等了片刻,下面是一片的安静,不过胖虎连忙拉我们两个也坐下,说有东西顶在封石上,力量非常的大,看样子不是人。
一坐下的同时,我就能真切地感受到下面的力道,那真的不像是人应该拥有的,除非是用了秘术的解官,或者是一大群人在下面推。
但这两者都不能,解官不会随便用秘术,而洞口最多也就是容得下三个人,并且我知道在下面要推起这块封石非常的吃力,再加上我们三个人坐在上面,至少也有四百斤多斤,人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力量。
那力量不间断,我们也不敢挪开,渐渐我的身上就出了汗,这次不是害怕,而是因为一直坐着,类似“泰山压顶”的似的,把全身的力道都放在了封石上,本来就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
忽然,“砰”地一声,我浑身一震,以为这东西的力量已经超出了想象,可自己并没有飞起来。
我们三个人都还有些错愕地坐在上,往四周一看,只见在距离我们不远处的地方,一块封石飞了起来。
还不等我们做出反应,那种“砰砰砰”的声音连续不断地响起,只见大部分的封石已经射上了半空,接着就如同天降陨石似的,下起了磨盘大的石头雨。
我们已经无法继续安稳地坐在屁股下的封石上,抱头就开始鼠窜,就在我们离开刚才压得封石上,顿时封石也飞了起来,只见一个长发白衣的粽子,已经从里边探出了头。
此刻,放眼望去,便看到每个封石下都探出了类似的脑袋,那飘逸的长发,给人一种冲击视觉的恐惧感,让人为之动容。
我也来不及看的太多,此刻头皮已经炸了,看到胖虎和子萱爬上了那张放着香炉和长明灯的石桌,他们两个一人拿起一个长明灯,就往置放着灵位的阶梯上爬,我也不敢落后,也跳了上去。
等我上去之后,那些粽子已经围了上来,胖虎上去一脚就把那桌子踢翻,压倒了好几只粽子,而石香炉掉落到了地上,直接摔成了几瓣,很快就淹没在粽子群中。
由于我们所处的位置是放灵位的地方,没有那张桌子,这些粽子的跳跃能力无法上来,就不断看到粽子的上半身探出,那场面无比的震撼和壮观。
我们将一些不知道是谁的灵位踢倒,就坐在了最上方的地方,那些白衣粽子就沿着边缘围了半圈。
放眼望去都是粽子,足足有二百之多,看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看来是我们掉入陷阱的时候,这些粽子大部分也掉了下来。
只不过,胖虎那个陷阱比较特殊,没有掉进去一只,而我们里边只丢进了三只,也不知道其他人现在到底是死是活。
刚才发生的太突然也快,胖虎还是被一块封石砸了一下,紧紧是扫住了他后背一点儿,就已经掉了一块皮。
这次,幸好我们反应快,要不然不是喂了粽子,就必须往其中一个窟窿钻去。
要是后者的话,那情况就会非常的麻烦,我不相信运气还有那么好,一进去就是一条活路,要是钻进类似我们走出来的通道,进去肯定直接被涌进去的粽子堵死在里边。
放在最上方的是一块比较特殊的灵牌,长30厘米,宽20厘米,中间是一块长方形的碧玉,上面刻着不认识的字。
在两边有各有一只三青鸟的模样守护兽,显得非常的醒目,胖虎拿着就念叨:“九天玄女娘娘。”
我瞪了他一眼,说:“不懂别瞎说,明明是五个字,你怎么念出六个来?”
“是吗?”胖虎又盯着看了一会儿,说:“那就是九天玄女之位……我草,还是六个字,总不能叫做‘九天玄女位’或者‘九天玄之位’吧?”
子萱示意让她看看,胖虎交给了她,我则是盯着那些拼了命想上来把我们撕成碎片的粽子,万一里边有个超常发挥的跳上来,估计又是一场恶斗,这些粽子的本事我已经见识过,没有一个好惹的。
值得庆幸的是,这些粽子里边没有一个类似我们之前见过那个会飞的粽子,要不然我们就算是能跳上这座宫殿的房顶也会被硬生生的拉下来。
子萱看了一会儿,说:“这个好像是个神龛啊!”她指给我和胖虎去看灵位的两边,乍一看并没有什么,但仔细一看就能发现有两道非常工整但很模糊的字。
子萱说:“这两边应该是一副对联,而且这并非是整块玉,应该是能打开,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里边应该是一个雕像。”
我问:“可不可能里边才是真正的古回国皇族祖宗的灵牌?”
点了点头,子萱说:“我怕你们两个理解不了所以说成雕像,其实是叫神椟,是古已有的神灵标志,用来设置在神龛里的祖宗灵牌,现如今各地还有,只不过有的神仙没有塑像也设有神椟。我师父家里就有一个。张宝,要是你去过你师父的祠堂,里边肯定也有。”
我虽然叫玄道陵一声师父,但肯定不能和子萱与刘天媚的关系比,我这典型属于半路出家,或许解官见过,只可惜现在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听说这玉能打开,胖虎立马就用匕首就撬,子萱忽然想到了什么,说了句小心,但胖虎已经把那玉撬开了。
顿时,一支冷箭就射了出来,也亏得胖虎命大,刚才子萱叫他的时候,他往我们这边转过了头上,所以那只箭是从他的脸颊擦过去的,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就出现在胖虎的脸上。
胖虎一气之下就想把这神龛摔入粽子群里,我连忙拦住他,说:“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都差点丢了命,总要让我们看看里边是什么东西吧?”
“我呸!”
胖虎重重地唾了一口,然后把神龛掉在了我手里,嘴里还骂道:“他娘的,一个小破东西里边居然藏着一支箭,老子差点阴/沟里翻船。”
我摇头苦笑,就去看神龛里边,里边居然是一个有着四个眼睛的女神像,也就是两根手指并起来那么大,雕刻精湛工艺自然不用多说。
很快,我注意到的是神像背后的彩绘图,并不是我能看懂什么,而是在女神像落在图前,完全就像是在仙境中一样,没有丝毫的突兀感,反而如果把女神像取出来,倒是感觉好像缺了点什么似的。
这感觉就和现代拍神话电影一样,演员是站在绿布上凭借精湛的演技表演,后面通过扣绿把该有的景象表现上去。
这个神龛就像是一块已经扣好的绿布,而神像就是那个演员,如果没有演员,我们所能看到的就是一副风景,总觉得应该出现一个人。
现在最让我头疼的就是上面的字,在这个古城出现的字确实不少,但我能认识的却是少之又少,尤其是龙魂文字最多。
这种文字也只有杨沙子认识,我们根本就是两眼一抹黑,而这些灵位上的字,更是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很久,我们三个人一直就在这人家放祖宗灵位的阶梯上坐着,因为那些粽子根本就没有走的打算,我们当然也就没有下去的准备。
可是我们都知道,最后还是耗不过这些粽子,它们几千年不吃不喝还能活奔乱跳的,而我们要是几天不吃不喝,肯定就挂了,估计等过个几百年也成了他们的同伙了。
神龛被我装进了背包,因为我觉得它非常有研究价值,想着是不是回去把里边的神像换了,然后请个雕刻老师傅,把我爷爷的像放进去,总比想着一块木头上刻几个字强几万倍,毕竟还有两扇价值不菲的和田玉玉门。
我们三个人合计了一下,便是觉得无比的头疼。
原因有三:第一这里没有门,我们出不去;第二,只能选择一个洞钻进去,除了我们之前上来的两个,其他也不敢贸然进去,死路肯定就会完蛋了;第三,就是食物和水,忽然觉得那些黄皮子和有蛟的水潭是那么的可爱。
这些一说出来,我们就跟霜打的茄子,接下来面对的问题,就是坐在这里等死,还是试着钻一个下去碰运气,其实结果也是可想而知的。
胖虎站起来,深深吸了口气,说:“行了,再说多了也没用,老子不会选择坐在这里等死,那怕是死也要死在找出路的途中,有一丝希望总比没有强。宝子,子萱姐,你们有什么建议吗?”
我和子萱能又个屁意见,说句不好听的,反正遇到这种情况横竖都是死。
要是告诉我多活几天和少活几分钟,我自然会选择多活几天,可是想到这几天一直要饥肠辘辘,还要面对这么大一群粽子,而且说不定冲下去可能还有一次机会,哪怕是万里挑一的机会,我也会选择试一试。
当然,下面女尸的美貌我可以说不比月婵差多少,这要是换成一群活生生的美女,我想我的选择会反过来。
既然已经决定,那就不能再犹豫,我们商量一下怎么先把这群粽子支开,选择跳下去和跳十八层楼的结果差不多,甚至可能更惨。
胖虎先后试着丢下灵位,虽然这样做非常的不道德,可是和自身的小命比起来,道德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偶尔只有几只粽子往那里移动几下,又折返回来,看来比起人的呼吸,那些动静对它们的诱惑力弱了太多。
粗略估计,我们憋气的时间也只有三分钟。
我试了一下,要是一点呼吸都不释放出来,最多也就一分钟,而且已经是脸红脖子粗了,显然我们最多有一分钟的时间,不但要控制好自己的呼吸,还要引开那些粽子,并且选择一个洞钻进去,保险起见还要把封石盖上。
一分钟的时间,做这么多的事情,别说憋气,就是那些粽子不靠气息寻找人,我知道这也非常的困难,尤其是还要把那么重的封石盖好,这会浪费不短的时间。
胖虎说:“宝子,别他娘的想了,一会儿下去说不定计划赶不上变化,那些粽子只要有一个拉住我们其中的一个人,其他两个人也不用来救,各跑各的,能活一个算一个,现在就是比谁命大的时候了。”
我骂道:“自然是你他娘的命最大,三番两次都死不了,我跟你比这个,肯定连小命都不知道怎么丢的。”
胖虎对着我翻白眼,说:“你他娘的不地道啊,怎么好像是我没死你心里不舒服啊?”
我说:“狗屁,知道你死的时候,我的心快碎成包子馅了。”
“呦喝?丫的不会是喜欢上老子了吧?”胖虎笑道:“不过友情提醒一下,老子对男同志不感兴趣,要是子萱姐这样,我肯定会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我被堵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瞪着胖虎说不出话来。
胖虎乐呵呵地继续说:“看,看看,这点小猫腻让老子看出来了吧?早就发现你不对劲,原来还有这种爱好。”
“你们看。”子萱打断了我们两个斗嘴,指着一个方向。
我和胖虎定睛一看,就发现在破远的一块封石,正缓缓地被顶起来,一道亮光从里边照了出来,接着一双非常猥琐的眼睛探了出来。
这双眼睛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怎么看都非常的陌生,显然是第一次见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