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聂凌张啸两人同时反应,异口同声,就大叫起来。
而后张啸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次:“老人家,你说沛菡走了?”
姚宗老点点头,说道:“是啊!宝儿前一个多月实在是来过这里,然后逗留了几日又走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两人大失所望,聂凌问道:“那老人家你知道沛菡,也就是您说的宝儿,她有没有留下什么话,说她去哪里了?”
姚宗老摇摇头,“没有!”
聂凌失望之意到了极点,就想拱手告别,张啸却拉了他过来小声说道:“你现在走,你知道去哪里找吗?我看着姚宗老应该知道很多东西,我们可以从他身上问出一点东西来。完了就可以知道沛菡去哪里了。”
这种东西向来都是张啸说了算的,所以聂凌心想,自己是太冲动太急躁了一些。
然后就点头答应,站在一边。张啸这就又对那姚宗老说道:“如此一来,我们只能到其他地方找她了。”
姚宗老也举起一手,就想挥手让他们离去。
“可是现在天色已晚,而且我这位朋友舟车劳顿的,也有些不舒服,不知道姚宗老能否行个方便,让我们留宿一晚。”
关键时刻古凝霜还是很配合的,当下就装出一副病秧秧的模样,秀美紧蹙,嘴唇苍白的,真叫人心疼不已啊。
姚宗老登时就来气,说道:“那你们两个男子汉还好,可你们叫一个小女娃骑马,好歹也给她找一辆马车是吧!”
三人一乐,心想,这话多半是有机会了。
“我的错!都怪我之前太过匆忙上路,没能考虑周全一些!”
姚宗老又骂道:“你长这么大的个子干嘛用的,赶紧地扶着小姑娘进去啊!”
成了!张啸一乐,顺口就说道:“好!”
张啸吐口答应之后,才发现事情不对劲。
什么?叫我去扶这个疯丫头!
待会又被踢个半死怎么办?
张啸还在想着想那的时候,姚宗老呵斥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你干什么吃的,磨磨蹭蹭的,难不成要别人小姑娘倒下了你才安心是吧!”
“好!我这就扶我这就扶!”
说着张啸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搀扶古凝霜,拉起少女那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肩膀搭着,然后自己一只手就搭在少女腰际上。
这一握,张啸心想,怎么会有这么小的腰,这疯丫头吃的也不少啊!只怕这小腰不堪自己两手一握。
两人靠得如此近,少女特有的又有些熟悉香味再一次窜入了鼻子里,直叫他心神一阵恍惚……
“咳咳咳!”
聂凌轻轻咳嗽几声,张啸猛地回神过来,发现姚宗老一双眼睛瞪得跟牛眼一般大,怒视着自己,“笨手笨脚的!要不是老朽年纪大了,手脚不利索,我早就将这小姑娘带进去了。”
“姚宗老哪里话,我看姚宗老身子骨好着呢。姚宗老老当益壮啊!”
“废话少说,进村就是了。”
“哦哦!有劳要姚宗老前面带路。”
然后姚宗老就叫那些小孩儿回家,自己就带着三人回去。
姚宗老走在前头,张啸扶着古凝霜走在中间,而聂凌牵马跟着。
张啸看着走在前面的姚宗老,就小声对古凝霜说道:“疯丫头,这次你真的是没话说!小脸蛋说白就白说红就红的!”
其实两人靠得如此近,几乎是身子贴着身子。张啸能闻得到少女身上的天然体香,古凝霜自然也闻得充满男性魅力的气息。
心想,这胖子好像也不算太胖,这肩膀真是宽大,一只大手好像充满力量,热量从他的手上传到自己的腰上,暖烘烘的,就像之前在海上一般……
胡思乱想之后,小脸蛋已经红到耳根子了,一言不发,只看了张啸一眼,目光一撞,立时又低下头去。
“哈哈!”
张啸轻轻一笑,又小声说道:“就是这样,装得真像。”
……
其实这燕虎村的人最是淳朴了,哪里需要搞这么多。
很快姚宗老就将他们带到自己家,然后嘱咐家里人将古凝霜安置好。
后来张啸说什么都要亲自动手给他们下厨,说什么不然都不好意思在此留宿,而聂凌也出去买了好些好酒回来。
“珍重主人意,酒深情亦深!姚宗老,姚村长,来我们再喝一杯!”
姚宗老的儿子连连摆手,说道:“不胜酒力!你们喝酒就是了,我不喝了!张公子做的好菜我还没有怎么吃呢,我还要多吃一点。”
另外三人这就又喝了一杯。
“尽兴!真是尽兴!”微醺的姚宗老放下酒杯,双眼通红,目光一下子迷茫起来,说道:“唉!你们都是宝儿的朋友,喝酒这一下就让我想起他的道长老爹来了。”
都说酒后吐真言,其实也没有什么吐不吐真言的说法,张啸只是觉得时间紧迫,这应该是最好的方法了。
现在看来,这方法是用对了。
“爹!你喝多了,早前宝儿姑娘不是来解释过了吗?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道长。”
姚宗老陷入回忆,半晌才又说道:
“不是又怎样!村里的人都以为他们是骗了我们,其实我们又有什么损失,而且平日道长道姑都做法的时候都无偿给村里人看病。哪里会是什么坏人。”
姚村长舒了一口气,也说道:“对啊!他们在这里住了些时日,连我那傻婆娘都会一些简单的药石医理了,不然那小女娃也不会好地这么快!”
张啸聂凌连连点头说是,怪不得不见古凝霜,原来装病的她只能待在房里,而姚村长的妻女就将饭食端了上去。
“眼看我家筝筝下个月就要出嫁了,而宝儿这姑娘也真是可怜,先是没了爹,后来姑姑也没了,小小年纪就要背负这么大的仇恨。”
这些话都是发自肺腑,在场的人都感慨不已,热泪盈眶。
聂凌起身取出一套金饰递了过去,说道:“这筝筝姑娘下个月就要出嫁了,这也算是我们的一番心思,小小意思,还请收下。”
“不行,我们怎么能拿你们的东西?”
“这是贺礼,或者可以当做筝筝的嫁妆。”
……
推辞了好一会,聂凌才将东西硬塞过去。
“好人!你们都是好人,跟道长他们一样,可是道长他们好人为什么就没有好报呢?”
聂凌张啸看到姚宗老几次流下热泪,也是激荡不已。
张啸就说道:“姚宗老,姚村长,不瞒你们说,我跟小凌两人就是要帮宝儿寻凶的,所以你们能不能把当年的事再讲解一遍。或许分析一下,我们有新的认知。”
聂凌想了想,也说道:“最好是将宝儿来的时候也说说。不然我们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她。”
“好好好!我一定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们,你们一定要给道长报仇,一定不能让宝儿独自承受这份仇恨!”
“好!”
两人郑重地点点头,目光十分坚毅决断!
姚村长看到老夫,醉醺醺的,又是这般激动,担心他说不清楚,就开始讲道:“当年是这么一个场景……”
……
“如何,我们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也不知道这对你们有没有什么帮助。”
“有的有的!不过这些东西交给我们处理就是了,现在夜深了,我们先扶姚宗老休息吧。”
姚村长觉得也是如此,这种东西本来就不是自己这种小老百姓能管的,只需要把知道的告诉他们就好了。
如此想着,张啸聂凌两人已然一人一边将姚宗老扶了起来。
“谢谢了,来!我爹的房间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