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怎么说想回到过去,谈只有两个人的恋爱,时间不可回溯,两个人约完会还得回去吃晚饭,余灿莲打了一个电话,亚历山大打了一个电话,都在催。
往常幽静的别墅小区,今天门口喧闹非凡,堵住入口,还看见有电视台在,保安一路小跑过来敲窗,“小阳总,要不你们转到侧门小区进去吧。”
“这在闹什么呢?”欧阳余庆问。
保安有点头疼,“就是有个业主的家庭纠纷,我们已经请警察了,警察马上过来。”
欧阳余庆点头,打转方向盘绕到去侧门进小区,曾可爱隔着车玻璃,看到人群中央坐在地上的白发老太太,此时正在哭天抢地,叫骂不停。
到家的时候,余灿莲问,“门口的那老太太走了吗?”
“没有,还叫来电视台,就坐在大门中间,我们转到偏门进来的。”欧阳余庆说,“谁呀?”
“就是最外面那栋的业主的奶奶,闹上来说孙子不赡养她。”余灿莲说,“具体我都不知道,等下问你王阿姨才知道,她们消息了解的快一些”
王阿姨一边做饭,一边手机快,一群里都是在这个小区帮佣的人,互通有无。饭做好了,热气腾腾的八卦也好了。
余灿莲坐上餐桌边吃边说,“那是个女业主,说是她奶奶重男轻女,她爸妈当年是体制内,二胎抓的严,她奶奶非要她爸离婚再找一个生,她妈坚持了几年没办法,最后辞职,偷偷回老家生二胎,结果乡下医疗水平不好,难产死了,一尸两命。”
“她奶奶把她放外婆家一扔就没管,后给她爸找了媳妇,生了孩子。”
“现在看见她给她外婆买大房子,就上门来闹了,非要她也给她买一个。”
“这闹的没规矩。”欧阳远说,“人家从小长那么大,你一个子儿,一点心思都没花,现在看人家出息了就上门来找了,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人家以德报怨是品性,以直报怨,那也没什么不对。”
“她爸已经死了吗?”欧阳余庆问。
“没死。”余灿莲说,“听说她爸不赞同来着。”
“什么不赞同,真要不赞同,还能说不服他妈出来丢人现眼?”欧阳余庆说,“就是自己也想要,但是要面子,不敢出来闹,指挥着他妈出来闹。”
“虽然这个奶奶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到底是骨肉亲情啊。”余灿莲说,“如果她现在不好,自然不会说这样的话,但是她现在条件好,给一点她爸爸奶奶也没什么,太独的人,后运不好。”
“你可快打住吧。”欧阳余庆说,他看一眼曾可爱,曾可爱像是没听见她的说的话,埋头吃饭,看见他看过来,还回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容,欧阳余庆说,“你不知道人家心里受过什么样的伤害,就不要随随便便的替人家说,给一点也无所谓。”
余灿莲不解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大反应,欧阳远咳嗽一下,“吃饭,吃饭,别人家的事,你们说着倒要急眼了。”
欧阳余庆洗完澡出来,曾可爱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敲电脑,不知道在忙什么,欧阳余庆往床上一趴,直看着曾可爱说,“你妈妈会这样来闹?”
“把头发擦干。”曾可爱看一眼,“怎么,怕了?”
“我倒是无所谓。”欧阳余庆说,“但是我不想别人在背后说你。”
“身正不怕影子斜。”曾可爱说,“你看当初白玉兰那么闹,我也没妥协。”
“但是你妈到底是不一样,如果她在门口那么一哭,再把电视台叫来。”欧阳余庆说,“不行,我得去跟电视台打个招呼,那几个调解栏目,别那么不识相的去解她们的活。”
“白玉兰那种人,我从小看她,场面话说的漂亮,总说城里人讲究,排面、但是涉及到切身利益,她能变成最泼辣的老太太,蛮不讲理。”
“但是我妈,她还是有些讲面子和清高的。”曾可爱说,“从我有记忆开始,我爸的薪水就够我们过上很不错的生活,过惯了富贵日子的人,总没有没钱的人那样豁得出脸面。”
曾可爱合上电脑,“其实我觉得,她这次回来,可能是她后老公出什么状况了,需要钱弥补,所以回来了。”
“我爸好说话,白玉兰习惯了从女儿那拿钱养儿子孙子,但是现在她女儿嫁了个厉害的老公,我就还蛮好奇,徐丽媛现在到底是听她妈的还是听她老公的。”
“不过都和我没关系了。”
曾可爱说,“如果有朝一天她活不下去了,我还是会给钱把她送进养老院,保证她最基本的生活,不会眼睁睁看她去死,但是其他的,我管不着,谁也别想压着我去管。”
徐丽媛回去的时候,林泽凯带着孩子在小区门口等她,“回来了?”
“你们怎么出来了?”徐丽媛问。
“妈~我想吃披萨,外婆厚她做的菜不好吃啦。”林中秋说。
“好,妈带你去吃披萨。”徐丽媛说,只是一直心神不宁。到了披萨店,林中秋吃的开心,林泽凯对她说,“谈的很不好?”
徐丽媛叹气,“她心里怨恨我。”
“她一直把她爸爸出意外的事怪到我头上。”徐丽媛摇头,“看来她不会轻易原谅我了。”
“那如果你去找她男朋友呢?”林泽凯说。
徐丽媛不解的看他。
“你去找她男朋友,不要说让他说和,让她原谅你的话。而是说,可爱现在对你有误会,但是你不想让她日后后悔,不管怎么样,是亲母女。”林泽楷说,“但是你女儿现在不站在你这边,那你怎么和你妈说房子的事?”
“不知道。”徐丽媛说,“别催我,心烦的要死。”
“我不催你。”林泽凯说,“我明天回台湾把那些事了了,你带着中秋,以后就在海市过,你把中秋养大,也不枉费我们夫妻一场。”
“你拿什么去了?”徐丽媛颤抖着问。
“大不了就是我这条命。”林泽凯说。
徐丽媛闭眼,再睁开时满眼泪水,“你要是回去送死,你死的消息一传来,我就带中秋跳江,一家人在底下团聚吧。”
和林泽凯谈后,徐丽媛心里关于某些事情坚定了许多,她晚上和白玉兰谈话时就说,“房子先不管,先把弟弟欠我的钱还给我吧。”
“是,你没猜错,老林生意出了一点问题,资金链断了,需要钱中装。”
徐丽媛说的直白,白玉兰反而不好应对。“你弟弟这些年没赚钱呢。”
“没赚钱就不准备还了吗?之前多多少少,再加上可爱他爸出事的赔偿金,保险金,加起来两百万有了吧。”徐丽媛说,“有多少还多少,慢慢还吧。”
“这个钱是你的钱啊,你就拿出来给他周转生意?”白玉兰说。“你傻不傻?这个钱给他还有的回来吗?”
“他是我孩子的父亲。”徐丽媛说,“难道我眼睁睁看着他破产吗?”
“不是说看着他破产。”白玉兰说,“那如果他破产了,你这的钱至少还在吧。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你也给我。”徐丽媛说,“他就把台湾的生意结了,我们一家在海市生活,也要钱找生计。”
“我问问你弟弟。”白玉兰说。
“你告诉他,他不能躲一辈子的。”徐丽媛说。
“他不是躲你,他是有事。他躲你干什么?”白玉兰说,觉得女儿这次回来,确实变化很多,她有些束手无策,转移话题说,“你今天和可爱谈的怎么样?”
“可爱说不原谅我。”徐丽媛说。“你说她最终会明白,会体谅我,但是没有,直到今天她也没有原谅我。”
白玉兰哑口无言。
“当初她不接我电话,我托你去看她,你去看了吗?”徐丽媛说,“她高三摔伤了手,我当时怀孕,回不来,我让你去照顾她,你去了吗?”
“她不想见你,难道就愿意见我?”
“愿不愿意是一回事,你去没去是另外一回事,你去了吗?”徐丽媛问。
“我没去。”白玉兰说。“我老了,我也要面子,我拎着东西去然后被十几岁的小姑娘骂出门,我丢不起这个脸。”
徐丽媛摇头,“我太傻了,真的,太傻了。”
“你现在是埋怨我。”白玉兰说,“我就生了你们两姐弟,全部心神都放在你们身上,就盼着你们好,现在你怨我?你要是当初听我的,让林泽凯在海市买房子,你也不用去台湾,你也可以亲自去照顾高三摔断了手的女儿。不用这么多年没见面,误会这么深。”
“当初我说可爱会原谅你,我也没想到你会嫁到台湾去,会那么多年没见面。”
“不说这些。”徐丽媛摇头,“已经过去的事没有再想必要,你现在把钱给我,我留着生活,房子给可爱。”
白玉兰回房间想了很久,她把陆钰叫来,“你那里有多少钱,有多少都拿出来。”
“我这能有什么钱?”陆钰说,“才都拿出去给小鑫还账了。”
“成才这么些年就没拿钱给你?”白玉兰问。
陆钰说起这个就来气,“你去问他给钱给我没有?”
“他的钱你一概不知?”白玉兰说,“当初可爱她爸的钱,那么大一笔,他全兜在身上?”
“妈,你别来诈我。”陆钰说,“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钱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