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美玲看到司洋,便知道这事怕是已经败露,看着司洋那不善的样子,她潜意识地就想跑掉,可是司洋哪里会如他的愿?
在她要跑的时候,他便已经将腿一伸,挡在了门口,彻底地封住了她的路。
“事情都没有说清,你这么急着去哪里?”
周美玲的脸色白了又白,心底忍不住开始恐慌,不过她回一想,既然都已经被拆穿,那么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她就不信,司洋能将她给拆了。
“你想怎么样?”
司洋冷笑一声,“这句话难道不该是我说的吗?你倒是想怎么样?这所有的事情,都是你搞出来的是不是?”
“是我又怎么样?说到底,我也没有做什么啊,不过就是把你们的那点关系公开而已,省的你们天天偷偷摸摸的太辛苦了,你难道不该感谢我吗?”
司洋阴沉着脸不说话,这周美玲反倒像是豁出去般,“司洋我给过你机会了,可是谁让你喜欢谁不好,偏偏要去喜欢一个男人?你说你天天去搞一个男人,不觉得自己很恶心吗?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尊贵的司少爷,不过就是个玩男人屁-眼的,我要让你被所有人唾弃,我要让你们身败名裂。”
当初她莫名其妙就被司洋给甩了,任由着她怎么肯定,这个男人就是不愿意再跟她在一起,可是一向被男人追捧的她,又怎么能甘心就这么被甩。
她一直在暗地里观察着,她不相信司洋会无缘无故地将自己抛弃,他那么坚决的要跟自己分手,定然是因为其他女人的介入,这样的事情,她不允许。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找出司洋跟任何的女生有任何不该有的亲密举动,甚至那段时间,他几乎不怎么跟女生讲话的,她疑惑了,不解了,难道是她猜错了吗?
直到有一天,她在魏溪住的地方,亲眼目睹他们两个亲密地接吻,那时候她才知道,她的猜测并没有错,只是这司洋喜欢的人换成了男人。
司洋竟然喜欢上了男人,他竟然是同性恋,在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她震惊的完全不愿意相信。
越是不相信,就越想找出些证据出来,可是越到最后,她才越不得不相信,这两个恶心的男人确实搞在了一起。
她嫉妒,她生气,她更甚至无法原谅,她就不明白,为什么司洋最后选择了男人,都不选择她,她不甘心,实在是不甘心。
这女人的嫉妒之心一旦滋长,那么任何疯狂的事情都会干的出来。
她无法看到他们天天那般亲密的碍着她的眼,既然她得不到,难么别人也别想得到,于是她便疯狂地计划了这一切,只是到最后,她都还是为司洋留着最后一份情面,可是现在看来,这一切似乎完全没有必要。
周美玲的话,让司洋有些震惊,他从来没有将周美玲当作一回事,可是现在看来,这周美玲怕是对他已经恨之入骨了。
只要一想着这些天所受的这些罪,都是这个该死的女人搞出来的,他眼底的暴虐之气便跟着不断地上涨,完全压抑不住。
司洋突然伸出手来掐住了周美玲的脖子,那双阴沉的眸子,让人徒生出一抹恐惧。
“司洋,你想干嘛?”
“呵呵,我想干嘛?你猜我想干嘛?你既然有胆子把事情做绝了,那你就该做好承担这一切后果的准备,你想让我身败名裂,那我就让你死。”
司洋话落的瞬间,这手上的力道也跟着加重了。
周美玲被掐着一张脸都跟着涨红了,眼睛被迫睁着大大的,一直盯着司洋,她以为司洋最多就是教训她一下,不敢怎么样,可是此时此刻,胸腔里的空气越来稀薄,眼前的视线越来越稀薄,她突然就害怕了,司洋这是真的打算要掐死她不成?
一旦有了这样的意识,周美玲便跟着恐惧了起来。她使劲地推着司洋,企图将他推开,可是半点效果都没有,她那点力气对于司洋来说,真是不痛不痒。
这人推不开,她只能去掰司洋的手,可是她感觉他的手坚硬如铁一般,根本就摇撼不动,胸口越来越痛,周美玲的眸子更是开始充血,那完全不加掩饰的恐惧,让人瞧着异常的兴奋。
司洋只觉得心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涌上来,让他异常的亢奋,他想着,只要他一个用力,手上这个该死的女人,必然就能一命呜呼了,想这些日子来,因为她而引起的那么多的事情,想起他跟魏溪之间必将要结束的感情,他就恨不得真就这么一起掐下去,掐到对方直接咽气了为止。
不过到最后,他到底还是松开了手,任由着周美玲就像是一块破布一般,直接瘫痪在地上。
周美玲坐在地上不停地咳嗽着,许是刚刚经历了的一切太过恐怖,她整个人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这次先给个教训,你要是再记不住,那么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司洋一边说着,一边抽出纸巾,将手指擦了擦,然后毫不客气地直接丢到了地上。
在司洋要即将迈开步子要走的时候,周美玲像是疯了一般,朝着他吼:“司洋,你竟然这么对我,你等着,你给我等着,我定要让所有人知道你的丑事,我要让你被所有人唾弃。”
司洋突然又跟着停了下来,转过身来,一脸嗜血地看着周美玲,一字一句地道:“在此之前,我会让你全家在京城消失,你等着吧!”
那瞬间周美玲全身没来由地跟着颤抖了下,心底的恐惧一点点地跟着升腾了起来。
周美玲那时候还不相信司洋这话里的意思,直至后来她全家真的被逼着不得不离开京城的时候,她突然就后悔了,只不过即便她再怎么后悔,都已经来不及了。
司洋回去后便将事情跟司瑾讲了,司瑾听完只是眸光沉了沉,至于后续的发展,就没跟司洋讲了。
当然司洋也没有想过知道他哥要怎么去处理,他只是突然间想起了魏溪,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
“不是的,我没有强迫他,我没有强迫他,求你们相信我,相信我——”
魏溪在梦中挣扎着,许久之后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睁开有些刺痛的双目,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一切都是梦吧,他这是在梦里吗?如果是的话,那就太好了,可是他却知道,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梦。
不管他怎么睡着了再醒来,他都依然还在这暗无天日的看守所里面。
他已经被关在这里多少天了?三天,一个星期,还是更久?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被他们从家里抓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
他依然清晰地记得,那天他们把他抓来之后,就将他关了起来,不管他怎么喊叫,都没有任何人来搭理他,他觉得恐慌,非常的恐慌,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不停地呼喊着,喊到后面,声音都跟着嘶哑了。
那天晚上他几乎没睡,下半夜的时候,他实在困到不行,想要闭上眼睛睡会,一直关着的门却开了,然后他迷迷糊糊,脑子更是晕晕沉沉地便被人带了出来,进了审讯室。
“警察同志,请问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没有做任何犯法的事情,我更没有强-奸,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坐在他对面的警察听了他这话,嘴角露出了讥诮,“这罪犯是有几个能承认自己错误的啊?要是每个嫌疑犯都说自己是清白的,我们要是听完都放了,那你说我们还那么辛苦的去抓人干嘛啊?事已至此,你也别再挣扎了,乖乖将这份认罪书认了,我们大家也轻松了。”
魏溪觉得莫名其妙,然后眼前便出现了一份需要他画押的认罪书,他低着头,急匆匆的看几行,瞬间这脸色就跟着变了。魏溪眼神有些涣散地摇着头,嘴里不停地呢喃着,突然他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的,我没有强-奸司洋,我们是真心相爱,你们不能乱说。”
如果说之前莫名其妙地被抓来,他还有些不解的话,那么现在看着那认罪书写的有关于他强-奸司洋的那一切,必将要让他震惊的要疯狂了。
“真心相爱?两个男人真心相爱,我看你这人的脑子是进水了吧!你觉得你们是真心相爱,可是人家的父母可不这么认为,现在人家要告你强-奸了,你还真心相爱。我劝你赶紧醒醒吧,赶紧将罪认了,这样到后面开庭,法官还能重新发落,少判点。”
那警察将那罪状往魏溪那边移了移,想让他画押,可是魏溪却在这时候,挣扎着站了起来,还试图要跑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去问个清楚,为什么要这么说,不是这样的,你们让司洋过来,你们可以问他,这一切真不是这样的,我们是真心相爱啊,他真的爱我的。”
魏溪一边说着,一边激动地就要往外跑,可是都已经被抓起来了,他哪里还有出去的份。
这人才刚迈开步子,就已经被人抓住了。
只是他实在是挣扎的太厉害,将坐在对面的警察给搞火大了。
他朝着另外一个人递了个眼神,等到审讯室里面的监控都给转开之后,他便站了起来,然后扬起拳头朝着魏溪狠狠地揍了过去。
魏溪只觉得肚子里的内脏似乎都跟着移位了,痛的直接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