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被各种植物占领了的世界,包括李潇潇同墨亦琛现在所站着的地方,都被不少野草给占领了,接着皎洁的月光,依稀可以看见草丛中若有若无的石板路。
因为这颗银杏树霸占了这里不小的地方,所以除了银杏树之外,倒是没有其他的大型植物的存在,个头最大的就是一棵在有些偏僻地角落生长着的一棵桃树。
这里似乎是一个院落,而且是一个不大的院落。这是李潇潇观察了一通之后得出的结论,不过这个院落明显是已经荒废了很久的,不然也不会滋生了这么多的杂草,都看不见原来的石板路,连个走路的地方都没了。
不过就是可惜了这一棵年纪如此之大的银杏树了,要是放在现代,怎么着也是一处景观。
墨亦琛见李潇潇的目光一直放在了庭院中心的那颗银杏树上,眼神很是不解。
不就是一棵树么?怎么潇潇盯着一棵树看了这么久?难不成这棵树上也有什么香料,是潇潇想早点的?
没错,现在一看到李潇潇盯着植物看,墨亦琛就会联想到李潇潇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新的调料香料。
想来可能是之前去了后山的后遗症吧。
墨亦琛捏了捏李潇潇的手指,让李潇潇从自己的脑海中回过神来。
看到墨亦琛有些疑惑地眼神,李潇潇只能笑了笑,却并不做任何的解释。
笑话,解释什么?难不成要她对墨亦琛解释说我刚才想到了银杏粥是多么滋补多么香甜么?
李潇潇没有说原因,墨亦琛也并没有在意,拉着李潇潇绕过了这棵银杏树,又绕过了不少杂草丛生的地方,很快就穿过了这一片“草林”,来到了一扇房门前。
这扇门就同李潇潇先前看到的那一扇完全不一样了。
之前的那一扇门虽然古朴,可是个头却很小,而且上面也落了不少的灰尘,很明显是很久没有人打扫的缘故,不过联想一下门外的曲折同门内的“草林”,李潇潇也是知道了其中的原因。
可是这一扇门不一样,个头大了很多不说,而且难得地是上面却没有灰尘,显然是有人打扰的。而且从花纹上来说也比之前的那扇小门精致了不少。
墨亦琛直接推开了门,牵着李潇潇的手走了进去。
屋内并没有灯光,不过凭借着从窗户中透进来的灯光还是可以发展这个屋子是一间书房,暑假比比皆是,墙上也挂满了画卷同字画,房间中都弥漫着一股墨的气息。
李潇潇身手在一旁桌子上的小摆件上摸了一下,上面一点灰尘都没有,想来也是经常有人打理的,一点陈旧的气味也无。
“这里是书房,应该是……祖父的。”
墨亦琛借着月光看到了墙上挂着的一幅字画,神色难得有些恍惚。
那是一幅人像画,画中人就是一个总角之龄的男孩在大笑。
李潇潇没有问墨亦琛是如何知道这里是他祖父墨成渊的书房,反而是对墨成渊竟然会有书房而觉得惊讶。
墨家家主墨成渊的事迹在之前李潇潇也有仔细留意过,早在李潇潇知道墨亦琛有可能就是战场上受伤失踪的大将军之后,她就对墨家的事情很是留意。
在李潇潇的认识中,墨家家主墨成渊是一个戎马半身的将军,是一个足够优秀的统帅,即使被人称作为“杀神”,那也足够值得尊敬,毕竟这样的称呼更能够让人知道他为这个国家做了什么,为国家的子民做了些什么。
即使再多的杀戮,那也是为了心中的守护。
在李潇潇看来,能有“杀神”之名的人,应该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形象,声音如雷鸣,拳头大如斗,一拳就能够砸死人的形象。
而这样的的形象,定然是同书画联系不到一起的,所以在听得墨亦琛说这里是家主墨成渊的书房时,李潇潇甚至惊讶地有些回不了神。
墨亦琛突然低头,一张俊脸放大出现在了李潇潇眼前,没有防备的李潇潇被墨亦琛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差点撞上身后的书架,如果不是墨亦琛反应及时,拉住了李潇潇,怕是她的后背上得青上一大块。
“呼——吓死了,阿琛你干什么!”
李潇潇拍拍胸口,平复着自己的喘息。
墨亦琛也察觉到方才自己动作的不宜,也没有追问李潇潇在想什么的心情,大脑袋耷拉了下来,低垂着头。
这幅模样看得李潇潇感到好笑,“好啦,我只是在想你祖父是什么样的人,果真是文武双全么?”
不过看着眼前的墨亦琛,李潇潇突然就觉得理所应当了。有这样的嫡长孙,那么想来身为墨家家主的墨成渊也不会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
李潇潇拉过墨亦琛的头,轻轻地在他的的脸颊上碰了一下。
墨亦琛因为李潇潇的这一个动作,心情也不再那么低落,再次拉过李潇潇的手,同她十指相扣。
“等你见到你就知道了。”
说着,继续拉着李潇潇准备往外边走,不过还没等两人到了门口的位置,门却已经被人抢先一步打开了。
墨亦琛身上的气势一瞬间变得凛然,身旁的李潇潇或多或少受了些影响,下意识捏紧了同墨亦琛交扣的手指,心下意念意动,另一只一直放在衣袖中的手中就出现了一把匕首,不过借着衣袖的掩饰却是丝毫不起眼。
门被来人打开,进来的却不是什么陌生人,而是侍卫首领魏中林。
在看清楚来人是谁之后,李潇潇心下一松,手中的匕首又被她重新放回了空间。
墨亦琛也将自己身上的气势收敛住,看着魏中林。
“大公子,家主已经在等着了,属下这就带大公子过去。”魏中林半跪下来给墨亦琛行了礼,道明了来意。
墨亦琛也没有拒绝,停顿了几秒之后颔首答应。
有了魏中林的带路,墨亦琛同李潇潇两人自然是轻松了很多。
因为墨成渊卧病在床,恐不久于世的消息并不是秘密,整个墨家上下都知道地一清二楚。一个将死之人,哪怕他之前积累下来再多的威严,那也不像之前那样有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