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阴沉如雨,哑鬼看着纷纷攻向若兰的尸人道:“确定,而且尸毒丝毫不逊色于那些见血封喉的毒药,一旦中了尸毒就必死无疑。”
不知哑鬼是否见过中了尸毒的人,他对于这一点非常非常的肯定,回答时没有丝毫的犹豫。
跟雪老说的一样,风九幽听了以后脸色愈发的不好,脱口而出道:“药石无医?”
“是!”哑鬼想都未想就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仔细回想,清楚的记得他和师父所说的一样,尸毒绝不是药可以驱除的。心中一紧有些烦躁,风九幽试着让自己静下心来道:“南越国出现过毒人,那你可知它怎么死的?又或者说用什么办法可以杀死它们?”
既然毒人真的存在过,出现过,那么风九幽相信一定有破解之法。况且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必定有让它们消失的办法。
眉头微拧,哑鬼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不是没有办法,而是办法太过复杂,也需要天时、地利、任何。最主要的是他不能说,所以,沉思片刻道:“虽然称呼为毒人,但它们其实并不是人。他们是在活着的时候变成毒人的,不死不灭,与天同寿,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死活。”
尽管这些话听起来有些匪思所思也令人无法相信,但哑鬼却并没有丝毫的夸大。相反,毒人远比风九幽想象的还要可怕,比哑鬼说的还要恐怖。
如果先前只是吃惊的话,那么此时此刻风九幽无疑就是震惊了。与天同寿,所有人的梦想,也是历朝历代所有皇帝的梦想和追求。可是她活了两生两世还从没有听说过那个人或者是那个东西可以与天同寿的。
咄咄怪事令人无法想象,风九幽大惊失色之后满腹疑惑,眉头深锁张口问道:“这么说南越国的毒人还在,那他们是怎么控制它的?”
既然杀不死那就必须全部控制住,要不然今天这驿馆中的所有人都将在劫难逃。
意外的,哑鬼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然后看到若兰被三四个毒人围攻,已经完全招架不住,他道:“若兰挡不住了,你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别动。”
话落,哑鬼嗖的一下就飞了出去,而就在他离地的那一刻,他背上背着的鬼渊刀就出了鞘。
鬼渊刀如其名,不但可以杀人还可以把鬼魂送到地狱的深渊。宝刀出鞘,寒光森森,砍向那些尸人的同时他对着若兰大喊一声道:“退!”
若兰虽然招架不住却并没有吃亏,一听到哑鬼的命令,她二话不说就跳出了包围圈。
这时,假扮尚宇浩的人走了过来,他看着风九幽道:“表姐,这些人刀枪不入,火烧不化,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为防有人怀疑此人乃是假扮,尚宇浩的随从小炎特意留了下来。他见风九幽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似乎已经有了应对之法,跟着道:“是啊,郡主,现在怎么办,我们的人已经差不多死光了。”
求救的信号刚刚发出去,即使是救兵火速赶来也没有那么快,最主要的是这些尸人真的是太厉害了,简直就是势不可挡。所以,小炎这一次是真的慌了。
其实,小炎跟在尚宇浩身边数年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刺杀。相反,大大小小的刺杀他可以说碰到了不下十次,可这么惨烈以及残忍的屠杀,他迄今为止还是头一回遇上。
不得不说他真的害怕了,也有些后悔没有跟尚宇浩一起离开。倘若他刚刚执意要走,他相信主子一定会带上他的,那么此时就不用面对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了。
但凡是世间之人就没有那个是不怕死的,况且风九幽刚刚换血解了毒,才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那可能想死呢。紧锁的眉头不由自主的加深,她看了看已经受伤的小炎说:“毒人刀枪不入,火烧不化,水淹不死,不死不灭,与天同寿。杀,是杀不死的!”
把哑鬼说的话告诉他们,希望他们有个心理准备,毕竟她现在真的没有想出什么破解之法。而这些毒人既然是有备而来,那么肯定就料到了他们打不过就会逃跑,说不定此时此刻外面已经有大批的人马在等着他们出去了。
想到死,风九幽愈发的庆幸,庆幸她今天毫不犹豫的把西灵瑞送走了,也庆幸尚宇浩走了。要不然以她和隐灵十二圣士的实力定然护不住这么多的人,也无法安全的把陌离送出去。
大吃一惊面如土色,假扮尚宇浩的人还没有开口,小火就忍不住了。只听他惊呼道:“什么,杀……杀不死的,那……那我们怎么办?该不会……该不会全都死在这里吧?”
一瞬间,小炎更加的后悔了,心中的恐惧也越来越深,越来越大。双腿发软差一点跪下,下一秒他就开始想他的母亲了。
他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临行前他母亲说已经看好了人家,等他一回去就安排那姑娘跟他见见。若是他愿意那就等皇上大婚之后求圣旨赐婚,定下日子就早点完婚,如此一来他母亲也好早点抱孙子。
孙子不孙子的他到是没有多想,可他还没有碰过女人的,总不能就这样死了吧。况且,他母亲还等着他回家呢,要是等回去的是一具尸体,那母亲该多伤心啊。
不,不行,绝不能死在这里,绝不能让母亲伤心。必须回去,那怕重伤残疾,那怕奄奄一息,他都要回去。
想到这儿小炎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对着风九幽哀求道:“郡主,你足智多谋武功高强,奴才求你了,求你想想办法……”
语未尽,话未完,退下来的若兰就走了过来。听到小炎的话怒气冲冲的打断道:“小姐体虚连走路都成问题,你让她想什么办法?我告诉你们,想活命靠自己,我家小姐没功夫搭理你们。还有,我家小姐现在的身体是绝对绝对不能动武的,你们就别在这儿为难她了。”
并没有针对某个人的意思,实在是看不惯他们这些人的行为。个个人高马大不自己想办法,一到生死关头倒求到她家小姐头上了,真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