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震撼,也很吃惊,因为他们身为北国之都的子民并没有资格到清灵殿中去,更没有机会一览那千年前留下的画卷,更不曾亲眼在古书上看过那些记载着关于千年浩劫的书卷。但是就在刚刚,就在刚才,他们眼前仿佛情景再现,而随着那犹如流水般的曲声,他们更是身临其境宛若回到了千年前。
千年了,他们终于又等到了,等到了清灵圣女,迎来了光明,待千年浩劫过去那么北国之都的盛世又将再现。到那时他们将再无所畏惧,也不会似现在一般战战兢兢担惊受怕的过日子。
一曲终了荡气回肠心思百转,想到千年浩劫就要过去,他们一个个跪在地上热泪盈眶潸然泪下。而与此同时他们也更加的相信风九幽,相信她就是他们的清灵圣女,是这世间唯一能救他们性命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能结束这场噩的人。
叩首不起再次山呼,成千上万人的声音震耳欲聋也溢满了整个北国都城的上空。火风振翅长鸣,雪貂在风九幽的肩膀上欢快起舞,似乎它们都很高兴,而这一刻它们同样也等了很久很久了。
自往生镜被解封的那一刻开始,风九幽就知道自己是北国之都清灵圣女的身份,再加上换血的成功那就更加无疑。不过时至今日她仍旧是不喜欢,也没有半分的喜悦,尽管她从来都不想承认,但事实却不容她更改。所以,看着那乌泱泱全部跪下的人群她面色依旧波澜不惊。
须臾,待那一浪浪山呼声过去,风九幽方才又道:“既然你们都知道我是清灵圣女,那我们就来说一说千年浩劫。众所周知千年浩劫之期将至,而前不久老圣法、新圣法都相继离世,几天前大祭司也突然暴毙,西岚国的战王爷也……”
“风九幽,你给我住口!”怒喝出口,紫炎气冲冲的踏着一团黑雾来到了风九幽的面前,速度极快,丝毫不比火风慢。
那黑雾不是云,也不是像火风一样的灵兽,而是由巫术汇聚而成,显然,是北国之都的巫术师送他上来的。
风九幽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目的就是为了引他前来,只是他比预想中来的慢了一些,不过,还不算迟。
并不收回灵力,也未怒不可遏,风九幽淡淡的扫了紫炎一眼,面不改色漫不经心的说道:“为什么住口,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还是说这些事情见不得人,不能让北国之都的众百姓们知道?”
透过灵术,风九幽的话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而霎时间也惊到了众人,不过片刻的功夫他们就在底下交头接耳纷纷议论了起来。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纵然紫炎一直把这些事情压着,老圣法死了之后也是秘不发丧,直到大祭司将此事捅出来,他才不得已昭告天下。所以,百姓们震惊过后就开始纷纷猜测,各种各样,各种版本,各种他们认为已经发生了,紫炎还没有说的事情。
很快,都主的恶意欺瞒令他们其中一些人甚是不满,也一个个的义愤填膺,就好像自己是惩奸除恶的大英雄一样。故,他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而先前因为清灵圣女出现而消散的恐慌再次如海浪般袭来,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紫炎一看事情不妙立刻大声说道:“你休得胡言,我行事素来光明磊落,何时对百姓们有过半句隐瞒,你不要在此胡言乱语。”
心中惊慌来不及思索,紫炎几乎是脱口而出,但话一出口他就惊觉上当,马上换了副嘴脸柔声道:“九儿,我知道这几天太忙,没有顾及到你,也没有时间陪你。你生气也是应该,可是你也不能跑到这儿来胡说啊。走吧,天气冷,我们先回宫,回宫以后你听我慢慢跟你解释。”
语毕,他一个饿虎扑食就朝着风九幽而去,准备趁其不备先堵上她的嘴再赶紧把她拉下去,最好是关起来一辈子也不要见人,免的她再胡言乱语。
那样她便安心了,而他所想掩盖以及隐藏的秘密再也无人知晓,北国都城的百姓们也不会像此时此刻般惶惶不安,更不会激起民愤。
看到他扑过来风九幽没有躲,非但没有躲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而下一刻他都还没有来到她身边,火风就张开了口,对着紫炎就喷起了火。
地狱烈火可以燃尽世间万物,包括妖魔鬼怪和人的魂魄,紫炎被烧到过,也深知其厉害。故,二话不说就赶紧拼命的往后退去,与此同时底下的巫术师也齐齐做法保护他。可是火风不是好惹的,脾气也很不好,看他竟然敢躲开,它立即就振翅追去。
像是老鹰捉小鸡,又好似成心戏弄,火风也不着急,追上以后就围着他转起了圈。然后不像之前那样一团火一团火的喷,而是像柳条一样,长长的,细细的,往外吐。所以,一次未成就两次,两次未成就三次,三次未成就四次,一直到了第五次火风得手了,并且连吐两口火烧着了紫炎头上戴着的帽子以及他身上披着的披风。
披风上一着火紫炎就赶紧伸手去拍,但想到这是地狱烈火非同小可,他解开披风带子就赶紧扔掉了。而他头上戴着的帽子亦是如此,被他自己给用手打掉了。
由于上一次被烧光的头发还没有长出来,紫炎的模样甚是滑稽,也非常的可笑。而下面的百姓们看到他的光头也齐齐一怔都愣住了,当然,更多的还是吃惊,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国主竟然是个光头,是个和尚。
看着眼前他滑稽如小丑般的模样,风九幽忍俊不禁的笑了,眉头轻挑云淡风轻的说道:“光明磊落,呵呵,你该不会说的是你的头吧?圆滚锃亮,倒是磊落!”
语毕,底下的人都纷纷回神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而那些黑衣黑面的黑甲卫却忍的甚是辛苦,闷哼一声个个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