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完全确定她就是九天玄女,东方先生那肯就此离去,更何况陌离已经走了,他这会儿追出去也没有用,也追不上。最主要的是陌离现在一心想着风九幽,一心想要娶她为妻,什么话也听不进去,所以,还是等过两天再说吧,等他想好了说辞再好好的劝一劝他。
虽然有可能说不通,也没办法让他放弃风九幽,但这九天玄女是必须要迎娶的,要不然这天下被别人夺了去,他辅佐他这么多年岂不是白费心机。况且男儿志在四方,怎能沉迷于儿女情长之中,他满腹才智若不能施展包袱,大展拳脚,岂不是白白到这世上走一遭,更何况他还想借一代明主名垂千古呢。
微微一笑厚着脸皮东方先生在凳子上坐下,看着玉无双有些抱歉的说道:“姑娘身体不适,老夫本不该继续打扰,但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姑娘,还请姑娘不吝赐教,再给我一些时间!”
秀眉微拧心中不悦,玉无双真的是一句话也不想再跟他多说,可碍于他是陌离的军师、谋士以及二人亦师亦友的关系,她无法推辞,也不好拒绝。
常言道想要亲近一个男人,想要俘获一个男人的心,就应该先跟他身边的人打好关系,只有这样才能自然而然的靠近他,认识他,跟他搭上话。而这些人在看到她的真心实意,感觉到她的无害之后,必然会热心肠的帮她,甚至还有可能会给她制造机会,那么如此一来就事半功倍了。
东方先生在他的身边既然是出谋划策,那么定然比旁人要强些,再观先前二人说话时的神色,她觉得自己应该拉拢他,应该耐着性子跟他聊一聊,更何况都已经敷衍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了。
想到这儿玉无双换了个姿势拉过一旁的软枕靠着,然后有气无力的看着东方先生说:“先生客气了,我乃一介女流又不曾出过远门,养在深闺,那谈的上什么赐教。先生既然有问题要问那就开始吧,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实相告。”
语毕,她扭头看向翠竹吩咐道:“茶凉了,重新泡一壶来,另外再去拿些点心,我与先生和李大夫好好的聊一聊。”
或许是心疼玉无双,又或许是讨厌东方先生,翠竹把一张嘴撅的老高,拿眼瞟了一下东方先生和李大夫,她有些生气的应声道:“昨儿买的点心吃完了,这会儿还没有功夫去买,小姐的早膳还没有做,奴婢做早膳去了,一会儿送茶过来。”
言罢,她气冲冲的抱着水壶走了。
顿时一噎满脸错愕,玉无双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翠竹竟然会发脾气,且还是在这个时候,真是莫名其妙!
惊愕只是一瞬间,瞬间过后玉无双马上回了神,满脸歉意甚是不好意思解释道:“先生不要介意,也不要与她一般见识。翠竹原是我母亲身边的大丫鬟,一向深得我母亲喜欢,在府中也是这般,平常对我和几个哥哥也是如此,被惯坏了,先生……”
“无妨,无妨,翠竹姑娘也是心疼无双姑娘才会这般,更何况是老夫不对在先,也怪不得她这般。打扰姑娘休息了,还请姑娘见谅!”语毕,他起身向玉无双行礼,以示自己的歉意。
玉无双见他乃是谦谦君子连忙向一旁挪去,不受他的礼,淡淡一笑道:“先生这一礼真是折煞无双了,先生年长,又是我师兄的朋友,大可不必如此客气,更不必拘礼。先生只把无双当晚辈即可,万不要再行礼,无双真是受不起。”
有备而来,早已经事先把陌离身边的人给逐一调查清楚,玉无双投其所好装成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当然,这与她的外表并不匹配,但为了博得他的好感,趁机跟他打好关系,她不得不故意伪装。
东方先生识人无数却因为她有可能是九天玄女的关系没有多想,也未曾察觉到她的刻意。相反,他上了玉无双的当,也如她所想的那般甚是满意。
收起行礼的手对玉无双频频点头,东方先生再次在凳子上坐下说:“既如此那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无双姑娘刚刚说家里有几个兄弟,不知家中兄妹几人?”
为了显示自己很虚弱,也很疲惫,玉无双连忙坐好又在枕头上靠了下来,娇弱无力柔声回答道:“我母亲体弱曾被大夫断言不能生养,后经不断的寻医问药方才生了哥哥和我,至于其他兄弟都不是母亲所出,乃是府中几个姨娘所出。”
不由自主的捋了捋胡子,东方先生“哦”了一声,然后与其话起了家常。想通过循序渐进的询问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以此来确定她九天玄女的身份。
玉无双不傻,相反她还特别的聪明,见东方先生似乎在套她的话便开始谨慎的回答。不过,就像她先前说的一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没有一个问题是随便搪塞过去的。
期间,李大夫看他们二人聊的甚是投机,胖若无人,再加上他又不放心莫言的身体,打声招呼过后就离开了。
不久,翠竹把重新泡好的茶以及早膳端了进来,看东方先生还没有走便气冲冲的又说了几句,玉无双见她蹬鼻子上脸变本加厉,重重的呵斥了一声后就命她退下了。
计时用的水滴滴答答的落个不停,二人越聊越投机,越聊越高兴,一直将早膳用完,再把那壶茶喝尽方才住了口。
这一聊将近聊了半个时辰不止,不过,东方先生意犹未尽,本想再继续聊下去,那想到玉无双呵欠连连困意十足。不好意思再打扰,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叨扰再让她的伤势加重,他在不久之后起身告辞。
口沫横飞,处处谨慎,玉无双说的头都痛了,见他要走高兴不已,又一番客气之后命人将他送了出去。
须臾,翠竹从外面走了进来,门才关上玉无双就瘫倒在了床上,闭目养神面无表情的问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