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低头骆子书再次向其行礼,骆一看到也连忙跟着照做,随后陌离收回视线带着凌月以及其他手下一起走了,呼啦啦的数十人,鱼贯而出有条不紊,自始至终也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悄无声息犹如鬼魅一般,一看便知训练有素。
而与此同时骆子书也放心了不少,觉得他身边既有这些精兵良将保护,他离开后也可安心,即便是遇上紫炎也不足为惧,更吃不了大亏。
思及此骆子书直起了腰身,扭头看了一眼挣扎不止的木宽后,他吩咐道:“把他带进去杀了,将尸体交给墨香,另外,你们几个再四处转转,看看这附近是否还有隐灵一族的人。”
此处到底是隐灵一族的秘密联络点,骆子书觉得自己还是小心为上,毕竟不管是白震天的死还是木宽长老的死都跟陌离有关,在隐灵一族也都是大事,再加上他又是神之子,消息一旦走漏出去后果不堪设想,也必定会引起腥风血雨。
东凉国虽无内忧却也不想引来外患,更不想跟隐灵一族甚至是整个西岚国为敌,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不过,这仅仅只是他的希望而已,陌离的生母既是隐灵族人,他又被认定为是神之子,想要划清关系谈何容易,只希望白震天的死能少去很多麻烦,也为他接下来的计划少一些阻碍,多一些帮助。
如此一来皆大欢喜,倘若再能以神之子的身份顺顺利利的将隐灵一族占为己有,那么陌离必是如虎添翼,东凉国太子之位也唾手可得。
听到吩咐,骆家十八骑除骆一之外纷纷领命而去,木宽也很快就被带进了地下暗室,他知道骆子书不会放过他,大力挣扎呜呜大叫,双脚也跟着一通乱踢。
因为是骆子书的私卫,骆家十八骑中的每一个人都是万里挑一,都是从下面的士兵中层层选拔上来的,相较于军营中那些士兵他们也要厉害很多很多,也单独接受过很多特殊的训练,也各有所长。所以,对于木宽的垂死挣扎他们都习以为常面不改色,没有丝毫的拖拖拉拉就将他给推了进去。
因为是隐灵一族的长老,又深得白震天的喜欢,又一直掌管着刑罚堂,木宽素来是心高气傲眼高于顶,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所以,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即便是他前不久被紫炎抓住,被巫女狠狠的折磨,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捆的跟头待宰的猪一样。
随着地上暗室的机关门被关上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木宽狡诈用头狠狠的撞了一下抓住他的骆九拔腿就跑,想着今天自己无论如何都要逃出去,要不然留在这里必死无疑。
骤然被狠狠的撞了一下骆九眼冒金星头晕眼花,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见木宽竟然跑了马上就要去追,可谁知才迈出腿就听到骆八讲:“先前我已经进来查看过了,就一条路,一道门,他喜欢跑就让他跑吧,反正跑累了他自然会停下。”
想着其他兄弟几个在四处巡查没有这么快回来,趁着无聊陪他玩玩也好,正好可以打发打发时间。
原本骆九是挺着急的,毕竟他可是陌离下令要杀的人,万一让他逃脱了不禁会很麻烦还会给骆子书丢人,但一听骆九这么说立刻就放了心。揉了揉被撞疼的地方,拔出随身佩戴的大刀,悠哉悠哉的往胳膊上一放,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笑眯眯的说:“那行吧,正好咱哥俩也好久没有比试刀功和轻功了,不如今天趁着这个机会再比试比试?”
见他兴意浓厚骆八十分配合,抽出随身携带的佩剑便道:“行啊,那我们就以他身上的伤口为准,数多者胜。”
大刀一挥虎虎生威,骆九磨拳擦掌般的说道:“可以,还是老规矩,谁赢了谁请喝酒,谁输了下次将军发火的时候谁去禀报军务。”
话音未落骆八就一跃而起,乘风破浪旋身而起:“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木宽,你作恶多端,刑罚堂的刑罚犹如人间地狱,今天就让我哥俩来会会你,替那些惨死的亡魂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说话间骆八追了上去,而不甘落后的骆九也即刻飞身而起,拿着墙上取下的一个火把在地上暗室内飞来飞去。
木宽虽有灵术却因被捆的像个猪似的而无法施术,再加上他当上长老以后靠着溜须拍马来稳固自己在隐灵一族的地位,并没有勤加修炼灵术,以致于诸位长老中他的灵术最差,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被紫炎轻易擒获的原因。而隐灵一族避世于隐灵山内本就不经常出门,他养尊处优惯了了,没跑多远就喘的上气不接下气,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地下暗室荒废已久,木宽也是头一回来,惊惧之下慌不择路,听到骆八所言拔腿再跑,可是没有等着他跑多久就进了死胡同,而骆九在这个时候到了,将他堵了个正着。
心中惊慌木宽即道:“少侠,这位少侠饶命啊,你……”
话未说完挥刀而出杀气四溢,左右上下刀光剑影齐齐朝他扑去,而就在这时骆八也到了,见骆九的刀气已经在木宽的身上留下了十几个伤口,不甘落后,挥剑就刺了过去。
木宽被巫女所伤还未痊愈,此时此刻手脚又全部被捆住、绑上,以致于他毫无还手之力,不过片刻的功夫他就被骆家两兄弟给千刀万剐的杀死了。
考虑到隐灵一族甚是神秘,不但有驭鬼之术还有可能令人起死回生,骆八和骆九把木宽杀死以后又把他的头给割了下来。想着即便是有人想利用灵术救他,他的头也接不回去了,而他也肯定活不成了。
地下暗室内木宽人头落地,地下暗室外的骆一将手中拿着的锦盒高高举起,递到骆子书的面前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的问道:“将君,绿衣姑娘不是说这是郡主让你转交给殿下的东西,你怎么说是给夫人的贺礼?”
绿衣送东西来时骆一刚好也在身边,虽没有亲耳听到却也有听骆子书提起,心中疑惑,甚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