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以后趴在屋顶上比较容易被人发现,独孤吩咐他的人离开以后就下了屋顶,但并没有离开,他见南太子的人竟然没有直接冲进去便抬手戳破窗户纸向房间里看,见那两名暗卫走到门口停住了似乎发现外面有人,他就随手捡起一粒石子朝两扇门的中间弹了过去。
声响门开那两名暗卫吓了一跳,与此同时被裹在被子中的风芊芊也醒来了,她看到院子外站的竟然是南太子的人,想都未想就大喊救命。
兴许是被西灵战折磨的太过厉害,求生欲也特别的强,风芊芊这一声救命叫的特别大声,几乎耗尽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气。
突如其来的一声喊打破了裕景山庄宁静的早晨,站在院子外犹豫不决的南越国护卫在听到风芊芊的声音后二话不说就齐齐冲了进来,而西灵战的两个暗卫也有了反应。
但是太晚了,也太慢了,慢的他们都还没有捂住风芊芊的嘴,还没有来得及把门关上,南越国的护卫就呼啦啦的拔刀而出堵在了门口,将他们三人给团团围住了。
风芊芊哭了,泪如雨下,一边哭一边对那些南越国的护卫道:“快救我,救我……”
知道南太子为了脸面也会救自己出去,风芊芊知道今晚这场恶梦是过去了,而她也即将逃离西灵战的魔掌,劫后逢生的喜悦令她泪流不止,原本,她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
此番带头追来的是南太子身边的得力干将,他察觉这两个暗卫不简单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振振有词的让他们放了风芊芊。
事情败露两名暗卫不知道怎么处理,齐齐回头看向西灵战,西灵战没想到事情突然发生了转变,没料到竟然被南太子的人堵了个正着,他立时就慌了。
不过惊慌只是一瞬间,瞬间过后他就决定把这些人全部都给杀了,包括风芊芊,这样就可以一了百了再无争端,也没有人知道是他干的,他大可装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到时没有真凭实据谁也拿他没有办法。
想的是很好,但只可惜太晚了,还未等他有所吩咐闻讯赶来的南太子就到了,而裕景山庄内的其他人也都接二连三的来了。
事迹败露众人围观南太子怒不可遏,尤其是在独孤的推波助澜下风芊芊身上被子滑落的那一刻,他气的头顶冒烟肺都要炸了。
众目睽睽之下风芊芊也快要疯了,众人看着未着寸缕的她齐齐惊呼不已,再加上她身上满是鞭子与****后的痕迹,更是瞠目结舌纷纷议论了起来。
侧妃虽是妾却也终究是他的女人,此时此刻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丢的是他的脸,南越国的脸,南太子看着西灵战怒火滔天,未等他出言解释就拔剑而出刺向了他,与此同时他的人也跟西灵战的手下打了起来。
尚宇浩与骆子书乐得清闲,二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坐了下来,一边静静的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一边观赏着二人的打斗,准备静观事态的发展,时不时的再推波助澜一下,以免这好不容易挑起争端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裕景山庄内打的热火朝天,北国皇宫内却是一片安静,雪水消融太阳渐渐升起,宫人们陆陆续续的起床开始忙碌了起来。
经历了大祭司犯上作乱以及抄家灭族之后,整个菜市口血流成河,而北国之都的朝堂上也少了许多大臣,静悄悄的一片。
紫炎为了将大祭司的势力连根拔起,连续两天两夜已经没有合眼了,他一身疲惫满脸阴沉的望着下面,见剩下的这些个朝臣个个都跟哑巴似的,嘭的一声就拍案而起,怒斥道:“不过是杀了些该死之人你们就个个哭丧着脸,千年浩劫还没有到呢,你们给谁看呢?”
帝王一怒伏尸千里,分站两排的北国朝臣们齐齐跪下,诚惶诚恐颤颤巍巍的说道:“都主息怒,微臣不敢!”
两天了,因为大祭司的死闹的是人心不安,百姓不安,而其他几位长老也死的死,病的病,都城之外更是流言四起纷纷谣传,说千年浩劫到来了,大祭司和长老们的死就是警示,都是紫炎这个都主一手造成的。
出于对死亡的恐惧,北国之都的百姓已经开始造反,并且发起小范围的爆动讨伐紫炎。这个时候本该派兵镇压,将那些散布谣言的人全部抓起来,但大祭司的兵权才刚刚到他的手里,里面大祭司的爪牙都还没有全部清理干净,也没有全部查出来,他不敢轻举妄动。
再加上林相说此事不宜派兵镇压,越打压事情就会闹的越大,百姓们就越惶惶不安,认为大祭司的死就是警示,就是因他排除异己造成的,所以,他只能找这些朝臣们想出一个解决好的办法,怎么样才能安抚民心让他们相信自己。
两天前紫炎就让他们拿出个主意来,可谁知说来说去就是这么一句话,立时就怒了。抬手一扫将桌子上的奏折全部打落在地,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不敢,你们还不敢,你们有什么不敢的,平时一个个振振有词,一出事个个就变成哑巴了,我养你们何用?”
说着,他气冲冲的就从高台上走了下来,指着那些跪在地上的朝臣们又骂道:“我再给你们一天时间,要是再想不出来谁都别想给我活着出去。来人,把门关了,给我好好看着他们,不想出个办法来谁都不许离开半步,更不许起身。”
语毕,他重重的甩了一下衣袖口中骂着废物就气冲冲的走了。
声落人动,身着骷髅头铠甲的黑甲兵鱼贯而入,纷纷拔出剑将诸位大臣给团团围了起来。
诸位大臣有苦难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对视一眼什么办法也没有,什么办法也想不出,到最后个个垂头丧气的跪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两天两夜没有合眼紫炎头痛欲裂,再加上诸事不顺他整个人都杀气四溢,也特别的暴躁。千沧跟在他身后本想出言安慰几句,可想想还是算了,觉得这个时候自己还是不要找气受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