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才女貌白衣飘飘,二人就像是从画中走下来的人儿一样,美的如诗如画,如梦如幻,惊艳了众人的同时也不仅令人发自肺腑的赞叹,真真是如花似玉的一对璧人啊。
尚宇浩紧随而至,当看到这美好的一幕时他也愣住了,脑海中也骤然间涌现出风九幽回府那天的画面。记得那天她回家被拦,也因风芊芊而挨了风青山一巴掌,伤心不已,万般失望。陌离看不过眼,先时郑重其事的提醒了一下风青山,再是将风芊芊母女明嘲暗讽警告了一番,然后就光明正大的抱着她走了,将她先带回了他自己的府邸。
陌离因蓝贵妃而喜欢合欢花,也因分府之后见不到母亲而思念,故,为了解思母之情他在自己的院子里种了一些合欢树,当然,他自己本身也是喜欢合欢花的。尚宇浩记得那天在合欢树下他们也是这样搂在一起,幸福的笑容在他们的脸上荡漾,幸福的花朵在心间绽放,彼此对视安静美好,一切自成一副画卷,跃然纸上美不胜收。
那时他就觉得二人般配,那一刻就觉得冥冥之中早有注定,如今再看亦是如此,或许这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缘分,人们口中所说的爱情,人们口中所说的平淡的幸福,相守的幸福。
历经周折,阅尽千帆,尚宇浩恍然之间方才真正的明白了爱情的意义与真谛,方才体会到什么是美好。突然间也很感动,也为他们彼此感到庆幸,庆幸不管是生还是死,他们都没有放弃彼此。
感动之余尚宇浩莫名的转头看向南馨雅,当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时,他笑了,发自内心诚挚而热烈,而她,也笑了,眼中含泪发自内心的笑了!
四目相对两两相望,千言万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同一时间陌离站稳了脚,一脸严肃满目担忧低头看向怀中的风九幽,温柔如水的问道:“可有伤到?”
依偎在他的心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风九幽的心中就像是住进了太阳,温暖而踏实,幸福而满足,轻轻的摇了摇头说:“没有,没有伤到,你怎么来了,小五子呢?”
说话间,风九幽离开了陌离的怀抱,尽管二人早已有了肌肤之亲,也有了夫妻之实,可还是没有办法在大庭广众之下恩恩爱爱,卿卿我我,更没有办法像风芊芊那样肆无忌惮的招摇。
不是不敢,也不是惧怕于那些流言蜚语,更不是在意别人的眼光,而是觉得没有必要。两个人的幸福恩爱只要两个人清楚、明白、知道就够了,没必要以这种方式来昭告天下,也没有必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
由于雪山之巅一向清净,妙音仙子又是安静内敛之人,风九幽受她影响性子也不活泼,可以说与雪老老顽童的性格截然不同。故,她也不是很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更不像若兰那般什么都宣之于口,想说就说,也不太喜欢引人注目。
上一秒才离开陌离的怀抱,下一秒风九幽就朝他的背后看去,当看到尚宇浩一个人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时,她就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
之前她就从南馨雅看尚宇浩的目光中看出了两人不同寻常的关系,如今再见他们忘情的凝视,默默的无言微笑,更加确定了忘情丹跟尚宇浩有关系。
纵然知道风九幽一直将尚宇浩看作亲弟弟,对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男女感情,陌离也受不了这样的无视,更不准她盯着除了自己以外的男子看。抬腿向左迈了一步,直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的视线,然后扶住她的肩膀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道:“真没伤到?”
兴许是之前风九幽受伤都一直瞒着他的原因,陌离并不是很相信她的话,每一次总是要亲自确认以后才放心。
视线的阻碍让风九幽回了神,他拉开陌离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说:“没有,没伤到,你看小五子和南馨雅,他们两个这是怎么了?在干什么?”
语毕,风九幽再次看向又哭又笑的南馨雅,心中不由在想他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闻声回头看了一眼尚宇浩,见他傻傻的站在那里对着南馨雅笑,陌离很快就收回了视线,抬手自然而然的放在风九幽的腰间,轻轻的搂住她的腰身道:“没什么,许久不见而已。”
猛然抬头,一脸疑惑,风九幽脱口而出道:“许久不见,他们刚刚不是才见过吗?”
还未来得及回答,一声惊呼就传进了二人的耳中,即刻闻声望去只见岳百灵连走带爬的冲到了岳长老的面前,踉踉跄跄惊慌失措的叫道:“爷爷……爷爷……您这是怎么了?您这是怎么了?”
仓惶扶起心惊肉跳,岳长老都还没有坐直身体,他就抑制不住的吐血而出,躲避不及,喷了岳百灵一脸。不过还好,还好她一直都未将面纱摘下,要不然这一口血全部喷到那些如蚯蚓般的伤疤上,定会十分吓人,也会很是惊悚。
娇生惯养一直被保护的很好,从未经历过什么风雨的岳百灵那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而且在她的心中,爷爷一直是犹如神仙般的存在,不死不灭,更不会受伤,也不会被人打败。所以,当看到那殷红的鲜血时她整个人都懵了,也愣住了。
温热的血腥味不断的刺激着她的鼻腔,岳百灵像是被雷劈到了一般慢慢的抬起了手,同时像是丢了魂一样的叫了一句:“爷爷……”
她没有摘下脸上的面纱,也没有将血擦掉,而是怔怔的抬手摸了一下就把手放到了眼下。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她觉得自己要疯了,红,刺目的红,耀眼的红,就像她那天被风九幽毁容时一样,鲜红的血仿佛要灼瞎她的眼睛一样。
“血……血……爷爷……爷爷,血,您的血……血……”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因为被人下了蛊以后她变的有些迟钝,亦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岳百灵望着自己手上的血颤抖不止,整个人又惊又惧抖如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