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想应该没有可能,风青山离开昌隆时一直昏迷着,据说到了雪山之巅后才醒来,这中间应该没有可能为风芊芊做任何的安排。
既不是他安排的,那就有可能是途中遇见了风家的人,不过,细细想来也不对。因为风芊芊如果真的是被风家的人给救了,或者是遇上了,即便他们知道百年风府已经被大火烧尽,也不应该将她送到南越国,再说,她现在并不是南越国的太子妃,而是侧妃。
不管是五国中的那一国,侧妃都是妾,风芊芊心高气傲一直被风青山捧在手心里长大,又深受花柳儿的荼毒,绝不可能给人做妾。
最主要的是她现在的样子,模样虽没变,但整个人就像是从花满楼里出来的,根本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不说,还颇为放荡,毫无羞耻之心。庆元殿内这么多人,她就那样毫无忌惮的躺在男人的怀里,然后上搓下磨笑声连连。
尚宇浩知道风九幽父女关系不好,也知道她不喜欢提,见陌离闭口不再说,他也没有再说,立即满不在乎的说:“管她是怎么回事呢,反正她都不要脸了,我们还说什么。更何况已经证实她不是风家的二小姐,跟我们就更没有任何的关系了,随便她了。”
怕说多了会令风九幽不舒服,不高兴,陌离点头应了一声:“嗯,吃饭吧!”
嘴上说是不管了,可尚宇浩的心里还是非常好奇,毕竟风芊芊的变化真的是太大太大了,大的他都认不出来了,觉得她完全就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他从来都不熟悉和没有见过的人。
风九幽一直在专心致志的吃饭,倒也没有想太多,将陌离夹到她碗中的菜全部吃干净后,放下筷子若无其事的说:“眼是心灵的窗户,能反应一个人真实的内心,你看她,一直在笑着,却并不是发自内心的快乐。相反,她眼中时不时的闪过阴狠与不耐之色,想必在南太子那里也不好过。”
言至此,风九幽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扭头看向陌离说:“说起南太子我倒是想起一个传闻,也不知真假,不知你们可曾听说?”
午膳用的晚,陌离也不是很饿,看风九幽放下筷子,他也就没吃了,拿起锦帕擦拭唇角后说:“什么传闻?”
本以为陌离和尚宇浩以及骆子书应该知道的,那想到三个人没有一个人听说过,风九幽淡淡的说:“还是在雪山之巅的时候听师父说过,说南太子自幼就聪明伶俐,也一直深受南越国皇帝的疼爱。只不过十五岁那年莫名其妙得了一场怪病,性情大变,不是打人就是杀人,尤其是对待女子,更是极其残忍。据说当年整个太子府的宫女都被他给折磨死了,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
一直未开口说话的骆子书率先出声,他十分肯定的说:“是真的,当年我为双腿求医问药之时曾经偶遇过南越国的人,当时他们也是为南太子四处求药,描述的症状跟郡主说的一样。”
由于很少离开昌隆国,尚宇浩对于南太子之事不是很清楚,不过,他非常的好奇,张口就道:“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失心疯吧?”
陌离将手中的锦帕放置一旁,漫不经心的说道:“与失心疯倒是有几分相似,但失心疯只可能打人,杀人,绝不可能变着法子的折磨人。而且九儿刚刚也说了,他只是对女子这样,对男子并不这样。”
越听越好奇,越听越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尚宇浩眉头深锁沉思了一会儿说:“只折磨女子,不折磨男子,那是不是说他突发怪病是因为女子?”
骆子书点了点头说:“极有可能,毕竟一个好端端的人即便是突然间患了失心疯,也不可能只针对一些人。不过,我也不能确定,郡主是大夫,想必这一点比我们更清楚。”
话落,他再次看向风九幽。
与此同时,像个好奇宝宝的尚宇浩也跟着望了过去,陌离亦是如此,也很想听一听风九幽的猜测。
三双眼睛齐刷刷的望过来,看的风九幽很不自在,她喝水润了润嗓子说:“陌离说的没错,南太子先前的症状的确是与失心疯相似,但绝对不是失心疯。失心疯,顾名思义就是整个人疯了,跟没有心了似的,可你们看南太子,他跟正常人完全没有什么两样。先前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很正常,眼神也正常,像他这种情况依照我的经验来说,他应该不是得了什么怪病,而是受了什么刺激。就像骆将军猜测的那样,是在女人那里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是被虐待了,所以,他才会变着法的折磨女人。”
心中一怔,一双丹凤眼瞪的老大,尚宇浩的好奇心被彻底的挑起,他道:“他是南越国的太子,谁敢虐待他,再说,南越国皇帝又那么疼他,宠他,即便是后宫里有那个女人看他不顺眼,也不敢真的怎么样吧?”
生在帝王家,尚宇浩对于后宫的那些明争暗斗真的是太了解了,也十分的清楚。故,他的口气特别肯定。
轻挑眉头,浅浅一笑,风九幽道:“这可就难说了,后宫素来都是没有硝烟的战场,而且当时他也才十五岁,还不是太子,应该没有什么自保的能力。后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那里面的女人早就成了精,想要对他下手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被折磨或者是遭虐待也属正常,按照他报复的心态来说应该不会错。”
“那这是一种病吗?郡主可以治吗?”骆子书忽然间想到了一个与南太子有同样病症的人,想着风九幽要是可以医治那就真的是太好了。
因为白沧海的原因,风九幽对骆子书的态度比之前客气了很多,见他好像很想知道的样子就说:“这也算是一种病,但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俗话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得这种病的人如果想治好自己的病,就必须告诉我他经历了什么,这样我才能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