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辱不惊,沉稳淡定,无水直直的看着他微微一笑道:“大祭司果然不愧为大祭司,都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竟还敢口出狂言,威胁于我。不过,要报复我也要你先从天牢里出来才行,要不然说了也是白说。”
兴许是黑甲军知道大祭司的厉害,他们把网捆的很紧,很紧,也不让他走路,直接拿了一根碗口大的粗棍把他给吊起来,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抬着,和到猪圈中捉猪一模一样。所以,大祭司此时此刻整个人都缩成一团窝在网中,低眉垂目疾言厉色的说:“白说,哼,我活了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那句话是白说的。无水,你给我听好了,你不要以为有紫炎那个小兔崽子给你撑腰,我就不敢杀你,不敢拿你怎么样。我告诉你,等我出来……等我出来必将你大卸八块,拿去喂蛇。”
四肢相交与头一起,大祭司蜷缩在网中说不出的难受,只不过说了几句话就开始喘不上气,胸口憋闷的快要窒息。
对于他的威胁,无水丝毫不惧,轻挑眉头淡淡说道:“人家都是喂狗,你怎么喂蛇?听着倒是新鲜!”
冷声一笑尽是嘲讽,大祭司用力的晃动了一下身子,想把无水给撞倒,恨之入骨的说道:“新鲜,哼,等你见到我的宝贝蛇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新鲜了。小兔崽子,你一定会后悔招惹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无水弯腰与其平视,笑意盈盈的看着他道:“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这一辈子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也不打算后悔,更不会后悔,所以,你要找我报今日之仇就最好赶紧想办法从天牢里出来,要不然时间长了我怕你老的连剑都提不动了。”
那痛戳那儿,越忌讳什么就越说什么,无水为了气他刻意的挑衅,也句句扎在他的心头。大祭司暴跳如雷却无可奈何,狠狠的瞪着她咬牙切齿的说:“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一再拔高的嗓音昭示着他心中的愤怒,与此同时大祭司也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将他碎尸万段,拿去喂他的宝贝蛇。
眼见时间不早了,黑甲卫统领上前对着无水行礼道:“不知圣法还有何吩咐,倘若没有我就先押着他去天牢了。”
直起腰,无水扭头看向他,敛起脸上所有笑意一脸平静的看着他,吩咐道:“雪天路滑难以行走,李统领一会儿走时别忘记多带些人,另外,注意安全,以防路上有人劫囚。”
大祭司在北国之都盘恒多年,天牢与皇宫的距离虽然并不是特别远,却也难保不会有人收到消息前来营救,更何况他的那些随从很快就会收到消息,为防大祭司被人救走,为防计划生变,无水特意的提醒他。
身为青檀的直接下属,李统领知道无水乃是好心,也是真的关心他,便道:“请圣法放心,我就是丢了性命也绝不会丢了大祭司,一定会准时无误的将他关进天牢,并严加看管。”
无水点了点头说:“嗯,我相信你定不会负都主所望,好了,时辰不早了,你赶紧去吧。”
话落,无水向后退了两步给他们让道,黑甲军统领再次向其行礼后就带人离开了。
随着大祭司的被押走,黑甲军的离开,那些长老与朝臣们恢复了自由,三长老几步走到无水面前,极其恼怒的指着他的鼻子说:“无水,你别得意,等大祭司出来看他怎么收拾你。”
满目不屑,无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转身抬步就要离开正阳殿,可谁知一向十分聪明的三长老急了眼,觉得自己被无视了。纠缠不休,抬手抓住他的胳膊,压低声音道:“无水,你不过是北国之都一个小小的圣法,为何偏偏要跟大祭司作对?都主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使得你为他如此卖命?”
自老圣法死后,无水虽然继承了他的衣钵,成了北国之都的圣法,但有名无实,大祭司到现在都不允许他靠近圣法堂,故,三长老实在是想不明白,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一定要帮着紫炎。
眉头深锁,一脸不悦,无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他抓住的胳膊,立即运功将其给震开了,冷声道:“小小的圣法怎么了,小小的圣法却将大祭司送进了天牢,小小的圣法却受百姓爱戴,不谋逆造反,也绝不与你们同流合污。三长老,你一向聪慧,那我问你,你为什么就偏偏要帮大祭司呢,你不要忘了,这北国之都一直姓紫。”
眸中惊讶一闪而过,三长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无水震麻的手,心中不禁感到疑惑,不由在想无水的功力何时这样高了,竟然能轻而易举就摆脱他的钳制,并且看上去不费吹灰之力。
看他眉峰凸起似乎起了疑心,无水一拂衣袖道:“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与三长老各为其主没什么好说的,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三长老请自便。”
言罢,无水转身就要离开。
三长老话还没有说完,岂能就此放他离开,急行两步拦住他的去路说:“北国之都的确一直姓紫,但不代表永远姓紫,无水,只要你肯站在大祭司这边对付紫炎,我保证事成之后既往不咎,你依然还是圣法,不仅继续坐拥百姓的爱戴,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冤家易解不易结,三长老认为这个时候能多拉拢一个是一个,特别无水还是圣法,在北国之都万千子民的心中的地位仅次于圣女。倘若能将他拉拢过来,对于紫炎必将是一个严重的打击,而对于大祭司那将是如虎添翼。
无水看着眼冒精光的三长老,突然间笑了,觉得他挺有意思的,脸也变的挺快的。刚刚还出言恐吓威胁自己,如今话锋一转就开始拉拢了。怪不得北国之都内乱已久,原来搅动风云暗地里使坏的并不止大祭司一个,还有他,狡诈如狐,狐假虎威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