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高高翘起的二郎腿,前面开叉的红色纱裙向两边分散开来,那洁白光滑的小腿以及那红如豆蔻的脚指甲露了出来,玉足小巧玲珑,美不胜收,坐在妆台前的太子侧妃当真是美艳不可方物,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妖异的艳美。
听到风九幽三个字,铜镜中的她瞬间就变了脸,本是慵懒妩媚风情万种,那想到一下子就阴沉如雨,铁青一片,拿着胭脂盒子的手更是不由自主的收紧,眼眸锋利如刀,眼神杀气腾腾。
五指翻转,嘭的一声把胭脂盒子拍在妆台上,怒气冲冲,咬牙切齿的说:“贱人就是假清高,明明水性杨花勾三搭四,还整日里装作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一会儿是太子,一会儿是王爷,如今又成了北国之都的王后,紫炎也真是瞎了眼了,天下的女子那么多,竟然偏偏要娶她那种蛇蝎女人,最主要的还与人有染,看来,这顶大大的绿帽子他是戴定了。”
胭脂盒落下的那一刻,把梳头的小宫女给吓了一跳,好在当时她手中没有拿着她的头发,要不然这一惊吓肯定是会扯到她的头发,也会弄疼她。
记得上次另一个宫女给她梳头,只是不小心轻轻的拉了一下,这位妩媚妖娆的侧妃娘娘就翻了脸,不但把那名宫女给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还拉下去给打死了,幸好自己的手刚刚并没有碰到她,要不然今日轻则挨骂,重则肯定是要送命的。
惊吓只是一刹那,过了以后那小宫女就赶紧陪笑,提心吊胆的说道:“是,是,娘娘说的极是,其实,北国之都的都主何止是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简直就是大动干戈满城风雨,誓要弄的人尽皆知,听说,那风家九幽原本是喜欢昌隆国的一位王爷,谁知,未过门就把人给克死了,后来,又不知怎么的勾引上了东凉国的三皇子,这不,抢亲未成又被克死了,叫奴婢说,北国之都的都主还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好好的谁不娶,非要娶个不三不四的女人为后,这到最后啊,戴绿帽子是小,丢了性命可就是大子,那这举国闻名的喜事可就变成丧事了。”
一番幸灾乐祸的话,可谓是说进了侧妃娘娘的心坎里,只见刚刚还是犹如一头暴怒狮子的她,一下子就露出了笑脸,收回放在胭脂盒旁的手,随手拿起一个螺子黛,就对着铜镜画起了眉,一边精心细描,一边冷哼道:“她本就是克星,煞星,一出生就把母亲给克死了,现在克死几个男人算什么啊,再说,百年风府早不倒,晚不倒,偏偏在她回来以后倒了,这说明什么啊,说明她本就是不祥之人,走到哪儿都能把人给克死。”
倾身向前画眉的同时,侧妃娘娘的整张脸都出现在了铜镜中,只见那铜镜中有着曼妙的身姿,万种的风情,不是别人,正是消失已久的风家庶女风芊芊。
原来,那日风九幽等人离开以后,她被破庙中所有的老乞丐****之时,意外的被人救下了,但救下她的并非是现在的太子爷,而是南越国的一位鬼面王爷,他身着银色铠甲,额前有着一缕深红色的头发,据说他生来不祥,而那缕头发便是不祥的象征。
不管是那个国家,亦或者是那个人,一看到红色似乎都本能的想到鲜血,而南越国人也一样,他们虽然不似西岚或者是北国之都那样信奉神灵,却也相信这世上有妖魔鬼怪,有轮回之说,所以,自打这位鬼面王爷出生之时,所有的接生婆以及丫鬟,当然还有他自己的母妃死了以后,额前有着一缕红发的他就成了人们口中的鬼,成了从地狱中逃出来的恶魔。
鬼也好,恶魔也罢,都是极其不受人待见的,这位鬼面王爷亦是如此,在他出生后不久南越国的老皇帝就把他过继给了自己的弟弟,一个被贬到很远地方的弟弟,而他也一下子从尊贵的皇子变成了一位无权无势王爷的孩子。
兴许是有着同样坎坷的命运,兴许是觉得稚子无辜,他的养父母对他极好,也一直把他保护的很好,直到有一天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性情大变,弃笔从戎,改名换姓,又把那一缕红发掩藏,成了一个南越国微不足道的士兵,屡立战功,一点点的往上爬,一直走向了巅峰,成了今日令人闻风丧胆的鬼面王爷。
南越国的皇帝见儿子如此勇猛,屡立奇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加上鬼面王爷又颇有手段,买通了占星台的人,一个从小被认为不祥的人,瞬间就成为了南越国的守护神,就这样二十年前被过继出去的孩子,又重新入了宗庙,成了皇帝的儿子。
昌隆国太子选妃亦邀请了南越国,而南越国的老皇帝就派了他来,那晚,他夜探尚君墨的府邸,是打算到书房偷东西的,可谁知半路上竟然遇见了哑鬼,见风芊芊被人掳走,想着其中必定有什么阴谋,所以,他为了一探究竟就跟了上去。
就这样,风九幽等人走后,他杀光了所有的老乞丐,救了当时已经昏厥过去的风芊芊。
风芊芊是被救的第三日醒来的,那时他们已经在回南越国的路上,回想被人****的时刻,风芊芊准备死的,可谁知,当鬼面王爷真的把匕首亲自递到她的面前时,她害怕了,也哭了。
毫无疑问,死是需要勇气的,而风芊芊根本就不敢,也打从心眼里不想死,哭的昏天暗地以后她就跟随鬼面王爷来到了南越。
南越虽然是五国中最小的一个国家,却也是表面如水,暗潮汹涌,不知是何原因,鬼面王爷并没有把她直接带回府中,而是送进了京城中最有名的一家倾月楼。
倾月楼与花满楼相似,都是供一些达官贵人消遣的地方,刚开始风芊芊很害怕,以为是让她成为倾月楼中的一员,不成想她又错了,倾月楼中管事的除了命人教她各种技艺以外,并没有让她抛投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