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不远处的独孤看到信号,即刻下令开启事先布置好的机关陷阱以及按照风九幽所吩咐的阵法。
阵法启动后不久,神乐山中的此一片腹地,天地转变,风云变换,狂风大作之时,不知何时点燃的大大小小的火堆冒起了滚滚黑烟,未过多久,阵法之内就充满了烟雾,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乌云蔽日,电闪雷鸣,阵法之中的天好似正在酝酿一场极大的暴风雪,誓要用雨水或者风雪洗刷人间,也誓要惩罚那些满身罪恶的人。
很快,神乐谷中的人就在浓烟的掩护下杀进了阵中,与尚君墨带来的士兵交上了手,此次围杀尚君墨,神乐谷中的人虽不是倾巢而出,却也是来了大半,尤其是风九幽养的士兵,更都是全来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花了那么多的时间、精力、人力、物力,风九幽也有意在今天看看结果,也想看看在骆子书三个月的急训之下,这些人是否已经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士兵,攻能杀敌,守能退敌,不求战无不胜,却要如猛虎下山般勇猛,强敌面前临危不惧,生死之时更没有一个逃兵。
适逢乱世,如果想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那无疑就需要一支强大的队伍,尤其是像风家这样富可敌国,金银财宝无数的,更是需要大批的护卫,唯有这样方能保一家平安,所以,不管是出于任何原因,还是任何的理由,风九幽都需要拥有自己的队伍,拥有只属于自己的强大力量。
不想成为别人锅中的鱼肉,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变的强大,唯有变的更加强大方能主宰自己的人生,而不是似上一世那般被别人主宰。
事实证明,这些人并没有让风九幽失望,经过骆子书三个月的急训,他们不再是一盘散沙,即使每个人都立功心切,却没有一个人敢乱来,进退有序,攻守有章,就连一起杀敌的伙伴亦是配合的十分默契,显然,在并不长的训练时间里,他们已经对彼此有了充分的了解,也多了很多信任。
知道时间久了自己会体力不支,风九幽决定速战速决,将手中的雪蚕丝全部分散开来,似一张大网铺天盖地朝着尚君墨而去了。
纵然尚君墨手中握着的是一把青铜宝剑,也不敢轻易的跟雪蚕丝正面交锋,不过,这一刻他顾不了那么多了,本能的把剑挥的呼呼作响,形成强劲的气浪,一圈圈的迎向雪蚕丝。
尚君墨征战沙场多年,武功并不弱,身上也戾气十足,加上一次次被风九幽打脸,早就伤了他的自尊,他出手之时更是无不用尽全力,那似要吃人的模样,誓要狠狠的教训风九幽一番,让她知道自己可不是好惹的。
风九幽的内伤虽然已经痊愈,可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明明早上起床的时候还好好的,期间运功打坐时也非常的顺利,但此时此刻出招时却有些力不从心,就好像丹田的充盈只是表相,只是看起来无恙,其实内里早已经空空如也。
雪蚕丝在强劲的气浪下停滞不前,风九幽见一击不成,就立刻又挥出藏在袖子间的银针,银针共有七七四十九枚,每一根针尖上面都泛着青色的光芒,显然已经淬了毒在上面。
催动灵力,双手画圆,银针在面前一字排开,灵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到每一枚银针中。
须臾,银针齐发犹如天女散花,从四面八方涌向尚君墨,每一枚银针都刺向他的周身大穴以及死穴。
单单只是雪蚕丝已经让尚君墨疲于应付,再来一波淬了毒的银针,他更是应接不暇,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手忙脚乱的躲开银针之时,风九幽用力一甩自己的满头长发,头上带着的两支黄金簪子,就似那离弦的箭一样,嗖的一下就带着强大的内力朝尚君墨的额头刺去了。
顾头就顾不了腚,眼见那两支尖锐的簪子到了面前,尚君墨就赶紧收回青铜剑抵挡,可谁知,就在收回的那一瞬间,雪蚕丝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紧紧的裹住了他。
雪蚕丝虽然很细很细,却有两面,一面不但极其锋利削铁如泥,上面还带有极细极小的刺,平常不注意根本看不到,但一接触到皮肤,就会发现那上面简直就是荆棘密布,倒钩如林。
雪蚕丝缠到身上的那一刹那,尚君墨本能的挣扎,欲要摆脱钳制,那承想,不挣扎还好,一用力挣扎,那雪蚕丝就越勒越紧,越勒越紧,直接割破他的衣服,勒进了他的皮肤。
雪蚕丝乃是雪老特意为风九幽打造的兵器,上面的倒钩小刺不说有一万,也有八千,密密麻麻的刺进肉里,痛的尚君墨是啊啊大叫,连站都站不稳了。
阵法之中烟雾朦胧,正在与玄殇等人打斗的月影,听到主子的惨叫声马上就要赶过来,但玄殇等人可不是吃素的,那可能放他们过去帮忙呢,所以,手中的剑越挥越快,越挥越快,每一招每一式无不是往他的死穴上招呼。
为了好好的教训一番尚君墨,也为了让他受尽这天下间所有的皮肉之苦,风九幽抬手一扬触动机关,一道无形的气浪墙就在二人的周围竖了起来,也同时把二人与外面的阵法隔绝了。
阵中阵对于风九幽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她在雪老的教导之下钻研多年,除了书上所写,师父所教的那些阵法,她自己又令创了许多阵法。
疼痛让尚君墨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也无法思考,更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所在的这片天已经变了,越是疼痛就越是挣扎,也更加的用力,那着急的样子恨不能即刻就把雪蚕丝给甩开一样。
随着来回的扭动,那些小而尖的倒钩刺在他的肉里翻来覆去,就像是在拉大锯一样,一路刺过来,一路扎过去,那疼痛的滋味又何止是一个百爪挠心所能表达的,整个被捆住的身体就像是在受千刀万剐之刑一样,疼入骨髓,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