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的走来走去,晃的人头晕眼花,墨染见西灵瑞唉声叹气连连不断,就上前拉住他说:“殿下,若兰姑娘不让您进去,又不相信您会给大小姐疗伤,您就是把这门口的地给踩烂了也无济于事啊。”
本就焦心似火,一听这废话西灵瑞就更加的烦躁了,停下脚步没好气的看着他说:“你有办法?”
墨染松开拉住他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怯怯的说:“没……没有!”
“没有你说个屁啊,还不赶紧给我想办法。”西灵瑞恨不能抬脚踹他,觉得他真是没用极了,干啥啥不行,关键时候永远都是没有办法,最主要的是还老拖后退。
有那么一瞬间西灵瑞真是后悔当初选了墨染当随从,觉得他一天天的除了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说这不行那不行以外,简直一无是处,唠叨的跟个老太婆似的,真是烦死人了。
越想越恼火,越想越生气,特别是一抬头又看到他那近似委屈的小眼神,西灵瑞像炸了毛的小雪貂一样,气愤的指着他咬牙切齿的说:“我告诉你墨染,你赶紧给我想个办法出来,要不然姐姐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我就,我就……”
还未想到要如何威胁他,紧闭的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只见受了伤已经能行走的扶苏出现了,他脸色苍白面无表情,比着往日里给人的感觉更加清冷,浓浓的寒意里透着无尽的杀机,像个勾魂索命的杀手一样。
直直的看着西灵瑞,扶苏一字一句的问道:“今日之事当真与你无关?”
闻声抬头西灵瑞看向他,无比郑重其事的说道:“自然,隐灵一族退出朝堂多年,也跟皇族素无往来,再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王爷,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指使的了他们吗?再说了,那金丝柳光镯也不是我送给姐姐的,它莫名其妙的发光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关我什么事啊。”
难掩的生气让西灵瑞红了眼睛,他不是哭,而是气愤,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冤枉和怀疑过呢,这种感觉真的令人非常不爽,百口莫辩难受极了。
如果西灵瑞真的只是西岚国一个小小的王爷,扶苏或许根本就不会问他了,可他不是,他是西岚国王后最小的儿子,也是王上最宠爱的孩子,今日别说是差遣整个隐灵一族,就是在京城里跺上两脚,都会让大把的人丧命,所以,他的嫌疑很大,而扶苏也不可能真正的相信他。
看着他,一直看着他,扶苏似乎是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真假,西灵瑞到底还是一个毛头小子,又是从来没有受过委屈的,一见他迟迟不语,满目不信,他又气又急,只差没有跳脚了,怒喝一声道:“你看着我干什么,你倒是说话啊。”
扶苏沉默未语,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风九幽气若游丝奄奄一息,如果再没有人给她输送灵力,恐怕很快就会不行了。
西灵瑞先前看了一眼风九幽,知道她的情况很不好,怕再等下去会出事,就伸出三根手指头对天发誓说:“扶苏,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但我真的和此事无关,我在昌隆与姐姐盟下重誓,此生此世有福同享有祸同当,你若还不相信我是真心实意的想救姐姐,那我便以我母后的性命起誓,如果我有一丝一毫伤害姐姐之心,算计姐姐之心,那就让我母后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风九幽和西灵瑞结拜以后,曾命扶苏去查过他的底细,知道西岚人最信神鬼之说,而他最在乎的人也是他的母后,以她发誓必然不会是假的,让开路说:“进来吧!”
惊喜来的太过突然,以致于让西灵瑞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下后大喜过望,提起衣服的前摆就抬腿走了进去,而墨染也本能的跟了上去,可谁知,双脚都还没有到门槛处,扶苏就把门给关上了,而他也自然而然的被关在了门外。
想叩门进去,可抬起手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是大小姐的闺房,他作为一个随从的确不怎么合适进去。
不知若兰熬了什么药,还是点了什么香,西灵瑞才走进内室,一股淡淡的药香就扑鼻而来,很是好闻,听到声音默默落泪的若兰就抬起了头,一见是西灵瑞就马上就站了起来,几步来到他的面前,怒气冲冲的说:“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出去!”
说话间,就伸手开始推他,如果是平常,如果是别的女子,西灵瑞早就把她给一脚踢飞了,可她是若兰,是风九幽最忠心的丫鬟,而他此时此刻又有口难辨,有理难言,说不清理还乱。
好在扶苏很快就进来了,伸手将若兰拉开,淡淡的说:“是我让他进来的,小姐重伤朝不保夕,不能再这么干等下去了,必须要有人给她输灵力,整个山庄内,除了他有灵力,懂灵术,没有别人了,不妨让他一试。”
若兰何尝不知,可风九幽如今这个样子全是拜西岚隐灵一族所赐,而当初西灵瑞又是莫名其妙的要结拜,后面也没有怎么来往,对他也不知根底,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把风九幽的性命交到他的手里呢?
更何况输了灵力又如何呢,风九幽现在的身体已经不完全是内伤的问题了,还有外伤,还有她体内的两种毒,还有因为内伤而引起的一系列问题,她现在需要的不止是灵力,还有灵丹妙药,否则,就是输再多的灵力也无用。
关心则乱,若兰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毫无血色的风九幽,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能试的方法她全试了,能喂的药也全喂了,可就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一点起色也没有,她也快要急疯了。
看她哭的双眼通红,可怜兮兮,西灵瑞也不好意思发脾气,只能耐着性子恳求道:“若兰,你就信我一回吧,我真的不会伤害姐姐的,就当我求求你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