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转过身的同时西灵瑞嘟囔了一句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东西。
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紫炎听到,显然,西灵瑞是故意的,故意说给他听的。
身为一国之主,紫炎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很差的,想反,他高高在上尊贵不凡,加上外表又不差,优越感十足,纵然风九幽很美,也觉得自己和她乃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所以,一听这话就气的怒不可揭,觉得西灵瑞真是找死,不过一个毛头小子,不过一个西岚国小小的王爷,竟然敢说他是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是该死!
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怒意,已经转身离开的西灵瑞回头一笑,满目不屑和鄙视,嘲讽之意不言自明。
考虑到北国之都以及自身的情况,紫炎只与对其怒目而视并没有发作,觉得以后有的是机会教训西灵瑞,不必急在一时,更何况,现在对于他而言最重要的还是迎娶风九幽,只要能将她带回北国之都,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平了内乱,到时再来逐个逐个的收拾这些讨厌的人,也不晚。
千沧把打昏过去的木长老交给属下以后,就来到了紫炎的身边,见他脸色铁青似乎十分生气,就小心翼翼的问道:“都主,现在是回去还是?”
望着若兰等人消失的方向,紫炎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似乎在想自己要不要跟上去,说实话,他很担心风九幽,怕她会因此而死掉,那么北国之都的危难就解不了了,而他也将再次陷入被动的战争之中,但看若兰刚刚对自己的态度,追上去恐怕也是无用,她因红拂的死而憎恨自己,又因无水擅用巫术欲要控制风九幽,而对自己心存戒备,那么,她肯定是不会让自己给风九幽疗伤的。
其实,当初无水作法启动控心之术,并没有经过紫炎的同意,甚至事发当时他毫不知情,是到事后才知道的,但无水这样做也全部是为了他以及整个北国之都,他就算是不赞同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是责罚无水也于事无补。
迟迟见他不语,千沧以为他有可能是没有听到,便提高声音又道:“都主,现在是回去还是……”
语未尽,话未完,思来想去以后的紫炎开了口,直接打断他的话说:“你带几个人前往黎城,暗中盯着尚君墨和无忧郡主,一旦有事立刻飞鸽传书。”
盯着无忧君主千沧倒是可以理解,毕竟她现在身受重伤有性命之忧,可盯着尚君墨就有些奇怪了,要知道先前他们二人早已达成协议,北国之都助尚君墨登上帝王之位,而他促成两国联姻,送风九幽入北国之都,眼见离说好的日子越来越近,他总不至于会反悔吧?
想到这,千沧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都主,您是怕尚君墨会出尔反尔吗?”
紫炎抬头望天,随着陌离等人的消失,风停了,闪电也不见了,雷声也没有了,而被乌云遮住的月亮也慢慢的出现了,夜色不再漆黑如墨,月色却更显清冷孤寂,就如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一样,十分落寞,也十分孤单。
自打无水没有了双手之后,他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意志消沉,整日整日都不说话,如果不是近两日调了白芷过来照顾他,恐怕他连药都不会喝,而作为他的主子,紫炎深感无力,从前他与大祭司等人斗智斗勇,都有老圣法从旁协助,如今老圣法死了,而新上任的无水又变成了这个样子,他真的觉得很累,也很辛苦,许多时候真的是有心无力。
看了一会清冷的月光,紫炎收回了视线,淡淡的说:“小心驶得万年船,更何况他可是出了名的善变,出尔反尔也不是第一回了,小心盯着,一旦发现可疑之处,立刻禀报。”
千沧恭敬的行礼道:“属下遵命,这就带人即刻前往黎城,还请都主宽心,后日上午就是迎亲之时,只要郡主无碍,相信尚君墨在大军压境的情况下不敢耍什么花招,事情也一定会顺利的进行。”
事到如今紫炎也只有这么想了,轻轻的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了一瓶药,递给千沧说:“如果无忧身边的人对她的内伤无计可施,就想办法把这药给她吃下去,无论如何要保证她活着。”
“是,都主!”千沧伸手接过药瓶收入袖中,再次说道:“不知都主是否还有要吩咐的,如果没有那属下就先告退了。”
思索片刻,紫炎还是道出了自己的担心,只听他说:“我的感觉始终不太好,你到了黎城后务必时时刻刻的盯着尚君墨,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不会轻易的把无忧送到三国交汇之处。”
想到风九幽本身的不愿,又想到红拂的惨死,紫炎更加担心,也觉得此事很悬,即使陌离已经消失不见,也不知去向,但以他对风九幽的了解,应该不会就这样算了,她必会想办法找他。
不过,好在风九幽今日受了重伤,而保护他的人也多多少少受了伤,相信尚君墨要逼她就范应该不难,有那么一瞬间,紫炎甚至感到庆幸,庆幸风九幽受了重伤,庆幸陌离不见了,正好给了他机会。
数月来的筹谋折腾,为的就是迎清灵圣女回国,眼见后日就能实现,千沧觉得他不安也是正常的,依旧恭敬的道:“是,请都主放心,千沧定不辱使命。”
“嗯,去吧!”说话间,紫炎抬步离开了,而被装在黑布袋子里的木长老也被带走了,随后,千沧带人直奔黎城而去了。
风停夜静,素梅在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后终于到达了乱石林中,看着乱石林中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她吓的双腿一软差点跪了下来,惊慌失措的站直双腿开始寻找陌离的身影,可几路人马的尸体真的太多了,横七竖八的压在一起,让受了伤的她找的十分辛苦,也十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