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掌柜神秘莫测的一笑,甚是得意的说:“这就是老朽的本事了,你看这副药上虽然无名无姓,但老朽却认得这药方上的字迹,况且,昨日夜里只有你那位哥哥来找我买过药,急的火烧眉毛,还差点把我的门给砸烂了,所以,你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骆十八听的云里雾里,思索了好一会儿才仿佛明白了那么一点,拿着药方子看了看,又提起那副药看了看,似明非明的说:“掌柜的意思是说昨天有人拿着一张药方来找你抓药,而那张药方上的字迹和我药方上的字迹一模一样,是这个意思吗?”
看他跟个呆头鹅似的,老掌柜笑了,一边帮他抓药一边神秘兮兮的凑过来说:“我跟你说年轻人,老朽我虽不敢说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却对字迹颇有研究,你看这个药方上的字迹,娟秀清晰,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还有这药方上的……”
骆十八急于知道答案,便开口打断他的话说:“停,停,停,老掌柜,你先别说别的,你先回答我到底是不是?”
本想显摆一番的老掌柜被人打断,心生不悦,随手放下那张药方又继续抓药,淡淡的说:“当然了,要不然我怎么会把这副落下的药给你,你以为这安胎药能是随便给人的吗?再说你是男子,给你你也没有用啊,对了,你们是那个府上的人啊?你们府上谁有喜了?”
由于风九幽开的并不是普通的安胎药,用的都是很贵的药材,老掌柜想着自己多跟他们说说话,拉近拉近一些关系,说不定他们以后长期都会来此买药呢。
药方上一模一样的字迹已经把骆十八给惊呆了,这会子再听到安胎药三个字,他感觉自己下巴都要脱下来了,心中不禁在想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自己手中拿着的药方乃是若兰亲笔所书,当时自己就在场,亲眼看着她写的,而老掌柜现在说昨天晚上有个人拿着同样是若兰开的药方来抓药,锦瑟医术不凡,并不是普通人家能请的起的大夫,而且若兰一直随伺左右,两个人几乎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那是不是说昨晚来此抓药之人乃是神乐谷的人?
想到这,骆十八眼前一亮心中大喜,张口就道:“老掌柜,你可还记得昨夜我那哥哥长的是何模样?”
老掌柜放下手中拿着的药,十分肯定的说:“当然了,我连字迹都清楚的记得,那可能连人长什么样都记不住,他长的跟你差不多高,比你壮实……”
简单的一番描述让骆十八差点没有跳起来高声欢呼,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老掌柜所描述的长相正是锦瑟公子的长随,他记得好像是一位姓孟的大叔,若兰姑娘似乎总叫他孟叔,孟叔的。
对,对,就是孟叔,没错,就是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一行人在神乐谷等了半月都不见踪影,没想到竟然在这儿遇上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只要找到孟叔,就一定能找到若兰姑娘,只要能找到若兰姑娘,就一定能找到锦瑟公子和白二小姐,那将军就不会再伤心了,真的太好了。
思绪翻飞之间,老掌柜把他所需的药都一一包好了,拿出小算盘噼里啪啦的一打,就报上了多少银子,骆十八感激不尽,直接给了个整数就提着药跑了,老掌柜抬手叫他:“哎,哎,找你的银子。”
骆十八健步如飞高兴的一蹦三跳,挥了挥手中的药就说:“送你了!”
老掌柜一听这话也瞬间乐了,低头看着手中不少的银子哼起了小曲,然后高兴的把银子揣进了怀里,觉得自己真是太厉害了,只不过是多说了那么几句话而已,竟然就白白赚了这么多的银子。
若不是大白天的飞檐走壁会引起别人的注意,骆十八真的想运起轻功直接飞回到别院里去,疾步如飞连跑带跳,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回到了别院里。
此时,恰好骆九要出门,二人迎头碰上便道:“十八,你怎么跑这么快,药买齐了吗?”
骆十八心急如焚根本没空理他,闪身一跳就跑了过去,骆九顿时无语摇头失笑,觉得骆十八这性子真是要改改,毛毛躁躁的一点也不稳重。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骆子书的腿已经好了很多,如今除了出门以外他基本不会再用到轮椅,北国之都迎亲队伍虽然滞留在此处,但昌隆与北国之都的联姻却并没有因此而被破坏,还有北国之都的内乱,好不容易挑起,他必须要一直添柴加火,让他们乱的更加厉害,最好是打起来,那样他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了。
其实,莫言支持儿子来抢心爱的女人,并不单单只是因为疼爱儿子,宠爱于他,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考虑到东凉国目前的处境,这也是他为什么让骆子书随行的原因,论才智计谋或许儿子更胜一筹,但论行军打仗陌离就不如骆子书了。
身为护国大将军,骆子书即使出门在外,亦有不断的公务信件送到他手里,所以,当骆十八冒冒失失冲进来的时侯,骆子书正在和骆一等人议事。
房中之人齐齐闻声抬头,见骆十八满头大汗的冲进来都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骆子书更是眉头微皱放下手中的信件道:“怎么了?”
骆十八疾步如飞来到他面前,提了提手中的药,喘息不止的说:“将军,好消息,安胎药,我找到安胎药了。”
众人齐齐一愣,头顶飞过无数的问号,心中都不禁在想骆十八到底在说什么?
骆家十八骑中就数骆十八年纪最小,骆一也素来对他最为宽容,见骆子书眉头微皱似有不悦之意,立刻起身把骆十八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骆十八,你搞什么,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我明明叫你去给将军抓药,你找安胎药干什么?是不是药铺里没有药方上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