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坛虽少却也比没有强,风九幽想了一下就马上答应了,随后,二人举坛豪饮,一场酒桌上的较量正式拉开帷幕。
由于身体一直不好,风九幽平日里几乎滴酒不沾,当辛辣的酒水连绵不断的从喉咙进入胃里时,她有种想吐的感觉,可为了骆子书心中的秘密以及师父最爱喝的酒,她依旧是不停的喝,不停的喝。
若是平常两坛子酒骆子书肯定是喝不醉的,可今天他悲痛欲绝伤心不已,酒入愁肠化作绵绵情思,将他的心缠绕拉扯,痛入心骨欲哭无泪,又加上先前风九幽没来之时他就已经喝了半坛子酒,此时又喝了一坛子酒后他直接就趴在了桌子上,晕呼呼的将酒坛推倒说:“喝……喝完了。”
风九幽低眼看了他一下,强压那股要吐的感觉,将酒坛之中最后一点酒全部喝了下去,肚子涨涨的有些不舒服,同样的将酒坛放倒说:“我也喝完了,你还能喝吗?”
“能……能……喝……”话音未落骆子书手中的酒坛就掉到了地上,嘭的一声摔成几瓣,骆子书闭上眼睛彻底的醉了过去。
风九幽见他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便扶着桌子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头晕眼花天旋地转,一瞬间,她感觉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慢慢的摇了摇头想要清醒一下,可谁知越摇越晕,越摇越晃,眼前的一切好像都看不清楚了。
努力稳住身形不让自己倒下去,她弯腰趴在桌子上,身体晃的太厉害一下将她自己的酒坛也推到在了地上,守在外面的若兰和骆一听到声响就赶紧冲了进来,当看到二人都脸色通红喝的酩酊大醉时,差点没有吓的魂飞魄散。
特别是若兰,她觉得自己要抓狂了,刚刚出去前风九幽明明是答应她会少喝的啊,可这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啊。
对于二人的到来风九幽充耳不闻,她伸手抓住骆子书的胳膊用力的晃了晃,打了个酒嗝有气无力的说:“喂,醒醒,你还喝不喝了,你要是不喝就算你输了哦。”
骆子书醉的不省人事那里能听到她说话呢,若兰看到地上的碎片知道风九幽喝了不少酒,心中担忧连忙上前将她扶起,秀眉紧蹙的说道:“公子,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刚刚不是……”
还未说完风九幽就一把抱住了她,笑呵呵的说道:“没,没事,就是头有点晕,若兰,我赢了,我赢了,你看,骆子书醉了,呵呵,他醉了……”
想到那五坛还未开封的雪梅香风九幽高兴的不行,她自重生以来就一直想报答师父的养育之恩,可她并想不到师父缺什么,又或者说她有的雪老几乎都有,所以,能得五坛十年佳酿孝敬师父,她真的很开心。
怕她摔倒若兰紧紧的搂住她的腰,见骆子书人事不省便说道:“是,是,公子赢了,骆将军已经醉了,我扶公子回去休息吧。”
正准备走风九幽又开了口:“不,不行,现在还不能回去,我还有话没有问呢。”
言罢,她伸手摸上若兰的腰间,直接抽出她腰中的软剑指着骆子书的脖子说:“说,你……你为什么不娶……不娶白沧海?”
酒喝多了她舌头都不听使唤了,说着说着就开始打卷了,握住的剑也摇晃个不停。
骆一刚把骆子书扶起来就看到明晃晃的剑刃,心下大骇本能的握住剑刃,脱口而出道:“锦……锦公子,我家将军已经喝醉了,根本没有办法回答你的问题,不如你先回去,明天等将军醒了你再问他,可好?”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坛子酒劲上了头,也越来越厉害,风九幽脑子有些乱哄哄的说:“醉了,哦,醉了,若兰,他喝醉了,呵呵,他喝醉了。”
刀剑无眼,若兰看着她握住的剑左摇右晃已经将骆一的手给割破了,便慢慢的伸手握住剑柄说:“是,他醉了,公子,我们先回去吧,等明天骆将军醒了我们再来问他,走吧。”
若是平常风九幽肯定听她的就先回去了,可她喝晕了,不但脑子有些不清醒,人也跟着有点迷迷糊糊的,想到白沧海撕碎嫁衣的场景以及骆子书先前的痛苦,她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
他明明那样深爱着白沧海,可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娶她呢?
握住剑的手一躲,唰的一下指向了骆一,风九幽踉跄的绕过桌子向前走了一步,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说:“他醉了,你没醉,你……你说,他为什么……为什么不娶白沧海?”
说完,她还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酒嗝,握剑的手也向上抬了一下,幸好骆一反应快连忙把下巴稍稍的往上抬了一下,要不然他的下巴又要见血了。
知道喝醉的人没有什么理智可言,更没有什么道理可讲,骆一马上就说:“我,我也不知道,这是将军的私事,他素来都不会告诉我们听的,所以,锦公子,麻烦你先回去休息吧,将军他也要睡觉了。”
“撒谎,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快点说,到底是为什么?要不然我就……要不然我就不给你们将军治腿了,让他永远做一个残废,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头越来越重,风九幽也越来越不清醒,她感觉眼睛好累,好想睡觉啊。
若兰看她这个样子快心疼死了,想着酒都没烫,那些冷酒肯定在她肚子里特别难受,见骆一迟迟不言她急了:“骆大哥,你就赶紧说吧,要不然我们公子真的会不给骆将军治腿的,难道你希望骆将军后半辈子一直坐在轮椅上吗?”
骆一很纠结也很矛盾,他一方面不想说出骆子书的隐私,又一方面怕风九幽真的会因此而不给他治腿,正不知道要怎么办时,又听若兰说:“骆将军四处求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能让他站起来的人我敢说除了我家公子,这世上绝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