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眸光,一如锋利刀片上的光芒,晃的她眼睛不敢直视,低首嘻嘻一笑。
“刘嫂,我好了很多了,再说 谁没个头疼脑痛的时候。”
说完,她又扫了一眼楚熠,他依旧盯住她,一副深沉,如墨的眸探不到底,看的她心头一颤一颤的。
她最怕他这种表情,每每他有这种表情的时候,就是他腹黑的征兆。
坐在沙发上的希希看见楚熠的表情,心里叹了一声,妈咪一定是做了什么事,才让爸爸会出现在这种表情。
于是扯开话题说:“刘nainai,你带了什么早餐?”
刘嫂露出笑容:“刘nainai带了你爱吃的生鱼粥,现在给你盛。”
“好。”希希欢快的说。
接着刘嫂转对郝染说:“染染,我给你带的是鸡肉粥,里头放了红枣枸杞等,很滋补。”
“那一会我多吃点,正好补体力。”郝染笑道。
刘嫂微微一笑,转对希希说:“希希,刘nainai带你去洗手,洗完吃早餐。”
“好。”
一老一小往洗手间走去,郝染再次把视线落在楚熠脸上,发现他还在看着她,那眼神沉肃
她心里有点担心了,难不成他看出她没有吃那些药?但脸上故做平静,笑着打趣:“我脸上有花?”
他沉肃的脸微微蠕,薄唇上下张启:“那些药吃了吗?”
她的心咯噔一跳,眼神滞住,几秒后泛起个她自认为自然的笑容,声音略带干燥应道:“吃了。”
“吃完了吗?”他的声音波澜不惊,情绪不着痕迹。
“还有没吃完。”她糯糯应。
“还有多少?”楚熠有意无意的追问,眼神和煦淡淡。
她咽了咽口水:“还有一些。”
他顿了顿,眸光由和煦转为凌厉的在她脸上转了转,如一把刀,郝染被割的坐立不安。
“好了,我把余下的吃完。”她把持不住,顺从应道。
他伸手摸着她的脸,别有用意的说:“赶紧把身体调好,给希希添个弟弟或妹妹。”
说到这,她敛下眼睑,她正是担心怀孕,所以才没吃那些药。
毕竟现在两人这样尴尬的身份,如果再生一个,那该是怎么个凌乱?
现在她在外人跟前是韩家二少nainai,生出来的孩子自然得叫韩正岑爸爸,只怕到时楚熠会抓狂,她可不想有一翻闹腾。
而且韩家人肯定也会对她生楚熠的孩子心生不满,虽然是韩正岑的过错,但是怪的也只会怪到她头上。
现今撇开景天的死,她也没做好生孩子的准备。
纵观各方面,都不允许她这样做,于是抬首,正色的望着他的眸子,铿锵有力吐出几个字。
“现在不适合生孩子。”
楚熠深邃的眸子子从刚才的别有深意,转成讳莫如深,盯着她半响,才应了一句:“那就先调养身子,那些药是可以调养你的体质的。”
她伸了伸手,拉起他的手,示意他坐到她的身边,他接到信息,如她所愿坐在病床上。
接着她投入他的温暖的怀中,小声说:“那以后就要避孕了,你愿意穿工作服吗?”
楚熠皱了皱眉,似乎对她口中的工作服没有明白过来。
她没得到他的回应,抬睑睨着他,望见他疑惑的神色,叹息一声:“想不到一生聪明的楚先生也会不知道工作服所为何物?工作服又名安全/套,全世界人都喜欢的东西。”
楚熠嘴角抽了抽,然后回了一句:“谁说全世界的人都喜欢,我可不喜欢它,而且从来没用过。”
“那还是先不要吃那药了。”她急忙接话。
楚熠脸色即沉,语气有些不悦:“那不行,现在你还年轻,治起来容易,拖久了就不好治了。”
她从他怀里坐正,面对着他,嗡了嗡嘴:“这又不行,那又不行,你还真想我生孩子?那孩子出生叫你大伯你能接受吗?”
他浓眉凑成一团,脸铺上一层乌云。
大伯这两字刺的他耳朵生疼,他怎么可能让他孩子喊自已大伯,那真是拿刀刺他还更让他难受。
郝染直直的凝望他变化的脸色,追问:“能接受吗?”
他深邃的眸子锁住她,半响才应了一句:“那还是穿工作服吧!”
她露了出个笑脸,“那我就把那药吃了。”
他捏了捏她鼻子,宠溺的说了一句:“狡猾。”
她双手缠上他的颈,露出六颗牙齿的笑容,“跟你学的。”
他突然在她唇上轻轻喙了两口,然后不正经的说:“那我扑倒你的姿势也要好好学,身体好了,好好表现我看。”
她摇了摇手指,露了个笑:“我是择优而学,你那种扑倒姿势是糟粕,弃之。”
“越来越贫嘴了。”他捏了捏她苍白的脸蛋。
下一刻,传来一声:“爸爸,妈妈,你们说什么?”
希希牵着刘嫂从洗手间走出来,语气尽是愉悦。因为他看见父母脸上绽放着笑容,而且还妈咪的手还缠在爸爸颈上,两人一副甜蜜的画面。
郝染一时忘情,忽视了里头的一老一小了,一脸不以为意的放下手,但不忘说了一句。
“你爸爸眼睛进沙子,妈咪帮他吹吹。”
楚熠无奈一叹,这个女人真能掰,儿子这么聪明,以为好骗。
希希心里鄙视着,妈咪扯也扯个高明的理由,这里哪儿来的沙子。
刘嫂心知肚明,所以走到跟前说了一句。
“染染,你刷牙洗脸了吗?我给你盛粥。”
郝染这记起她醒来还没梳洗,朝刘嫂泛了个笑脸:“我现在去洗脸。”
话落,做势掀开被子,却不想身子已腾空而起,一股清冽的气息涌入鼻内。
她急忙的环住他的颈,接着传来希希的笑声:“爸爸真是个绅士,照顾女子的男人是最棒的。”
楚熠被儿子这翻话,说的心里一阵得瑟,朝他飞去个笑脸。
郝染翻了个白眼,她儿子可真是狗腿,“儿子,你再赞你爸爸,他会自燃的。”
“难不成我在你心中不绅士。”抱着她的楚熠蹙了蹙眉,语气透露出不满。
她斜眼睨他,撇嘴鄙视:“你什么时候对我绅士过,你除了霸道外,就没见过你有什么样的态度对我,甚至那方面,你都用强。”
最后一句,她是凑在他耳旁小声说的,但说这话时,两人已经进了洗手间。
“我什么时候强过你?”他蹙着眉,一脸阴沉,顿在原地,没有把她放下。
她见状,只好拍拍他的肩膀,示意放她下来,可是他却无动于衷,只是用那沉深的眸子盯住她。
她无奈,只好翻出他的以往的劣迹。
“每次你听到不爽的话后,你就会在做那事时,就会用逼供的手段逼我改口,难道这还不是强我么?”
“可是你乐在其中。”他突然扯了个帅气的笑容。
“我真想咬死你。”她咬牙切齿的说。
“任你咬,只要你舍得。”他笑的风流倜傥。
“以为我不敢吗?”她突做恶狠狠的样子,做出一副咬人的样子。
楚熠却将唇覆在她裂开一些的嘴上,狠狠的吸吮着,郝染突然张开口,欲要咬他唇,来打消他的掠夺。
只是没想到他并不闪躲,也许是吃定她不敢咬吧!但是郝染也实在很不争气,舍不得咬伤他,只是轻轻的触了触,这样反而制造出一股电流,从他的唇一直往身体各各部分窜流,痉挛阵阵。
他攻进她的口腔,与她的小丁香缠绕起来,如两条交缠的水蛇,难舍难分,不分彼此。
这个吻不断的加深,两人体内的火不断上升,他腾出一只手,伸进她没有穿内/衣浑圆,开始搓揉,被吻的七晕八素的郝染,同样是电流四窜。
嘴里不断溢出娇喘,但这些声音全数被楚熠含在嘴里,声音也被他咽了下去。
郝染的身体还在他身上,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颈,浑身瘫软如泥,而楚熠只是一只手抱着她。
最终还是楚熠刹住了,他的手伸出她的衣服内,双手抱住她。
如果这儿是房间,他一定会要了她,但外头还有儿子跟刘嫂,他只得压住欲火。
郝染瘫在他身上,喘着气,同样是喘气的楚熠凑在她耳旁暖昧的说:“宝贝,你果真舍不得咬我,等你身子好了,再好好疼你。”
喘过气来的郝染很是鄙视自已,这种狠劲也没有,在这方面终是输给他。
最终,剜了剜他,望着他一脸得意的笑,很不以为意:“我还没刷牙,你吃了很多细菌。”
“大菌吃小菌。”他轻轻的放下她,脸上显的愈发开心。
她翻个白眼,然后转身,吐了一句:“想不到你的阿q精神还满高的。”
“宝贝,在你跟前不得不有点阿q精神呀!”楚熠突然叹了一声。
言外之意,她常气他,他只能有点阿q精神,她不由的笑了笑。
然后拿起牙刷开始刷牙,而楚变熠就在旁边看着她,看着她满嘴的泡沫,通过浴镜印入他的眼。
“一会我去上班,你好好在医院休息,晚上我再接你回去。”
这时,郝染脑中想起一件事,顿住动作,楚熠见状,则问:“怎么了?”
“我现在好像不烧了,一会吃完早餐,应该没事了,一会就回去吧!”
她突然想到肖正毅让她今天去公安局认人,她要揪出那次暗中害她的人,虽然心中有猜测之人,但是她需要证据。
如果现在她还留在医院,刘嫂势必会留在这儿,她想出去肯定会得到阻碍。
可是即时传来楚熠的拒绝:“不行,刚刚退了烧,你必须在医院里多住一天,让医生好好检查。”
她开始手中的动作,传来唰唰的声音,望着镜中他一脸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