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客厅里,刘嫂看着一前一后的人,笑吟吟的说。
“染染,弄好了。”
“嗯,刘嫂,这还你。”
刘嫂接过,拉着郝染往客厅里走去。“来坐一会。”
郝染不想逗留,笑应:“刘嫂,太晚了,我得回去了,希希还等着我。”
“喝口水总要的。”刘嫂说话间,已倒着一杯水了。
郝染盛情难却,只好接过水杯,坐在沙发上,低头喝了两口。
“染染,你身体没事了吧!”刘嫂问。
刘嫂上次在医院里见过郝染后,就没见她。
“早没事了,改天我带希希回来,他直说想你了。”她笑应。
“好,我也怪想他的。”刘嫂一脸笑容。
郝染把杯中的水喝完,站起身:“刘嫂,那我先走了。”
“不再坐一会。”
“不坐了,太晚了。”
“好,那开车慢点。”
“放心吧!”她笑着站起身。
这时,楚熠洗好手,从洗手间出来了,深邃的眸子扫了一下郝染,脸色却是冰冷。
刘嫂见状,泛个笑脸:“先生,你送送染染吧!”
“我走出去就好。”郝染婉绝,朝刘嫂微笑。
“刘嫂,要不是她的车子挡住我的种,你以为她还能够走进这里吗?”楚熠冷若冰霜的吐了一句。
刘嫂,无奈的摇了摇头,先生真是够闷骚的。明明心里还想着染染,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能接受。
郝染一脸无色,嗡嗡嘴,她清楚,他恨着她。
恨就恨吧!现在这种情况,无法改变的。
接着对着刘嫂说:“刘嫂,我走了。”
“慢点开车。”刘嫂笑应着。
“好。”接着往大厅门口走去,快要到门口时,扫了一眼楚熠。
看着他一脸冰冷,无话,直接走向门口。
楚熠亦是一语不发,也跟着走出去,但是走前向刘嫂说了一句。
“刘嫂,我去开车。”
言外之意,是告诉大家,他只是出去开车。
别扭的xing子,这一刻又出来了,刘嫂摇了摇头。
郝染一直往前走去,步伐不紧不慢,临近大门口时,传来楚熠冷淡且带着责备的声音:“你把希希撇下,自已一个人出去开心快活,有你这样为人母亲的吗?”
郝染滞住脚步,接着解释了一声:“我今天特殊点,但我有先跟希希说的,家里有人会帮忙照看他。”
说完迈开步子,楚熠已经追上她,依旧说:“借口谁不会找,但是你这样就不行。”
郝染深呼吸一口气,“难道你就没有晚上让希希一个人在家?”
“但是家里有刘嫂,刘嫂就如希希的nainai般。”
“我家也有福伯,福伯对希希也疼爱。”她边走边说。
“希希只是到你家几天而已,熟悉程度自然没我家好。”
她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也有几天了,希希已经习惯了。”
“郝染,我让希希跟你住,不是让你找理由把希希放在家里,而自已出去快活的。”楚熠突然停住脚步,厉声责备。
郝染现在不想跟他吵架,压下气愤道:“我以后晚上尽量不出去,这总可以了吧!”
其实,以后她可能还有应酬,怎么可能不出去呢?所以她只能用尽量。
“我要的不是尽量,而是一定,如果你不能做到,那希希以后都不可能跟你住在一块。”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郝染一听,停下脚步,满眸的不悦:“楚熠你这分明是刁难,我多少也会有应酬,怎么可能不出去,你都不能做到,为何要来要求别人呢?”
走着的楚熠,突然也停伫脚步,转身,眸里尽是冷冽,“应酬?你说的是工作应酬。”
郝染愤剜一眼:“对。”
“那么今晚你跟一个男人出去,是工作应酬?”声音带着干燥的冷冽。
今晚跟韩正岑见面,如果不是他步步紧逼,她也不至于要跟韩正岑在默浮见面。
所以这算是工作应酬。
“没错,我跟韩正岑见面是工作应酬。”郝染应答着。
“工作应酬?你当我是瞎子。”楚熠冷笑一声,刚才在默浮,两人亲密的样子,此刻浮现在他脑海中。
“你爱信不信。”郝染不想跟他废话,说了一句,再次往前走去。
只是刚她经过楚熠身旁时,却被他扯住,冷若冰霜追问:“如果要我信,你说出一个让我信的理由,如果不能让我信服,希希我不会让他跟你一起住的。”
这生生的威胁,郝染知道楚熠一定做的到,压下怒火,应道:“好,你需要知道是吗?我找他借钱,你不是要郝氏一周内还五亿吗?我找他就是为这事,现在也只有韩氏有这个能力帮助郝氏。”
楚熠冷盯住她,灯光下美丽又带着疲惫的脸孔,如一根针,刺进他的心窝,一颤一颤的痛。
他想恨她,为何在看到她为钱四处奔波时,他却有心疼的感觉,这是不能的,一定不能心软,当初她给他的伤比这要重过一百倍。
郝染迎上他的冷眸,却在他的眸子中看到一抹昔日的温柔,心中一颤,楚涩瞬间袭上她的美眸里,薄薄的一层雾即时铺在眸潭里。
她担心无法控制住情绪,于是移开了视线,手挣扎着,从他手中移开了。
突然一阵风掠过,吹动着两人的衣角,同时也吹动着两人的心,但是谁也没有移动脚步半分。
“楚熠,你真的不能放过郝氏吗?”半响,郝染开口打破这沉静的气氛。
楚熠如默般的深眸一沉,透出一股凌厉,那张冷酷的脸孔即时染上寒气。
“不能,你当初对我做的事比这更重,郝染,我说过的话,绝对不会收回的。”楚熠心一横,阴冷的喧誓着。
郝染愤然吼了一声:“如果你没派人把景天看住,没用他来威胁我,景天就会逃跑,他会好好的在学校里读书,也许就不会死,景天是我的亲人,你间接害死了他,我怎么还能安然的跟你结婚呢?我那样做,你为何不能体谅呢?”
“可我***死,你父亲不也是间接害死他的凶手,为何我能原谅,你就不能原谅?你知不知道当时你那样抛弃我,就等于把我的心贱踏至死,所以,郝染,我们再也没有什么情份了。”
楚熠句句如刀子一般锐利,往郝染的耳膜里插。
但郝染还是软声哀求一句:“看在希希的份上,难道你就不能先暂缓对郝氏债权的追讨?”
“当初你又何曾看在希希份上,不贱踏我的心。”楚熠冷嗤一声,冰冷的面容上,却闪过一抹悲痛。
她闭了闭眼,带着微伤的语气问:“那你要怎么样才愿意不马上追讨?”
“你现在是想要向我哀求吗?”突然,雕刻而成的轮廓泛上一抹邪佞之笑。
“就算是吧!”她那小巧而苍白的脸闪过难受。
这样哀求,总比嫁给韩正岑要好。
听到郝染的话,楚熠心头甚是得意,冷笑:“郝染,你哀求人是这样哀求的吗?”
郝染苍白着脸,咬着唇,心里却咒骂,尼玛,让你先得意着,待郝氏稳定下来再说。
咬牙问:“那你想我怎么做?”
楚熠突然眸子一冷,她在有求他时,用可怜的表情哀求,算定他会心软,可惜今日不同往日了,他不会再为她做任何有失决策的事了。
但是他很想看看,她到底能够哀求他到什么份上。
嘴角噙着一抹冷酷无情的笑:“怎么做?”故作凝思,片刻,像是谈天气般的说了一句。
“那就用你的身体今晚取悦我。”
郝染一怔,质疑的眼神怔注他,似乎要看透他眸里的真正的意图。
他只是这样?还是戏弄她,毕竟她把他从婚礼上丢下,他怎么可能还会想她?
“怎么?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楚熠趁郝染猜测的时候,逼迫。
话落,往前迈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郝染心头正在挣扎着,他真的只要这样就可以吗?如果一晚能换来他不立马追究郝氏的债权,那么又有什么不可,他又不是没碰过。
而且她的身体也只能让他碰了,以后是不会让其他人碰的。
想到这,她迈开步子,追了上去,喊了一声:“只要你不逼郝氏立即还债,你想我怎么做都行?”
楚熠突然停住脚步,半响,传来他尖锐的笑声:“郝染,可惜我对你那副枯瘦的身体已经厌腻了,就算你愿意,我也根本就提不起兴趣来碰你。”
这话,一如一把钝刀,一刀一刀的割着郝染的身体,痛的停住了呼吸。
楚熠,你够狠的,果然报复的狠,很好,你这句话我记住了,我不会再对你抱任何希望了。
她的脸色很苍白,看着背对着她的楚熠,此刻就算被他污辱了,也要扳回一局。
突然大笑一声:“楚熠,其实我早就想到你会这样说,你以为我还会让你碰吗?你害死景天,我恨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让你碰呢?我刚才无非就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如果你真的愿意放过郝氏,也省的我再去为它奔波,省了不少心。如果没试成功,也不过尔尔,又不会少块肉。既然你不愿意放过郝氏,那么我心里也有底了,我也知道,你心里真的很恨我。不过从这刻开始,我不恨你,而且以后你在我心里没有任何的影响力。”
郝染心头很痛,但她却要故意装出轻松的语气,这样,她才能够迎击扳回一局。
他狠,她也会狠,而且比他要更狠。
楚熠至少他还恨她,但她的话,却是连恨他都提不起兴趣。
果然,楚熠听见这话,愤恨转身,脸本是冷酷无情的颜色,此时应该说是冰霜雪地了。
额间青筋爆现,咬牙切齿低冷一声:“郝染,你真是该死。”
郝染泛一个无谓的笑:“该死,我怎么可能该死呢?你的岁数比我大,要死的话,也是你比我先吧!”
楚熠突然被这话,呛的脑顶冒烟,腿朝郝染迈过来,她不动,站在原地看着他恼羞成怒的走过来,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看着他走到她身边,她一点都不惧怕,现在没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