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以后不准离开我。”楚熠命令着。
可是郝染并没有回应他,他又开始用他那逼人的方法对郝染施加威胁了。
因为一晚的折腾,郝染到九点都还未醒,倒是楚熠先醒了,他浑身充满力量的样子,下床,洗漱,完了之后才喊还在睡梦里的女人。
“快点起来,该上班了。”
郝染累的不想睁开眼睛,用手挥了挥,嘟喃一声:“别吵。”
楚熠哪里愿意,想着她昨天就没上班,今天怎么着也要把她拉去上班。
于是继续喊:“郝染,快起来上班。”
可她依旧没有醒来的痕迹,楚熠才使出威胁。
“你是要我用另一种方式叫你起来,还是你自已起来。”
郝染速地睁开眸子,裹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愤恨着:“我自已起来。”
某人才罢休,拿开手,站起身,冷酷的丢了一句:“动作快点。”
“我会自已搭车。”郝染应了一句。
某人却没有回应她,往门边走去,在门口时,丢了一句:“给你十分钟。”
接着就消失在卧室门口,郝染只好拿起一旁的睡衣穿上,然后奔向浴室。
她快速的洗澡,刷牙,穿衣服。弄好一切后,走出卧室,只见楚熠拿着鸡蛋,牛nai从厨房里走出来。
看见郝染冷冰冰说了一句:“过来吃早餐。”
于是郝染只好顺从走了过去,拿起他放在桌上的鸡蛋,面包吃起来。
楚熠督她一眼:“你把眼镜带上去。”
“我现在不想带眼镜了。”郝染回了一句。
“你最好别气我。”
郝染这次不想退步,她现在已没有自由了,但是戴不戴眼镜,她还是有权支配的。
于是仰起脸,态度坚硬道:“楚熠你别整个君王般,我戴不戴眼镜,穿什么样的衣服,是我的事。”
楚熠脸色即沉,手中拿着的牛nai杯往桌上一搁,那高大站起身,拿起外套便往门口走去,接着便是重重的一声关门声。
震的郝染耳膜失聪,她很想永远失聪,这样的话就不用再听见楚熠的命令了。
她不管他生气与否,把早餐吃完,收拾,再拿着包上班去。
上班,她开始忙碌着工作,楚熠也忙,海港城拿下来后,准备开始建工,一切的事物都需要他亲自指导,所以他几乎都不在公司里,两人就这样各自忙各自的事。
如此这般过着每一天,关系冰冷,除了每晚上雷打不动的体力压榨外,她几乎跟楚熠是零交流。
这天,她感冒了。
这天是感冒的第二天,症状比昨天严重了,打喷涕,鼻塞,还带一些低烧。
因为要上班,她不敢吃感冒药,因为感冒药里头也有退烧成份的药量,只要吃了退烧药,她就会晕厥。
于是她忍着,狂喝白开水,这样撑到了中午,中午的时候,她实在支撑不下去了,于是请假回家。
刚搭电梯到楼下,她的手机响了,她无力的翻出来一看肖正毅的电话。
她犹豫片刻,才按下接听按钮。
“喂。”
“染染,是我。”传来肖正毅温润的声间。
“正毅!”她有气无力应道。
“怎么了?听你好像有气无力似的。”肖正毅敏锐的察觉出来。
“有点感冒。”她边走边说。
“看医生没?”肖正毅关切问道。
“没事,正准备回家吃药去。”
“你感冒了还上班?”
“我请下午的假了。”
“你怎么都不会照顾自已的,你现在还在公司是吗?我去接你,送你去医院。”
“正毅,没事,你不用过来,我搭车回去就行。”
“你得去看医生,你的身体又不比常人,不能随便吃药的,我一会去接你,你等着。”肖正毅说风是风,话落便立即挂掉了。
她也感到了不妥,清楚是得去医院瞧瞧,心想着那就让肖正毅送她去吧!
转想到这是公司,于是她走到车站的站牌下,然后再给肖正毅打个电话,告诉他,她在站牌下等。
十分钟,肖正毅接上她,因为在太阳下站了一小会,更感到头晕目眩的。
“染染,你看你的脸色都白成什么样了?”一上车,肖正毅心疼的责备着。
郝染靠在副驾驶靠背上,低吟一声:“可能是在太阳底下晒了一会。”
肖正毅只有无奈的叹一声,接着脚底的油门一踩,路虎往前冲去。
车子,缓缓往前行去,郝染靠了一会,感觉缓回神来,才问道:“正毅,你现在是到港市上班了是吗?”
“嗯,我昨晚到的,明天开始上班,今天就先过来找你。”
“哦,恭喜,又升一级了,局长还是更高一级的?”郝染一脸笑意的打趣着。
“只是个副局长而已。”
“年轻的高官呀!”
“一个头衔。”肖正毅满是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能在港市上班,而并非公安局的副局长之头衔。
郝染只笑不语。
“你弟弟怎么样?”肖正毅突然问道。
郝染一怔,最近的事她该怎么跟他说呢?沉吟片刻,她凝望他。
“景天的病好了,于是我把他送到美国去读书了。”
肖正毅一脸出乎意料,不可置信的转首盯住她:“景天病好了?
见肖正毅把注意力全放在她身上,提醒着:“你专心开车。”
肖正毅才将视线放在车的前方,郝染接着说:“其实我也挺无法理解的,自闭症应该不可能痊愈的,但景天就是好了。”
难道这是老天爷怜悯,才会在景天身上降奇迹?想到这,她脸上露出感激的笑意。
“真的是太无法思议了。”肖正毅嘟喃着。
自闭症一般能治到自理,就算是成功的案例了,却竟然还有痊愈的,这是肖正毅闻所未闻的事。
“是呀,真的太不可思议了,这或许是老天怜悯景天,见他这水晶般的人儿,得这种病实在有些可惜,所以让病从他身上除去了。”
“唉,什么时候你变的这么相信这些了?”
“有个寄托不好吗?相信老天是公平的,不好吗?”她低吟一笑。
肖正毅无话可对,他知道她的经历,如果没有坚强的心,她可能无法支撑下来。
突然间,两人都在沉默,气氛突然压下来,有点沉闷,郝染则是找了个话题打破沉闷:“正毅,我啊爸啊妈都很好吧!“
但话刚落,她看见他眉宇皱了皱,直觉有事,急问:“是不是我父母有什么事?”
“染染,你爸妈身体都好,但是最近我听说郝氏企业遇到了些问题。”肖正毅顿了顿道。
听到他们身体没事,刚才绷着的弦瞬间松懈下来,虽然父母对她不怎么好,但终究是给她生命,养她长大的亲人,她还是希望他们身体健康。
只是郝氏遇到的问题又让她揪心,皱着眉:“郝氏遇到什么问题了?”
“听说郝氏的所有债权都被‘博盛’握在手中了,‘博盛’最近虽然没有逼郝氏还债,但是哪天‘博盛’就要郝氏还债,郝氏还不出来,就会破产了。”
‘博盛’?不是季如风的那个‘博盛’吗?他怎么把目标盯上了郝氏了呢?
郝氏也不是个小公司,债权也不小,但他们竟然短时间就把它全聚在手中,果真是‘鬼见愁’呀!只是为何独独针对郝氏呢?
思绪有点混乱,但她还是提出了个疑问:“我啊爸认识那么多银行高层,不可能这么容易被‘博盛’这般威胁吧!”
“你有所不知,现在‘博盛’放出话来,说郝氏已是他们的囊中之物,谁敢借款就是跟‘博盛’作对。这样的话,让那些银行谁还敢借款给郝氏。”
肖正毅的话,给郝染带来强烈的震撼,由此可见‘博盛’是针对着郝氏而来的?
难道以往郝氏得罪过‘博盛’?或罪是得罪过别人,别人请‘博盛’来报仇不成?
想到这,她苍白的脸色更是没有任何血色,凝望着肖正毅:“正毅,你知道‘博盛’的老板是谁吗?”
肖正毅转首望了她一眼:“这个我倒是不清楚,等我上任后,用我的职位去查一查。”
郝染感动的朝他说了一句:“谢谢你。”
“你再说这种话,我就不查了。”肖正毅突然摆上一副臭脸。
“好好,不说了。”郝染无奈道。
这时,已到了医院了。之后踏进医院,但是排队挂号,看医生,拿药都由肖正毅倾力倾为。
“染染,一会要打点滴。”肖正毅拿着药提醒她。
“好。”她无力应道。
“你吃午餐没?”肖正毅突然想到个问题,本来他打电话给她是想请她吃午餐的。
她嗡嘴:“还没有。”
“那怎么行?打点滴不能空肚子的。你在这儿等着,我给你去买点午餐。”说着,把药往她身旁的椅子上一放,转身往门口走去。
看着他匆忙的身影,她只有一笑。这时,一旁的大婶对她说:“姑娘,你老公对你可真是好,看他着急的。”
是呀!正毅对她真的是太好了,好到让她惭愧。
每次她生病,都是他照顾的,她欠他很多,如果她不是不能生育,而且没有当楚熠的女人,或许她会接受他的情意,嫁给这样的男人,是每一个女人梦寐以求的。
只是她不能自私,不能让他没有后代,想到这儿,她深叹一声,希望他能找到一个更好的女人。
在肖正毅离开不久后,她拿出电话,拨给季如风。
现在她想从季如风口里打探一些事,关于‘博盛’对郝氏的逼压,她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电话通了,季如风无奈的声音传进她耳膜中。
“郝染,你又还有什么事?”
“季如风,我想问你,为何‘博盛’要对郝氏下手,现在郝氏的债权全在‘博盛’手中,你想干什么?”她直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