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略微摇头，拍了拍方华的肩膀，“方公子，你果然老了，没有人家少年那眼神有朝气和狠劲。”
方华：“......”
扎心了老铁。
“你都才26岁，我更是年轻呢，我才16岁。”
隔了一会，方华才怼回去，可见被扎心扎的狠了。
沈冰斜了方华一眼，方华正盯着面前顾向烟的背影看，眼中的情绪稍复杂。
等了一会，还有一位家长迟迟不肯来。
方华扯沈冰衣摆，“哎，你看，你媳妇儿跟那个戴眼镜的少年，说悄悄话呢。”
沈冰看过去，果然，慕小南还对着那个戴眼镜的少年笑。
沈冰却没有多想，“我自己老婆，我明白。”
方华轻轻呵了一声，“你这心，可真够大的。你跟现在的年轻女孩，就是有代沟，你这就叫老大叔了，我都叫老腊肉了。现在的女孩，都喜欢小奶狗啊小狼狗啊，那类型的。你可留点心吧，你虽然娶了她，但你们之间是有差距的。”
沈冰斜了方华一眼，“你懂的那么多？”
“那当然了，不懂的多点，怎么把妹啊。”
这点沈冰倒是知道，方华喜欢年轻清纯的，说白了就是那种婊里婊气，女生口中的白莲花那种类型的。
反正越素雅越白越清纯就越喜欢，那是他的择偶标准。
但实际上在沈冰看来，方华越喜欢这一种类型的，就说明他越心虚。
因为这种类型的跟顾向烟刚好是反着来的。
他想摆脱顾向烟的影子，做到这种地步，那就说明，顾向烟在他心里的位置，最不可替代。
否则也不会方华玩了这么些年，没有正经过一个。
这些圈子里了解方华的都看的出来，包括顾向烟也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就方华自己，开口就否认，也不知道在作什么。
在沈冰看来，他就是作死的典范。
这样一想，方华还真喜欢的类型，简直就是慕小南这样的。
沈冰不得不在心里多留了一个心眼。
“我看顾向烟身边那个少年，才是真正的小狼狗，他看顾向烟的眼神，可是势在必得。”
沈冰没有说那个少年是慕小南的弟弟，他也只是敲打一番方华而已。
圈子里谁都想帮这两个真心相爱的人，偏偏谁都帮不到方华心里去。
有一回顾远气得在酒吧磨刀，说要砍了方华这混小子，省的他当误顾向烟的幸福。
最后方菲去了，顾远扔了刀，跟方菲喝酒聊天到深夜，还是唐锦兮来把方菲带走的。
据说————
这个是沈冰听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说唐锦兮去的时候，顾远正试图去亲方菲，被唐锦兮看见了。
后果就是顾远磨的那把本来是要架在方华脖子上的刀，就被唐锦兮顺势拿起，架在了他自己脖子上。
顾远也是个性子傲的，方言说唐锦兮不敢宰了他。
于是唐锦兮要砍他一条手，两个人打起来了。
方菲被吵醒，劝了半天，又喊了好多人，才把两个打起来的拉开。
然后顾远的酒吧就被查封了，至今还在处理中。
......
方华扫了眼沈冰说的那个人，他摩挲了一会下巴，眼神暗了几度。
最后却说，“不太可能，他还在读书。他长相不错，就算对向烟有兴趣，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哪有男人愿意找比自己大的女人，还是大那么多的。”
沈冰倒是诧异，方华难得没有说出‘关我什么事’这句话。
而是条理清晰的分析了一下。
沈冰想了想，补刀，“有什么关系，干净就好了。”
方华正儿八经的看向沈冰，“你又清楚顾向烟还是处？”
沈冰回答，“那我自然是没有你清楚。”
两个男人一时无话。
沈冰最终八卦了一句，“所以你还是不是处？”
“你猜。”
“我猜是的。”
方华笑，“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老男人。”
沈冰：“不要这样说，我26岁。”
方华正准备开口讽沈冰两句，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是王民的奶奶，老人家是大学教授，举止都很有气度。
教导主任又是一阵寒暄，寒暄完了跟众人说，“既然都来齐了，那么跟我过来吧。”
一群人出了办公室的门。
路上，慕小南右眼皮直跳，左吉右凶啊。
慕小南拉住顾向烟的手，“我怎么感觉心绪不宁呢？”
“你别心绪不宁了，教导主任这是带我们去看水箱现场，你放心，沈冰一定不会笑你的，毕竟他是个，嗯，成熟的男人。”
顾向烟一语洞穿慕小南心虚不宁的源头。
慕小南欲哭无泪的拉耸着脸，嘟囔，“我在他面前真是把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抬不起来了。”
顾向烟反正是做好了被方华嘲笑的准备。
果然，教导主任把他们带去了案发现场，又把事情经过当着他们的面重新讲了一遍。
“我希望，家长除了赔偿之外，能更好的约束孩子。小事上不管，以后会越来越严重。”
顾向烟此时不得不说一句，“这真的是学校的设备年久失修，我只是轻轻扯了一下，她就轰然倒了，然后烂了！我们几个真的是很冤。就算我不扯，过几天也会坏的！这是天灾，不是人为。”
可惜这个地方没有监控，顾向烟只是冤的一口老血卡在喉头，从小到大，她可没被这么冤枉过！
憋气。
偏偏事是她惹得，她要顶着。
王民站在一旁，“我才是真的比窦娥还冤，天知道，我就是路过看了个热闹。”
慕小南安慰他，“要不等会我跟教导主任说说......”
王民悲伤欲绝的摇了摇头，“我跟这个教导主任相处了三年，我十分的清楚他那颠倒黑白的脾气，算了，说了指不定训的更惨，还是别提了。”
慕小南抿唇，同情的拍了拍王民的肩膀，王民为了表示感谢，他这个神经大条的人把手也搭在了慕小南手上。
慕小南起初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等她把手拿走，然后一转头。
发现沈冰正盯着她看，看的她整个人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