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伞的助手顺便被倾盆的大雨浇了个透心凉,刚才沈冰抢他伞的时候,力气用的不小,他的手心火辣辣的疼。
助手站在雨里,愣了一下。他说呢,怎么今天总是挨刀子眼,合着自家总裁是看上了这个。
沈老爷子一直以为沈冰喜欢的是热辣性感泼辣型的,所以各种给沈冰安排这样的相亲,结果总裁一个没瞧上。
难怪没瞧上了,总裁明明喜欢的就是清纯温婉又带点小野猫型的啊!
虽然传言说总裁喜欢男人,以前沈冰什么样他不清楚,但他自从跟在沈冰身边,沈冰的私生活是极致干净的,没见过跟谁不清不楚。
慕小南拿着伞站起来,她把伞递给正在发愣想事情的助手,“先生,你的伞被风吹掉了,还你。”
助手反应过来以后,赶紧摆手,“啊,不是我的,不是我掉的。是......是那边那位先生,给您的。”
助手说完,赶紧溜了。
慕小南顺着助手刚才指着的地方看过去,隔着大雨,她看见一抹高大的背影,她的眼中还有泪微微模糊视线。
等慕小南把眼中的泪抹掉,视线变得清明的时候,那抹背影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慕小南握紧了伞柄,“谢谢。”
对着空气留下这句话后,慕小南转身离开了。
......
一个月后。
慕小南身为销售部的人,免不了有时候要出去吃饭应酬。
她一个女孩子,做这样的工作实属辛苦。但薪酬却十分可观,底薪加提成一个月万把快,负担爸爸的病钱,供养弟弟读书,给妈妈打点生活费。
刚刚好啊。
她也想轻松一点,可她毕竟不是名校毕业,以她的资质,也就只能做类似后勤和文员那些轻松点的工作了,那些又挣不了那么多钱。
销售部苦点累点,才能负担她的生活,她又不是像徐羽连那样的富家公子,家里有矿。
徐羽连......
呵......
慕小南捧起一把水洗了把脸,不够清醒,她索性把洗手池的水放满,把头埋了进去。
沈冰的助手上完厕所,抖了两下,提起裤子一边扣皮带一边朝外走。
弄好了以后助手一边哼歌一边洗手,因为刚才滴了两滴尿在手上,助手挤了点洗手液,揉搓了一会。
助手一边嫌弃廉价洗手液过于浓烈的味道,一边仔仔细细的冲水洗掉泡沫。
而在这个过程里,旁边那个把头埋进水里的人,一直都没有动静。
助手转身要走,走了一段路想想不对劲,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念想,助手按着慕小南的肩膀,把她的头从水里拔了出来。
“醒醒,醒醒......该不会是死了吧。”
助手摇晃了两下慕小南,又拿手去探了下她的鼻息,是活着的,而且呼气均匀。
悬着的一颗心放下,助手这才发现这姑娘有点眼熟。
这不是——
那个酒吧门口总裁给过伞的那个女人吗?
这女人满身酒气,身上穿着一条雪纺裙,布料很差,做工也很粗糙,像是地摊货,橙色的。脚上一双粉色的公主鞋,上面还有个蝴蝶结......
“啧......”
助理啧了一声,这女的脸长得不错,怎么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子土鳖的味道。这品位简直低俗,难怪被人甩了。
这样一看,她那天那条裙子配小白鞋,反倒顺眼点。
想到老爷子承诺过自己的只要总裁结婚,娶的是女的,他能拿到一栋别墅。
助理的心思就有点歪。
他面前这女人是总裁唯一表示过兴趣的女人,怎么能放过呢!
于是,助理叫来了服务员,嘱咐了几句。
慕小南就被人洗好,穿着性感的送到了总统套房的大床上。
慕小南也不是醉的没有知觉,但一直迷迷糊糊,清醒不了。
她总是在反反复复的做着一个噩梦,梦里徐羽连一遍又一遍的跟她说着,“慕小南,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像极了一条被抛弃的狗。如果你还有你的自尊,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她的眼角滚下眼泪。
沈冰有些困倦的去了浴室,他有点心不在焉,以至于没发现房间里有不同的味道,多了个人。
等他洗好澡围着浴巾出来,看见被子被弓了一个人形,他擦着头发的手一顿。
见怪不怪了,这个月第......六个了。
老爷子还真是为他的婚事操碎了心。
沈冰悠然的转身,将明亮的吊灯打开,女人是背对着他睡得,露出来的后背在灯光的映照下白皙胜雪。
“我今晚没兴致,识相的自己走,不识相的我找人抬你走。”
以往沈冰说完这句话,都会有个回应,或者恼羞成怒,或者娇羞,更甚还有没脸没皮的说些没羞没躁的话。
但是今天这个格外安静,一言不发,躺在床上甚至动都不动一下。
沈冰勾唇,笑意不达眼底。
这是又换策略了?
“你不会以为,就这样一句话不说,我就能上了你吧?”
这句话其实很粗俗了。
但躺着的人还是不吭声。
沈冰眉梢微扬,别说,老头子这招还挺管用的,至少他朝着床的方向走过去了。这可是第一次,送到他床上的女人,不朝着他走过来,反叫他走过去。
沈冰想着,照这么被设计下去,也许还真有一天,如了那老头的愿了。
沈冰站在窗前,灯光将他高大的身影折射成影子,盖住了那女孩的半个身体。
她很小巧很瘦弱,蜷缩成一团,好似做着什么痛苦的梦境,眼角滴着眼泪,染湿了一片枕巾。
丝滑的头发垂下,遮住了她的大半面容。
“你是勉强被送来的吧,不用哭成这个样子,我没有强人所难的癖好。愿意的我都不碰,何况碰一个不愿意的。”
“......”
沈冰话落,周围变得一片寂静,并没有人回答他。
“如果装的过头了,就过度消耗我的耐心了。”
沈冰微微俯身,他本来是想弯腰把床上这个一直在哭的女人扯起来,可是却鬼使神差的去撩了一下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发挽到了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