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方菲转身，她的手指揪紧裙摆，“我没有什么可解释的，我撒了谎，有些东西，我从...”
    就在方菲准备全盘脱出的时候，顾长寒挑着方华的黑衬衫走了过来，那边方华抱着肩膀，咬牙切齿。
    “唐总，好巧，在这遇见你。我们在玩游戏，你要一起来吗？”
    说着，顾长寒把衬衫递给方菲，“你老板的衬衫。”
    方菲微愣，她看看顾长寒，又看看唐锦兮。
    她不明白，为什么顾长寒不惊讶，一点都不惊讶。那是唐锦兮啊，长得跟顾长寒他哥顾俊秋九分相似的唐锦兮。
    很快，方菲又冷静下来了。
    她查到的资料，凭顾长寒的本事，也一定查到了。
    那次在安城临江大桥，顾长寒就已经起疑，可能并不相信方华说的，做梦啊，出现幻象啊那类的话。
    他掌握着资料，这次过来，应该是过来求实一些东西的。
    “顾总，这么巧，不是说临时有事，不过来玩了？”
    唐锦兮看了顾长寒一眼，他总觉得顾长寒看他的眼神，含有几分暗藏的凶险锋芒。细看之下，又觉得没有什么。
    对这个新来的合作商，唐锦兮本着不交恶的态度结交。
    “对啊，真的是有事。要陪朋友呢，不过既然遇上了，就一起玩吧，唐总那边能走开的话，赏个面子？”
    “这没什么，我去打个招呼就来。”
    说完，唐锦兮眸光凌冽的看了一眼方菲，迈着长腿，朝他原来的包厢走。
    等唐锦兮一走，方菲咬牙的去问顾长寒：“你玩什么？别指望能拿我骗他这事威胁我什么，顾长寒，你知道我不怕的。”
    “那我要是告诉他，他被人当替身了，你怕不怕？”
    顾长寒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顺带撩了一下他那古装的假发，似笑非笑的威胁方菲。
    “他不是替身，从来都不是，我要什么我清楚。”
    “不是你抖什么，菲菲，你也有怕的时候吗？为了一个男人，你也有了软肋。恕我直言，他真的不配。一个从肮脏坭坑里爬出来的男人，怎么配的上你金枝玉叶。”
    方菲伸手，抓住顾长寒的衣领，她瞪着他，神色恼怒。
    “你别忘了你自己是谁，你以为站在云端就可以俾睨他了？你算什么东西，想恼？嫌我说话不好听，先看看你自己，下次这样的话别在我面前说，你说一次我讽你一次。”
    方菲松手，靠在墙壁上，把衣服扔给走过来的方华。
    方华见气氛不对，很自觉的没有说话，他把衣服穿在身上。
    今天这个局面，说实话是他和方菲，都始料未及的。
    但对于顾长寒来说，可能是有意为之。
    有些事横在中间，他们谁都没有去提，并不代表有一天不会爆出来。
    许久，顾长寒低低一笑，“我不能俾睨他，有一个人可以，不过他死了。你放心吧，我不会拆穿你什么，不管是你这个假身份，还是你肚子里的这个假孩子。我总会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谁都不配你。你好或不好，最后都是我的妻。”
    他的嗓音温润，却让方菲有些恶寒。
    方菲垂眸，眼中一片寒色，“如果你非要做些什么，顾长寒，我不介意和你开战。安城那个地方，一山容二虎，好像是容的有点久了。”
    “不，我不会跟你为敌。”
    “你就老实一点，别让我看见你那些肮脏的手段。”
    不等顾长寒回答，唐锦兮朝这边走过来，方菲跑过去，扑进他怀里，在半路上拦住他。
    方华见状，推着顾长寒进包厢，“我有事和你说，你先进来。”
    顾长寒本就有气，此时不想进去，恨不得唐锦兮走过来，他要上去跟唐锦兮打一顿。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那样撒娇的方菲，凭什么，凭什么那男人就靠一张脸就可以得到。
    他算什么东西。
    “长寒，你知道我阿姐是个什么脾气。待会进了包厢，有唐锦兮在，阿姐就是只老虎也变成猫，到时候借着玩乐的由头，唐锦兮还不是任你拿捏。这个时候别闹，待会慢慢玩好不好？”
    方华好劝歹劝，把人劝了进去。
    这边，扑进唐锦兮怀里的方菲眯眸，笑容满面。
    她笑说，“是你昨天和我说，让我去风月场里看看别人都是怎么玩的，今天我老板去玩，我就来看看。我是刚来的，刚下班，来了就遇见你，我怀疑你是不是在我手里装定位了。那么在意我啊？”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唐锦兮还有事情要处理，此时盯着方菲，唐锦兮有些笑意不答眼底的问。
    “没有装定位。不过遇见你还真是巧，我半个小时前问你老板，你老板说你组里项目还没做完。”
    “哈哈，是吗，我老板肯定知道我要来玩，故意骗你的啦。我半个小时前，是在来的路上了。”
    唐锦兮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他圈住方菲的腰，问她：“那你学到了什么？”
    “没学到啊，刚开始玩就遇见你了。”
    方菲一副很委屈的模样，往唐锦兮身上靠了靠，“你是不是不信我啊，我真的是来学东西的。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讨你欢心，总要多学习，你的每一句话我都很在意的。”
    唐锦兮垂眸，看着身侧的小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办法让他气不起来，让他下意识的选择相信她。
    唐锦兮发觉，在自己身上，这是一个很危险的臭毛病。
    她说的话，其实很好验证，查一下监控就可以了。
    唐锦兮想着待会吩咐人查一下，他深沉了一下眸色，不知道为什么，方菲瞬间就猜出来他在想什么了。
    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继而恢复如常。
    她没有撒谎，她最初的目的，真的是因为唐锦兮的那句话，来看看的。遇见顾长寒，是个意外。
    两个人走进包厢，方华坐在四个男公关中间，指挥他们倒酒。
    唐锦兮找了个位置坐下，方菲紧挨着他而坐。
    她依偎在他怀里，很亲昵的模样。
    顾长寒端着酒杯的手指收紧，险些因为用力过猛将酒杯捏断。
    他放下酒杯，笑说：“方小姐，你刚才可没说你有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