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摇了摇头：“可能性很多，具体我也不知道是谁，但不得不防。准确的说，当前只是排除了我们亲自下手杀害辉哥的可能性，警察是不会完全排除我们的嫌疑的，因为杀人并不一定需要亲力亲为。”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柳新光点着头说道，“我们刚跟辉哥发生了矛盾，他就死了，那别人一听，肯定首先就会怀疑是我们干的……”
    我点了点头，感觉柳新光和大龙都说的有道理。
    当前的情况很复杂，也不知道大姐是否知道真相。如果大姐也只是理所当然的认为辉哥是我们杀得，那还好应对，我们配合警察的调查就行了。可要是大姐明知辉哥不是我们杀得故意想陷害我们，那她可能会捏造证据。我们除了配合调查，还得想办法揭穿她的诡计。
    还有一种可能，就像大龙说的，没准儿是躲在暗处的对手杀了辉哥，想要陷害我们，那情况就更复杂了。
    分析到这些，还别说大龙二龙了，连我都没有喝酒的兴致了。
    “除晦气”的事儿还是先放一放，等此事彻底了结了再说吧。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没有节外生枝，但警察又找我们了解过情况。这也就证明大龙的猜测是对的，警察并没有完全排除我们的嫌疑。我们这帮兄弟都按照柳新光和律师的意思，很积极的配合调查，近期也表现的很低调，没事儿都不会外出……
    周四中午，我跟袁梦玲在公司的食堂吃了午饭，刚回到办公区，柳新月就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柳新月的态度不是很友善，盯着我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说道：“最近你工作上好像有点松懈啊！按照计划，明天就要把最终的改造方案确定下来，下周开始动工。可事实上呢，今天都周四了，华腾公司的初步策划都还没做好，已经影响了大改造计划的进度。林秋，提醒你一句，虽然策划不是你来做，但这个项目是你负责的。不管是谁影响了进度，最终都得你承担责任！”
    我点了点头：“抱歉柳总监，我会争取把耽搁的进度赶上的。”
    “最好如此！我知道，辉哥的事情会分走你的一部分精力，华腾公司又换了项目负责人，进度被耽搁有客观原因。但是，高层可不会管这些。本来高层对于大改造计划就是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态度，只有顺利的开展，才有持续下去。一旦出了问题，随时有被叫停的可能。到时候，我们所有人的努力都白费了！”
    “……”
    柳新月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我从她说的话里，领会到了另一层意思。
    如果猜的没错，柳新月从看的那些关于人际交往的书里，学到了一些东西。要在以前，遇到这种情况，她不可能跟我说那么多。而现在，她竟然会在意我的心情，不仅分析了形势，还主动解释了催促我的理由。
    还有上次被我强抱之后，柳新月貌似没有记我的仇，当时的反应也不是很大。要知道，以前每次被我占便宜的时候，她基本都会原地爆炸的。
    想着想着，我就笑了起来。
    柳新月白了我一眼：“我在讲笑话吗？”
    “没有。”我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新月，这个世界已经开始接纳你了。”
    “……”
    柳新月愣了一下，我没再多言，起身回到了工位上。
    正在给吊兰浇水的袁梦玲，立马把洒水壶放下，轻声问柳新月跟我说了什么。
    我上下打量穿着长裤长袖的袁梦玲一番，打趣道：“柳总监说我近期工作的积极性不高，还帮我分析了原因。按照柳总监的意思，导致我工作积极性不高的主要原因，是你穿的太多了，连大腿都不露出来……”
    一听这个，袁梦玲的眼睛和嘴巴都成了“o”型。
    我以为袁梦玲意识到我在开玩笑了，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进步。结果，片刻后，袁梦玲就扭扭捏捏的说道：“可现在……气温降低了，穿短裤有点冷。而且没人这么穿了，我一个人穿成那样的话，会不会显得很怪异？”
    “我……玲姐，我该说点什么好？”
    “林秋，你生气了？别呀，我明天穿短裤来上班还不行吗？”
    “不是……”
    我都有点迷糊了。袁梦玲工作起来挺聪明的啊，怎么每次我开玩笑的时候，她都犯傻呢？以前我认为她只是过于单纯，现在看来，简直就是傻！明明是我亲眼所见，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袁梦玲抬手捋了捋耳边的头发，忽然眼睛一亮：“林秋，你跟我开玩笑的对吧？”
    “天呐，玲姐，你终于开窍了。”我抬手拍了拍脑门儿，咧嘴一笑道，“实际上，我巴不得你多穿一点呢。当然，只有我在场的情况下，还是希望你穿的越少越好。”
    “……”
    袁梦玲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再吱声。
    继续上班之后，我给薇薇打电话催了一下，让她尽快提交策划。但前提是，要保证质量。虽然我现在得提速了，但也不会忽略质量问题，否则后患无穷，我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和柳家对我的信任开玩笑。
    四点多的时候，薇薇亲自把打印出来的策划给我拿来了。
    我大概看了一下，再一次失望了，直言道：“薇薇，先不说细节，就这份儿策划的定位就有问题啊。之前余乐负责的时候，定位就很精准，这也是你们公司最终胜出的原因。可现在……”
    “可是……我就是按照余乐的定位做的策划呀。”
    “问题就出在这里！活力酒吧是休闲型的，而这次改造的是个主题酒吧。两种酒吧的风格截然不同，你还套用余乐的定位，怎么行得通？很抱歉，策划还得重做，而且必须加快速度。”
    薇薇忽然皱起了眉头，不悦的说道：“这份儿策划是我们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你只是看了几眼，就给全盘否定了？林秋，我有点怀疑你的工作态度了。直说了吧，你该不是因为余乐的事情，故意刁难我吧？”
    “哎……”我叹了口气，“薇薇，我也有点怀疑你的工作态度了。你已经耽搁了我们的进度，再这样下去，我有权解除协议另找合作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