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袁梦玲说,之前市场部总监的位置空出来之后,当了三年副总监的谢涛,以为自己终于要升职了,提前喊朋友进行了庆祝。可第二天,柳新月就坐在了总监的位置上。
谢涛对此事耿耿于怀,但柳家的底蕴已经在集团内部传开了,他不敢对柳新月怎么样,就把矛头指向了我。因为市场部的人都知道,我是柳新月带进来的,都把我当成了柳家的一份子。
对我来说,在公事上,我还没享受到柳家给我带来的任何好处,却已经沦为柳新月与谢涛博弈的牺牲品,妥妥的躺着也中枪。
而这,就是我这种小人物的悲哀。连自己的命运,都特么掌控不了!
还没有完全恢复状态的袁梦玲,目送着谢涛离开,走到我面前,苦着脸说道:“对不起啊林秋,要不是因为我做了错误的决定,引出了一系列的事件,你就不会得罪蒲仁昌,也就不会惹怒高层……林秋,要是你被开除,那我也不干了!”
“袁梦玲,你别自责,更不要冲动……先不说了,去开会吧。”
我摇了摇头,带着袁梦玲进入会议室,在角落里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
会议正式开始,柳新月保持着惯有的冷漠表情,说她初来乍到,有些生疏,让谢涛主持会议。
谢涛似笑非笑的冲着柳新月点了点头,陡然转头,看向了我这边,说有个新职员,入职一周了,一点业绩都没有也就算了,还闯了大祸,引得高层震怒,让整个部门的人都抬不起头来。
刚开始谢涛没有指名道姓,但越说越激动,很快就点出了我的名字:“林秋,听说你肩负着两个任务,追债和挽回客户,今天都是最后期限。可据我所知,你一样都没有完成。在这件事情上,袁梦玲也有责任。说说看,你们准备怎么办?”
谢涛说着话,还看了柳新月一眼。
很显然,谢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我吃瘪,进而让柳新月难堪。
而我,昨晚就想好了的,要是没有转机,我就只能离开集团了。在夹缝中求生存的日子,我受够了。今天我之所以还来上班,只是不想落下逃兵的骂名。而现在,到了做最后了结的时候了。
“嗡嗡嗡……”
我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是个陌生号打电话来了,我直接挂掉,直视着谢涛的眼睛说道:“谢总监,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个人造成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愿意承担所有责任。”
“好一个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倒是挺讲义气。问题是,你承担的起吗?”
“嗡嗡嗡……”
我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又是刚才那个号打进来了,估计是有急事。
我正犹豫要不要接电话呢,拿出手机看了看的柳新月,忽然开口了:“谢总监,今天才刚开始,准确的说还没到最后期限,犯不着如此着急的下定论吧?”
听到这里,我愣住了。
柳新月竟然会帮我说话,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跟谢涛开怼!
谢涛挤出了一丝很生硬的笑容:“柳总监,早上说跟下午说没什么区别吧?我知道林秋的能力肯定很强,不然你也不会带他进来,对吧?可要是他能追回欠款,早就追回来了,不差这一天半天。还有客户的事情,难道他能在今天之内挽回客户,或者为集团拉拢一个跟蒲总同级别的新客户?”
此时谢涛的说辞和态度,跟钟小伟上次在商场怼我的情景如出一辙。
我刚准备怼回去,却收到了一条短信。我看了一下短信内容,陡然心里一喜,腾的站了起来:“谢总监,万一我在今天之内完成任务了呢?要不我们赌一把?如果我今天无法完成任务,就离开集团,并承担所有责任。可要是我完成任务了……”
“如果你完成任务了,不管集团给你多少奖励,我都自掏腰包给你十倍。”
“谢总监果然财大气粗,一言为定!”
我拿起手机,再次盯住了刚收到的短信:我是替伍志嘉来还钱的,我在盛泰集团门口,看到速回电话。
确认没有看错,我迅速拨出了电话,并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门口,从伍志嘉的朋友也就是老王的手里,接过了一张金额与伍志嘉的欠款数字一模一样的支票。
当我把支票拍在谢涛面前的时候,谢涛的面部肌肉抽搐了几下。
几乎会议室里所有的人,都惊愕的盯住了我。
啪啪打对手脸的感觉,真特么爽!陡然间,我的心里萌生了留在集团的想法。如果柳新月不找我的茬,能跟袁梦玲一样和我并肩作战,我们一起对付谢涛这种小人,还挺有意思的……
片刻后,谢涛把支票推到了柳新月面前,阴着脸对我说道:“林秋,别忘了你还有一个任务,希望你的好运能延续下去!”
我耸了耸肩,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袁梦玲跟了出来,向我道贺的同时,也很好奇,我是怎么收回欠款的。但我现在没心思说这些,得抓紧时间完成另一个任务。让我在一天之内找一个跟蒲仁昌同级别的新客户,是不可能的,只能想办法打破蒲仁昌跟盛泰集团的僵局。
我能想到的,就是从伍菲菲入手,正巧伍菲菲打来电话,说她在门口,找我有急事。
我迅速赶到大门口,把伍菲菲叫到一个僻静的角落。
伍菲菲很急切的说道:“林秋,人质已经安全了,刚才我得到消息,志嘉欠你们集团的钱也还上了。你还不赶紧把志嘉放了?还有,那段儿录音,必须删除!”
我皱着眉头反问道,“我很好奇啊伍菲菲,你一再向我发号施令的底气,到底哪来的?没错,人质救出来了,欠款也追回来了,但这些跟你有关系吗?你有给我提供哪怕一点点帮助吗?”
“你……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了志嘉?”
“除非你让蒲仁昌跟盛泰集团恢复生意往来,否则,这事儿没得谈!”
伍菲菲眼神一沉:“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蒲仁昌都……都准备跟我离婚了,哪可能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