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黑袍缓缓从天而降,黑袍上的金龙在火红的火光中耀眼升腾,漫天飞雪飘然洒落在那黑袍之上。
男人低着头轻轻地环抱着女子,灼烫炙热的吻疯狂而凶狠。
容蓉的脸一红,却又觉得这样的一幕刺眼,刺心!
宋茗微浑身酥麻,被狂风一般肆虐了一番,她身上的暴虐力量才被压了下去。
她浑身颤抖,欣喜若狂,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她不确定地喊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道:“你回来了?”
男人灼热的气喷在了她的头顶,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允祀?”
“嗯。”
“你回来了?”
“嗯。”
“我……”宋茗微沉默了,这个时候,她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两只手无错地扯了下衣角,却被他拉到了手心。
“宋茗微,见到我你就只有这么点话?”允祀微凉的视线居高临下地扫来,宋茗微闷闷地想要开口,却听得他继续道:“回家再收拾你。”
他骤然抬头,凌厉的凤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你们敢威胁我的妻子,就别怪我做得太绝!黑羽军!”
“是。”
像是雷鸣一般,这一声是,来自四面八方。
只听得城门外一片厮杀声,那撞门的声音顷刻间就没了声响。
在城墙上的士兵大声道:“不知道哪儿来的黑骑兵在外头厮杀,我的乖乖, 几乎是一面倒啊,几乎是凌虐啊,都死了!”
士兵夸张的声音传来,冲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震惊了每一个人的心。
“五鼠,收拾了他们,限你们 一炷香的时间, 定远侯要活的!”允祀拉着宋茗微走到了镇国公身边,镇国公身边那些原本主张杀了宋茗微的人,都察觉到了玄亲王身上瞬间冷冻的可怕气息,纷纷低着头后退了一步。
五鼠就像是旋风一般,带着五个小队冲进了战场,前前后后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就将人一网打尽。
黑鼠嘿嘿一笑,道:“主子,半柱香的时间,我刚刚还搜刮了其中一位叛军的锦囊,以为有什么好东西呢,春宫图,哈哈哈。”
黑鼠准备把那春宫图丢了,却见允祀伸出手来。
黑鼠愣了下,将那春宫图递了上去。
允祀打开来一看,道:“到底是边疆的东西,新鲜。我留着用。”
宋茗微的脸腾地一红,手悄悄地掐住了允祀腰上那硬邦邦的肉。
允祀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把那本红艳艳的春宫图收入囊中。
宋茗微暗恼了一声。
允祀,你还要脸吗?
她一直盯着允祀看,目光贪婪地逡巡着他身上,希望不要出现任何虫卵。
她记得当时是说要三个月的时间,这前后不过才一个半月的时间,允祀,好全了吗?
定远侯很快就孤军奋战,但是定远侯到底实力强横,不过在五鼠小队的乱翻作战之中,终于在半个时辰后彻底败下阵来。
黑鼠押着定远侯来到了允祀面前。
允祀看了狼狈的定远侯一眼,道:“有野心,也有本事。千里迢迢回来,赶着让你儿子来送死,我还是头一遭遇到。”
定远侯蓦地抬头,他拧着眉头大声道:“你是杀了若禅?”
允祀拍了拍手,俊美惑人的凤眸微挑。
“不要让我听到他的名字,他可以渴望他想要的东西,但是,他最不应该打我妻子的主意。现在,告诉我,到底是谁泄露给你我的信息,我们玄亲王府的叛徒是谁?”
定远侯冷冷一笑。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我告诉你,到死我都不会说。”
宋茗微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她一把抓住了定远侯的衣襟,道:“我有办法让你说。”
我一定有办法。
允祀把宋茗微拉了回来,道:“你抓他衣服干什么,又老又丑的,也不怕脏了眼睛。”
在场之人听了,猛的被呛了一口气。
忍不住都咳嗽了起来。
定远侯算是儒雅美男了,京中可有不少女子倾心定远侯,只没想到到了玄亲王的口中,就被损成了这个样子。
宋茗微的额角狠狠一抽,她被允祀拉入怀里,就往回走去。
“玄亲王,这……定远侯还是我带去给皇上吧?”
允祀停了下来,回过头道:“你们先留下来看看,或许还有余孽也说不准。”
说完,也不管身后那些人的目光,将宋茗微送入了方才容蓉过来坐的轿子里。
容蓉见状,连忙走了过去。
丫鬟巧玉机灵地道:“王爷,这是我们侧妃的轿子。”
这样大冷的天气,宋茗微把轿子坐了去,那我们小姐怎么办,一路上踩着这雪回去,雪化了,脚可不得长冻疮啊。
允祀回过头来,冰凉的视线像是冷刀一般,像是贴着人的皮肤,直直地将人身上所有的气焰都压了下去。
“人都是我玄亲王府的,这轿子自也是我玄亲王府的。只要是我玄亲王府的东西,都属于王妃宋茗微的。你切记!”
话落,他钻入轿子里,轿子就在巧玉惊恐的眼神里起了。
待轿子走远了,巧玉才颤抖着踉跄地后退了两步,却被她身后的容蓉一掌推开。
“没有用的东西。”
巧玉不住颤抖着,她没敢回应容蓉的话,只觉得方才王爷说着那话的时候像是释放了威压,她只能盯着王爷的嘴,被那样的一句话几乎颠覆了心中的想法。
那个警告,想来并不仅仅是说给她听得,想来,应该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
玄亲王妃神圣不可冒犯!
当时巧玉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她低下头来悄悄地打量着容蓉。
只见容蓉面无血色,神情变幻莫测,谁也看不出来这时候的容蓉是生气还是伤心 。
“侧妃,要不要奴婢背您回去?”巧玉问道。
却收到了容蓉一记阴狠的目光。
到底是容家势大,不一会儿就有人去取来了马车巴结。
容蓉和巧玉上了马车,巧玉才惊讶道:“咦,刚刚那个假的宋茗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