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就在魏寒将盖子拧开的时候,瞿长老就出来了,余年笑作了一团。
连翘白了他一眼,才对着瞿长老恭敬的开口:“余年刚拿来一瓶好酒,正准备去请长老呢。”
此时瞿长老的眼中尽是此时魏寒手上的酒,随意的敷衍了两句,就在一旁坐了下来,拿了个杯子,魏寒会意,给瞿长老倒了一杯。
将杯中酒饮尽,意犹未尽的砸吧嘴,面色微沉的看向余年:“好酒,小子你是叫余年吧?”
莫不是刚刚自己的无礼,瞿长老想要找回点面子,但余年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见余年点头,瞿长老才笑眯眯的开口:“回沧灵之后,记得来找我喝酒啊,你的酒,可比晨星那小子拿来糊弄我的酒好多了。”
此时围坐在火堆旁的人都笑作一团。
连翘回眸的时候,见到无忧拉着容渊向这边走了过来。
无忧听到外面嘻嘻哈哈的笑声时,早就坐不住了,若不是容渊压着,老早就跑出来找连翘了,可是看到阿翘微眯着眸子扫过来的目光时,无忧却不敢上前了,他有些担心连翘会不开心。
谁知连翘眉眼含笑的,拍了拍她身旁的位置,示意他们过去:“过来坐吧。”
随后余年去将另外一名外系弟子唐风也叫了出来。
许是氛围比较好,五六瓶葡萄酒就这样被喝完了。
这时的无忧面上红晕甚浓,言语间也是酒意微醺:“阿翘,这是酒吗?好像你给我喝的果汁啊,甜甜的,香香的,我还要喝。”
连翘伸手将无忧手中的酒杯接过,再给他倒了小半杯,前世红酒的入口虽然甘美,但后劲还是挺大的,她有些担心无忧醉酒,就轻声道:“无忧,这是最后一杯,你若是同意呢,就自己将我手中的酒杯拿走,然后让白衣服送你回去。”
望着桌子上还有大半的红色液体的玻璃瓶,再看了看连翘手上只有一点点的酒杯,无忧面色有些纠结,随即眉眼含笑的看着连翘,一双指节分明的手悄悄的摸上的玻璃瓶。
见无忧眉眼弯弯的模样,就知道他想使坏,先前在药王峰的时候,他要做坏事的时候,就是这样对着两位师兄卖萌的。
连翘就等着他的手快要触及酒瓶的时候,才斗气丝线将酒瓶卷了过来,装作生气的模样瞪了一眼无忧:“嗯?”
随即无忧嘴唇一瘪,眼神中带着些许无辜的看着连翘,将她手中的一小杯酒拿了过来:“好嘛,好嘛,这一小杯喝了就不喝了,但是我不要和白衣服一起回去,他整天冷着脸,还老是这不准,那不许的……”
看着无忧竟有些耍无赖,余年笑着走过来,将一枚里面装有黑甲兽的水晶球拿给无忧,笑着开口:“那无忧,我送你回去,可好?我人可好了,还不会冷着脸呢。”
余年对着连翘点头,将无忧送走了。
此时众人也喝得差不多了,都各自回到自己的营帐之中,不多时,热闹的火堆盘就变得冷清了下来,只剩下连翘与容渊二人。
容渊起身,眼神微眯,薄唇轻启:“彩蟒的蛇胆,想要吗?”
自然是要的,这东西,她从进入沙漠的时候开始就在找了,可是却一无所获,难道容渊有办法?随即起身跟了上去。
挽住连翘的腰,容渊腾空向着东边飞去,在一处山石停了下来。
连翘转头看向身后黄沙漫天的大漠,前面这满是黑色岩石的小山就显得有些突兀。
“这是彩蟒找来筑穴的寒石,大漠之中这种石头极其难寻,一般能够见到这么多寒石的地方,其下便是有着不下十条彩蟒。”容渊缓声道。
在静怡的星空之下显得他的声线格外的好听,也不知道连翘是不是真的醉了,心中刚刚思及此,便已经开了口:“你的声音真好听。”
感觉到连翘言语间酒气的浓香,再加上脸颊上的一抹红晕,容渊轻咳两声,耳根微红,将连翘在一旁的寒石上放下:“在这里等我。”
此时红酒的后劲上来,连翘竟然是真的有些醉了,看向容渊的眼神带着些迷离,微微点头笑道:“好。”
她的唇瓣也因为饮酒的缘故,格外的红润,开合间,尽是别样的诱惑,容渊有种想吻上去的冲动。但还是转身下了寒石,向着洞穴深处行去。
沙漠的夜有些凉,有风拂过带起红裙的一角,许是觉得有些冷,连翘将手臂抱在胸前,换了,嘴角微勾,进入了浅眠。
容渊出来的时候,就见到连翘一人躺在寒石上,似乎是睡着了的模样,过去将她抱起,寒石上的阴气太重,她又喝醉了,虽说生病是不可能的,但身子难免会有些不好受。
在容渊将她抱起的时候,连翘眸眼猛然睁开,寒光乍现,但感觉到是熟悉的气息之后,微微一笑,双眸又缓缓的合了上去,在他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角度继续睡了过去。
容渊轻叹了一口气,这样的连翘有些让他心疼,看着怀中的人,此时面上的红晕消散了些,只是这红润的唇瓣,想起了之前火山底下到的那一抹柔软,越看越是有些诱惑。
此时的连翘因为在海墓之中生命力得以增长的缘故,原本就精致的五官,张开之后,就连言语说话间,都是一种诱惑,更遑论此时的醉酒的她。
有些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本来容渊只是想蜻蜓点水般的浅浅一吻,但连翘嘤咛一声,唇瓣微张,微微的酒气顺着她的嘴角,涌了过来
触及到那抹柔软香甜之后,容渊心下漏了一拍,此时的连翘真是迷人之极,他有些不想就这么放开,指尖穿过连翘的青丝,将她的头微微抬起将这个吻加深。
连翘本来就时浅眠,感受到异样之后,睁开了有些朦胧的双眼,就看到容渊的脸被放大在眼前,感受到唇畔柔软的触感,当下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一向从容的连翘,此时心下有些慌乱,她对容渊也是有些喜欢的,但是她始终不是这世界的人,有些微怒的开口:“你在干什么?”
但是唇畔被吻住,说出的话却像是在撒娇一般。
容渊眉眼含笑,就这么唇印在她的红唇上,轻声道:“你应该闭上眼,再专心些。”
容渊已经不满足于唇畔间的柔软,在连翘愣神的瞬间,探了进去,浓郁的酒香夹杂着唇间的甘甜向着容渊袭来。
一个深吻结束之后,两人的气息都变得急促起来,连翘眼神有些迷离的瞪着容渊。
容渊面容含笑的将连翘拉了过来,抱在怀里:“是你太诱人了。”
冷哼一声,连翘将双眸闭上,不再理他。
……
连翘回到帐内的时候,见到木桶边上褪落的黑色鳞片,还有些殷红的血迹,面上一寒。
但此时寒玉正躺在木桶中游来游去,有些欢快的模样,眉尖轻蹙:“寒玉,你受伤了?”
寒玉游到桶边,将头搭在边上,信子吞吐间:“主人,寒玉没有受伤,只是用鳞片和几滴血摆了个法阵而已,后天的傍晚时分,这附近的沙漠就会刮起大风。”
连翘将寒玉拎了起来,将刚刚容渊取蛇胆,喂给寒玉。
这东西本就是她为寒玉找的,寒玉在沙漠中待久了,身上的护体寒气会渐渐消散,这彩蟒的蛇胆对此时的寒玉来说是再好不过了。
天刚泛光,连翘刚出帐篷,就看见容渊在帐外等着,冷哼一声,从他的身旁跨了过去。
此时容渊一把将她的手拉住,将一枚玉戒戴了上去,他拉着连翘的手左右看了看,很是开心的模样:“这枚玉戒,你戴着真好看。”
“放手。”连翘挣了几下,没有挣脱,不免有些生气,先是昨日吻她,今日又来送什么戒指。
见连翘眉尖轻蹙的模样,容渊轻笑一声,放开了。
连翘想将手上的戒指拿下来,但是却弄不开,此时容渊缓声道:“关于我母亲的记忆,很少,但这枚玉戒是她常戴的,你暂时替我存着,等到了中州再还我,好吗?”
很少见到容渊略微感伤的模样,连翘看了看指尖的玉戒,其实戴在手上也不是很难看,而且也就一段时间,便皱眉答应了。
余年手上拿着一枚黑色的纳戒,出来的时候,正巧见到连翘,就走了过来,嘴角微扬,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昨夜来找你的时候,是想这些东西交给你的,在沧灵的时候,我就收到了,但东西太乱,整理下来花了些时日的。”
出先墓之后,连翘便想着将雷翔炼制出来,但飞行斗技的制作材料确实难寻,才问了余年,本以为还要等到回沧灵才能拿到,随即笑着开口:“多谢了。”
余年笑着拍连翘的肩,但是手掌还没有落下的时候,感觉到连翘身旁有些冷的目光,讪讪的将手中的手收了回去:“你跟我客气什么啊,这些东西都是小事。还有点儿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连翘瞪了一眼容渊,就回帐内准备开始炼制雷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