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好了晚餐时间,端木告辞道:“那就不打扰权总了。”
边说,他边看了顾纯情一眼。
“你是跟我们走,还是留下陪权总?”
顾纯情张了张嘴,还没说话,权泽曜就抢着说:“她留下。”
端木神情略僵了下,旋即,他冲权泽曜扬了扬唇,“那好,我和姚小姐就先走了,晚上见。”
“再见。”
姚可心冲顾纯情挥了挥手,跟着端木离开了咖啡厅。
顾纯情目送姚可心和端木各自上了车,才将权泽曜搂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推下去。
权泽曜面色沉了下,顺势将手揣进裤兜里。
他注视着顾纯情,神情早在姚可心和端木走出咖啡厅的那一瞬间冷了几分。
“如果没事,就跟我喝杯咖啡。”他说,“恰好,我有话要说。”
说完,他就迈着步子朝楼梯方向走去。
助理紧跟在他身后。
顾纯情没有一点犹豫,因为她也有话要对权泽曜说,索性就直接跟着他们上了楼。
进入一个雅间后,助理将手上拿着的一个文件袋交给权泽曜,便退了出去。
各自点了一杯咖啡,顾纯情先开了口。
“你不是不希望我们的关系被任何人知道吗?为什么你要告诉端木和姚可心,我们住在一起?”
“你不是说,我是你男朋友?”
“……是,我是说了。”
“我只是成全你。”
“可住在一起的那一句……”
“钱多得花不出去,想付违约金,不行?”权泽曜打断她的话,面色淡淡地说。
顾纯情怔了下,意识到权泽曜所说的违约金是指他们婚前签订的隐婚协议,协议中有一条明确规定,若他们双方任何一方将他们的关系透露给第三人,算作违约。
权泽曜这么突然地将他们住在一起,以及承认是她男朋友的事情说了出来,显然是违约了。
“五百万,今晚就会打到你的账上。”
说话间,权泽曜拿起桌上放着的文件袋,打开以后,从里面拿出一份协议,那协议正是他们签署的隐婚协议。
“既然我已经违约,那么合同从今天开始,无效。”
边说,权泽曜边把手上的合同几下撕成碎片。
他的态度很强硬。
顾纯情瞠目结舌,权泽曜的行为,再一次震惊到了她。
当初,权泽曜答应娶她时,要求她签订隐婚协议,已经让她大跌眼镜了一回,如今,他又这么突然地改变了主意。
究竟,权泽曜要搞什么名堂?
五百万违约金,他说给她就给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当初,他对她可是嫌弃得一直躲着她,不跟她坐在同一张桌上吃饭,甚至不让她用家里的车,更不让司机接送她,冷冷地把她晾在一边整整三个月。
“为什么?我不明白。”
权泽曜沉默以对,丝毫没有要回答她问题的意思。
“我的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你的话说完了,但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顾纯情坐在椅子上,一脸审视地盯着权泽曜。
“当初隐婚协议是你要我签的,现在你说协议无效就无效?”
“怎么,这样你不满意?”
“……”
顾纯情哪里是不满意,她是太琢磨不透权泽曜了,所以才想知道权泽曜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来这里是为公事?”她岔开话题,想缓解下此时的气氛。
“不然?难不成你以为我是专程为你来的?”
“当然不是。”
权泽曜才不可能为了她,专程跑到这里来。
这里与曜星集团的距离可不近。
顾纯情沉默下来,权泽曜也跟着安静了。
许久之后,权泽曜淡淡地说:“我让助理送你回去。”
权泽曜起身,走到门前,拉开门对守在门外的助理交待了几句话。
顾纯情一脸无奈。
她感觉自己就算在这里和权泽曜继续耗下去,也不可能从权泽曜嘴里问出什么。
带着满肚子的疑问走出咖啡厅,她上了门口停着的车子。
助理按照权泽曜交待的,准备开车将她送回家。
一路上,顾纯情心里像是长了草一样,一想到权泽曜承认是她的男朋友,还说他们住在一起,心跳就不由地加快。
她抬头看了眼驾驶座上的助理,忍不住向助理打听道:“你们去那家咖啡厅干什么?”
“据我所知,权总是专程去找顾小姐你的。”
“专程?”
“是的。”
“你们去那里,难道不是因为公事?”
“不是的。”
顾纯情吃惊不小。
权泽曜口口声声说,他是为了公事,可助理跟他说的话,却是大相径庭。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这……”
助理支支唔唔了一会儿,不说话了。
顾纯情像是想到了什么,心中生出了一股不好的感觉。
权泽曜那么准确地找到咖啡厅去,还带着他们婚前签署的那份协议,这肯定不是巧合,权泽曜就是专门去找她的。
他该不会,一直派人暗中监视跟踪她吧?
如果不是这样,权泽曜怎么可能知道她在那里?
“权总在那里可能也约了别人。”助理随后补充了一句。
但他所说的这句话,顾纯情根本不相信。
不多时,车子驶到家门前。
顾纯情下了车,刚要开口说什么,助理冲她挤出一丝笑来,道了声再见,赶紧开着车离开了。
助理走的很急,好像很怕她再追问什么。
“少夫人,你今天回来的怎么这么早。”身后忽然传来管家的声音。
顾纯情回头,就见管家正朝自己走过来。
“没什么事就早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少夫人快快进屋,我出去一趟,少爷说今晚家里有客人,要好好的招待,所以我得去采购一下。”
顾纯情点了下头,看着管家上了院子里停着的一辆车,就转身进了屋。
权泽曜真的通知了管家家中要来客人,看样子,他要邀请端木和姚可心来家中做客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虽然还没有到晚餐时间,但她已经有些担心了。
端木在咖啡厅的雅间内对她说的那些话,也开始在她耳边不断地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