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羽和河晓虞踏上门口的台阶,屋子里的灯立刻亮了起来,紧接着房门就被打开了。
刘叔和刘婶都微笑着站在门口,刘婶立刻说:“先生,河小姐你们回来啦!”
河晓虞微笑着说:“是啊!刘婶,你和刘叔最近好吗?”
刘婶立刻说:“你和先生不在家,我和老刘整天大眼瞪小眼,一点儿意思都没有,还是你们都回来好。”
河晓虞呵呵一笑。
向羽忽然低声说:“刘婶,以后不要叫河小姐了。”
刘婶一愣:“先生,那我该叫什么?”
“叫太太。”
河晓虞立刻红着脸说:“叫什么不都一样。”
向羽搂住她的肩膀:“当然不一样,而且差别很大,刘婶记住了,以后要叫太太。”
刘婶笑得合不拢嘴:“记住了,记住了,太太,太太。”
河晓虞含笑,瞪了向羽一眼。
他们上了二楼,河晓虞走进更衣室,她脱了外套,唇边始终带着微笑,因为她真的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向羽忽然搂住她的身子,并吻住她的嘴唇。
河晓虞倒在他怀里,感受着他不断加深的热吻,她感觉腹腔的空气即将被他抽干,他才缓缓松开她。
河晓虞靠在他肩头,急促地呼吸着:“你干嘛?”
他搂着她:“不干嘛。”
她娇声说:“不干嘛,你干嘛?”
他笑了笑:“我想喝酒,陪我喝酒吧!”
河晓虞一愣:“喝酒?现在已经九点多了!”
他拉着她走进一间房间,这个房间有一个巨大的酒柜,河晓虞第一次进到这个房间时,被吓了一跳,因为这里竟然有上千瓶酒。
向羽走到酒柜中央,打开酒柜的门,然后取出一瓶酒,和两个酒杯。
他把酒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砰地一声,打开了酒瓶的瓶塞,淡黄色的液体带着热情洋溢的泡沫,瞬间溢出了酒瓶,是香槟。
他往两只酒杯里倒了香槟酒,然后递给河晓虞一杯。
河晓虞拿着修长的香槟杯,把杯子放在鼻子下闻了一闻,轻声说:“玛丽莲·梦露的最爱——dom perignon。”
向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赞扬道:“不错,竟然能闻出来唐培里侬。”
河晓虞淡淡一笑:“不是闻出来的。”
向羽挑眉:“哦?那是怎么知道的?”
河晓虞指了指桌子上的酒瓶:“瓶子上的文字啊!上面写着 dom perignon,唐培里侬。”
“它的创始人唐·皮耶尔·培里侬先生,是修道院的一位修道士,同时担任该修道院的酒窖管理人。”
“他是最早通过调配不同种类的葡萄,来改善葡萄酒品质的人,是他最先给葡萄酒引用了软木塞,以保持葡萄酒的新鲜,因为唐培里侬修道士的愿望,就是生产世界上最好的酒。”
“后来到了18至19世纪,唐培里侬香槟王所酿造的香槟受到了当代王室贵族们的认可,并在法国国王路易十四的宫廷上享用,所以唐培里侬定位于尊贵风格,是顶级香槟的代名词。”
向羽赞赏地看着河晓虞:“我果然娶了一个高材生,只是,时而聪明,时而笨笨的。”
河晓虞撅嘴,打了他一拳:“讨厌,你才笨呢!”
向羽微微一笑:“来吧!为了我们重逢一周年,干杯!”
透明的香槟杯在空气中轻轻地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河晓虞浅浅地抿了一口,液体缓缓进入口中,立即有种强烈而奔放的感觉,仿佛是干爽夏日中当空而照太阳,既热烈又深邃,既新鲜又成熟,既浓厚又轻软,浑然天成的感觉。
他们站在窗前,他在她身后搂着她,她轻声说:“啸天,七夕节那晚,你在哪儿?”
向羽沉默了一瞬:“在你身后不远的地方。”
“你一直看着我?”
“是的,一直看着你,你只要转身就能看见我。”
河晓虞垂下睫毛:“可是,我没有转身。”
向羽收紧了手臂:“没关系,虽然你没看见我,可是,我看得到你。”
“啸天,对不起。”
“傻瓜,说了不许再说对不起。”
她转过身,把酒杯放在一旁,轻轻勾住他的脖子,他们凝视着彼此,她轻轻地合上了眼睛,他缓缓俯下身。
温柔的月光,醇香的美酒,暧昧的灯光,心爱的女人,那一刻,向羽的心跳有些加速,就在他的唇马上要贴上她的唇时,他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向羽皱着眉:“是谁这么会挑时间打电话?”
河晓虞睁开眼睛,轻轻地笑了笑:“是啊!骂他一顿。”
“应该打他一顿。”向羽粗声说,他们松开了彼此,向羽从口袋里摸出电话,是赵甲。
“这么晚了,打电话干嘛?”向羽冷声说,并一边说话,一边走出这间房间。
“就许你大清早敲我房门,不许我晚上给你打电话啊!”赵甲开玩笑地说。
“有什么事?”向羽关上书房的房门,压低了声音说。
“下午我们又去了曾辉跟那个人见面的地点,可是一无所获,因为那个地方很隐蔽,周围没有任何摄像头,我们打听了周围的居民,也都毫无头绪,可是晚上我又去了一趟,终于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什么蛛丝马迹?”
“曾辉死前曾和一个女人在那附近见面,而且那个人还提供了一段视频,视频中录下了曾辉和那个女人,曾辉的脸很清晰,可是那个女人捂得很严实,看不见脸。”
向羽皱紧了眉头:“明天让我看看,说不定我能认出来。”
“我就是这个意思。”
向羽沉默了一瞬:“我不想让晓虞知道这件事情,因为她已经开始焦虑了,我不想让她知道后害怕。”
赵甲调侃道:“老向,你什么时候变成一个老婆奴了?”
向羽粗声说:“少废话,我乐意,等你有了老婆,就知道当老婆奴的乐趣了。”
“好,你就乐吧!可是不让河晓虞知道,这很难,因为我可能还要去她们剧组。”
向羽舔了舔嘴唇:“我知道很难,可是尽量吧!”
“嗯,好吧!我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