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北回了家,她神情颓废地坐在陈秋实的书房里:“爸,你知道这些天,我都去了哪儿?”
陈秋实望着她:“去哪儿了?”
陈晓北含着眼泪:“向羽……他把我抓走了。”
陈秋实一愣,立刻说:“他把你抓走了?他打你了?”
陈晓北落寞地摇了摇头:“没有,他没打我,可是,他把我关了起来,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陈秋实皱了皱眉头,喃喃地说道:“向羽这小子够阴的,就因为你在他生日酒会上,跟记者曝光了你们结婚的消息?”
“是。”
“好了,你也别生气了,我会替你教训向羽的,不过,晓北,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至于那个河晓虞,她是无辜的,你就不要再找她的麻烦了。”
陈晓北皱紧了眉头,恨恨地说道:“向羽是因为河晓虞才把我关起来的,而且,是我们结婚在先,是她那个第三者破坏了我们的婚姻,她怎么会是无辜的?”
陈秋实转身,背对着陈晓北:“你有时间看看向羽的发布会吧!他们很多年前就认识了,而且,他们现在是相爱的,晓北,你就不要在钻牛角尖了,何况她是方正的干女儿,我和方正又是多年的老朋友,所以,就算了。”
陈晓北愣愣地看着陈秋实,他怎么了?她被向羽软禁了一个多月,他就那样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会教训向羽,而且还告诉她,不可以再找河晓虞的麻烦,她真的不理解,大家为什么都那么喜欢河晓虞?
她咬着牙说:“爸,那个河晓虞,她究竟好在哪里?”
陈秋实低声说:“这你得去问向羽。”
陈晓北一脸绝决:“我谁也不问,像您说的,我认倒霉了。”她站了起来,冷清地说:“我走了。”
她紧紧地握着拳头,她决定不再靠任何人,只靠她自己。
陈秋实转过身:“你不在家里吃饭吗?”
陈晓北冷漠地说:“不了,我回酒店,最近要开工了,我要准备一下,您保重身体。”说完,她转身离开了陈秋实的书房。
陈秋实站在窗前,望着陈晓北的背影,这个女儿,从小到大就是这么个冷清的性子,这种性格,就是他这个当父亲的都不喜欢,何况是向羽。
陈秋实坐在沙发上,可是心里一阵阵心慌,他觉得陈晓北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认输,于是他给方正打了电话。
电话被接通,方正火气十足地说:“陈秋实,你干什么一天到晚总给我打电话?”
陈秋实:“方正,晓虞在片场的时候,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她,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方正立刻说:“晓虞是我女儿,我当然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陈秋实沉默了一下:“我担心晓北会对她不利。”
“晓北?她知道晓虞是你女儿了?”
“还不知道,可是我就是担心,你帮我看好就是了。”
“行了,知道了。”
……
清晨,河晓虞还在睡梦中,她觉得有人在轻轻地拍她的脸颊,捏她的鼻子,可是她太累了,因为昨天,他不知折腾了她多久,她觉得她已经累得睡着了,他却依旧在她身体里翻江倒海。
她翻了个身,把自己缩成球,然后把整个头蒙在了被子里,她必须接着睡,因为闹钟还没有响。
被子被拽了下来,刺眼的阳光穿透眼皮,让她感觉到一片光亮,她皱了皱眉,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起床气。
“晓虞,你不是说你干爸今天找你还有事吗?”向羽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河晓虞闭着眼睛,又把被子捂在脸上,闷闷地说:“是,可是闹钟还没响呢,让我再睡一会儿。”
被子再次被拽了下来,河晓虞的起床气更大了:“向啸天,你个大坏蛋,我要睡觉。”
“七点了,我的小懒猪儿。”向羽又捏了捏她的鼻子。
“才七点——”河晓虞猛地睁开眼睛:“几点?”
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向羽的大脸就出现在她眼前,他已经洗漱完毕,而且看起来精神抖擞,完全没有任何疲劳的迹象。
河晓虞瞪着他:“现在几点?”
“快七点了。”向羽微笑着说。
“七点?完蛋了,来不及了!”她猛地坐了起来,身上的被子立刻滑了下来,她一把抓起被子,急急地说:“出去出去,快出去。”
向羽站在床边,微笑着抱着肩膀:“我不出去。”
河晓虞抓起一个枕头就朝他飞了过去,娇声喊道:“出去,来不及了。”
向羽一把抓住即将抵达面门的枕头,脸上依旧带着浓浓的笑意:“你只是去看人家拍广告,晚一会儿可以的。”
“不可以,都怪你都怪你。”她生气了,因为如果不是他昨天折腾得太厉害,她怎么可能连闹钟都没听见,向羽扔下枕头,转身朝门口走去,边走边说:“这点儿运动量就承受不住了,你以后必须锻炼身体。”
……
向羽双腿交叠,四平八稳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河晓虞在卧室、更衣室、浴室之间,像电影快镜头一般来来回回地穿梭着。
当她终于收拾妥当,站在向羽跟前时,向羽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然后微微一笑:“很好,只用了十五分钟。”
河晓虞看着他:“啸天,你一会儿送我吗?”
“不,今天让刘叔送你。”
河晓虞愣愣地看着他:“啸天,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上午没什么事,下午再去。”
她沉默了,她究竟应不应该拆穿他?
向羽站了起来,走到她跟前:“怎么了?在想什么?”
河晓虞忽然搂住他的腰:“啸天,我今天起晚了,以后……我会早起给你做饭的。”
向羽搂着她,微微一笑:“不用,有刘婶呢!何况,你累坏了。”
河晓虞咬了下嘴唇:“啸天,雇佣刘叔和刘婶,每个月要不少钱吧!”
“还好,怎么了?”
河晓虞犹豫了一下:“其实,我可以做饭,收拾屋子,洗衣服的。”
向羽吻了吻她的额头:“不行,我不能让你做那些。”
“可是,可是我想过二人世界。”
他笑了笑:“傻瓜,我们在楼上,不就是二人世界。”
河晓虞在心里叹了口气,刘叔和刘婶真的很好,所以她根本无法开口跟他说,把他们辞退,好节省一些开支,可是,他已经不再是秋实的总经理了,不能再这样大手大脚的花钱了,怎么办?
河晓虞再一次下定决定,她要努力赚钱,对,努力赚钱!努力!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