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慕辰连夜赶到京城见了父亲,虽然早就预料到父亲对自己颇有微词,却没想到父亲会问那么多。
“正南的死,是孙正义干的?”父亲把叶慕辰交给他的那个u盘递给秘书杨志超去处理,问儿子道。
叶慕辰点头。
“你能花那么大的精力把闵筱和乔安从那里弄出来,怎么就不跟我说一声?你知不知道安全部门早就盯上那件案子了,到处传说什么‘四哥身手非凡、枪法了得’,蔡部长差点都要把你招到安全部去了,跑到我跟前来问,是不是你家的老四啊?害的我腆着老脸跟人家说,我家那小子只会做生意,不会打枪!”叶峰道。
叶慕辰不禁笑了,让父亲去跟蔡部长说那种谎话,的确是有点为难他。
“臭小子,你还笑?惹出那么大的祸,一句话都不跟我说。你知不知道,让孙家知道那件事是你带着人干的,会出多大的乱子!”父亲说着,抓起手边的一本书就朝着叶慕辰扔了过去。
他伸出手,一把接住飞来横物。
“还给孙家帮忙把钱弄出去,叶慕辰啊叶慕辰,你究竟是有多少个胆子?”父亲道。
叶慕辰不说话,只是翻着那本书。
“孙家找你来弄钱的时候,你就没想过他们会给你挖陷阱?”父亲问。
“要是他们有那个时间挖陷阱的话,也不会来找到我头上。”叶慕辰道,“而且,当初去菲律宾的时候,组织的人不知道是我,孙家更不知道——”
“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人家不知道你,你带去的人就不会被他们盯上吗?”叶峰道。
“该处理的尾巴,我早都处理了,要不然您也不会直到今天才找我。”叶慕辰合上书,道。
“乔安呢?你把她藏起来了?”父亲问。
“还没到她出来的时候,我必须保证她的安全。”叶慕辰答道。
父亲叹了口气,道:“你就是太自信了,总有一天会出事!”
既然父亲说到这里了,叶慕辰就顺着问:“我有没有在安全部那边挂号?”
“你怎么问这个?”父亲接过秘书拿过来的几份打印文件,问叶慕辰道。
“有人在我家里安装了监视器,用的是最新的??????”叶慕辰把发现的情况跟父亲说着,从衣兜里取出一个监视器递给父亲,父亲看了秘书杨志超一眼。
“您这边能派人帮忙调查一下吗?”叶慕辰问父亲。
“臭小子,你还有脸说?”父亲道,“什么事都是别人跟我说才知道——”
训了儿子一句,叶峰对杨志超道:“派人在安全部了解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是,我知道了。”杨志超道,起身离开首长的书房。
“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去睡一会儿,这两天也别乱跑了,有些事,需要你处理。”父亲对叶慕辰道。
“您不休息吗?”叶慕辰问父亲道。
“这些东西,我要先看一看。”父亲戴上眼镜,打开沙发角边的台灯。
叶慕辰起身,给父亲泡了杯茶。
“听说你带了个女孩子回家去?”叶慕辰刚走到门边,父亲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是。”他应道。
“你是打算和苏嘉敏结束了?”父亲问。
“是。”
“那个女孩子,是俞振海的儿媳妇吧?”父亲看了他一眼,问。
“您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问我?”叶慕辰没有回头。
“我说了,你的事,不要都等着让别人来告诉我!”父亲道。
“她去年和俞子铭领了结婚证,可是——”叶慕辰解释道。
“你就算不想和苏嘉敏结婚,我也不强迫你,可是,你不能和一个有夫之妇在一起。”父亲道。
叶慕辰转过身盯着父亲。
“这几天你一边帮我把孙家的事料理一下,一边见几个叔伯,有几个女孩子都挺不错的,家世清白,人也有教养。俞振海那个儿媳妇,自己是结了婚的人了,还和你纠缠不清,人品就成问题——”父亲一边翻着材料,一边说。
“我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样的女人!”叶慕辰打断父亲的话,父亲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工作。
“人的一辈子很长,激情并不能长久。婚姻的稳定,需要的东西很多。你的婚姻需要的,那个女人给不了。你要是想成为世人嘲笑唾弃的对象,你大可以选择和一个有夫之妇搞在一起。我想,你还不至于糊涂到这个地步。”父亲道。
“您觉得我的婚姻需要什么?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假惺惺的女人吗?我需要的,苏沫都能给我,她给不了我的,我自己可以得到——”叶慕辰反驳道。
“苏沫?哦,对了,她还是苏嘉敏的堂妹。”父亲笑了下,道,“自己结婚了不说,觊觎和堂姐的未婚夫,这种女人,连俞振海的儿媳妇都不配做。你要是想和她玩一玩就算了,结婚的事,另寻他人。你奶奶前几天和我打电话说,苏嘉敏很努力地做康复训练,不说别的,从这一点上来说,她还是很让人佩服的。”父亲说完,看了儿子一眼。
“你回去睡吧,这些事,以后慢慢说。”父亲道。
叶慕辰知道,和父亲根本达不成共识,再说下去,两个人只会争吵,便拉上门走进了院子。
天色,已经渐渐变亮,漆黑的夜空,逐渐被蓝色的天幕取代。
他走进自己的房间,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根本睡不着,就换了身衣服,骑着自行车出了门。
白天人来人往的胡同里,此时却是人迹寥寥。
苏沫好像还从没来过京城,可是现在太热了,等到了秋天,再带着她过来玩。唉,别说京城,榕城离上海也不算远,好像她也没有去过。这丫头,真是——
没关系,以后不管哪里,他都会带着她去的。
等他回到家的时候,父亲已经去上班了。
冲了个澡,刚准备吃早饭给苏沫打电话,他的手机就响了。
“四少,你在不在榕城?我刚刚给银行打电话,可是他们说账户上的钱已经被转走了。你给我转到哪里去了?你公司那边的人,也没消息给我。四少,我急着用钱,你得赶紧——”是孙家少爷打来的电话。
“你的钱,每一次转入转出,你都看到了凭证,叶某人不会有机会做手脚的。至于现在银行说钱被转走了,可能是你那边有人运作的,我们公司的人不会继续插手银行的事务。”叶慕辰拧开矿泉水瓶盖,喝了一口。
“我这边——”孙家少爷重复了句。
“是的,我们公司经营这种业务很多年了,你要是怀疑我们的诚信,可以去向其他的客户求证。”叶慕辰用极其客套的话回答道。
孙家少爷挂了电话。
叶慕辰笑了下,开始吃早饭。
现在还想把那些钱追回来吗?南哥和闵筱就白死了?乔安就白白变成那个样子了吗?
当孙家的案子被提交法庭的时候,每一项程序都是秘密进行。叶慕辰始终没有出面,可是,随着证据的逐渐显示,叶慕辰被秘密法庭传唤了。
“关于乔正南一案,最好能够有个证人,乔正南的妹妹是不是在你的保护下,能不能——”公诉人对叶慕辰说。
“我不希望她出庭,她的身体不好,我一直想让她忘记那些事,她现在也忘记了,要是出庭的话,会刺激到她。”叶慕辰拒绝了。
“可是——”公诉人道,“您知道,我们很希望把这件案子结束,拖的时间越长,变数越多。”
叶慕辰从手上的文件袋里掏出几张纸,交给公诉人。
“孙家让我的公司把一些钱转到了国外的银行,这是记录。”叶慕辰道。
从法庭走出来,叶慕辰突然觉得轻松了好多。
这块在他心头压了好几年的石头,现在总算是落了地。
只是,别人不知道的是,法院第一次开庭的时候,在乔正南事件中伤亡的我方人员,每个人的银行卡上,都收到了数额不同的一笔存款。加上乔安银行卡上的数额,正好是孙家遗失的八千万。
孙家案件如火如荼的时候,叶慕辰被父亲拉着去参加了几个聚会,所到之处大家都会聊到孙家的案子,叶慕辰只是听听,丝毫不发表意见。而父亲让他参加聚会的目的,果然就是相亲。
在京城待了几天,叶慕辰就赶紧返回了榕城。
这几天,苏沫根本不接他的电话,哪怕是他让手下把电话给她,她都不接,直接扔在地上。
苏沫的行为,让叶慕辰心里担忧的不行,可是京城的事情没有处理完,他跟不能离开,直到乔正南的那部分彻底结束。
刚到达榕城,公司的事情就把他缠住了,先赶回公司处理了一些紧急事务,这才得以真正回家。丽景山庄的家,依旧是他离开时候的样子,尽管这几天苏沫在,可是丝毫没有显示出这是属于他们的家的味道。
手下人告诉他,苏沫这几天经常坐在楼上看书,从来没有走出过院门。
叶慕辰达到的时候,已经是到了夜里,他没有事先告诉苏沫自己回家的事,因此,进入家门的时候,苏沫已经上床睡了。
他知道她并没有在那夜欢好的那个房间睡觉,这几天一直是在另外的一间卧室,他小心地推门进去,连灯都没有开,借着月光坐在床边。
她,还是那个她,至少看起来是。可是,他知道她变了,从这几天她的反应来看。而那个罪魁祸首就是他,如果——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他的手,轻轻贴上她的面颊。
她猛地惊醒了,黑暗中转过脸,死死地盯着他。
月光很亮,他看见她眼里的惊诧、惊喜,还有,拒绝。
“沫沫,我回来了——”他俯身,嘴唇贴上她的唇。
她微微转了下脸,躲开了他。
他没有再动,就那么愣了几秒钟,还没有起身,她就伸出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张开小嘴,将小舌伸进他的口中。
叶慕辰惊呆了,难道说,这几天他的担忧都是多余的吗?他的沫沫,只是跟他耍小孩子脾气?
是啊,毕竟对于她来说,那天晚上是两个人正式的第一次,可他做完了之后就立刻走了,她是个女孩子啊,他一点安抚都没有,让她耍耍脾气也是应该的。而且,这样的小沫沫,真的,好可爱!
他的心里,被浓浓的喜悦包围着。
沫沫,我的小沫沫,我的乖宝贝!
她的拙劣之吻,瞬间就被他占了主动,他的舌,疯狂地纠缠着她的,同时又快速脱着自己身上的衣物。
月色如水,无声地洒了进来。
他的吻,一点点落在她那光洁的肌肤上,从脸庞,一直向下。
可是,苏沫并不想让他主导这一切,翻身压在他的身上。
他笑了,满脸喜悦望着她。
然而,趴在他的身上之后,她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愣神了。
他含笑起身,一手扣在她的脑后,一手揽住她的腰身,吻上了她的唇舌。
苏沫抱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回应着他。
没有人说一个字,一切,似乎那么的和谐,一切就好像本来该是那样。
他低头,舌在她胸前打着圈,苏沫仰起身,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却又不能,又一次主动将那柔软送到他的嘴边。
太好了,乖沫沫!
他的沫沫就是这样的热情,这样的让他迷恋。
多日的相思,化作了浓烈的情|欲,燃烧着他的身体和理智。
到了此时,和他的沫沫在一起,他还需要理智干什么?他真想要做一个普通的男人,和自己最爱的女人做最亲密的事!
她突然害怕了,想要退缩了。
可是,她的腰刚抬起来,就被他握住了,再也不能自由动弹。
逃脱,显然是不可能了,可是,他的巨大进入身体的时候带来的那种痛楚,她根本忘不了,她害怕再一次——
然而,卷入情潮的叶慕辰哪里有心思去猜测她的想法,他只想再一次拥有她,再一次在她的身体里体验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特别是现在这样的,她坐在他上面的情形,只要脑子里出现她在他身上起伏陶醉的表情,他就忍不住。
月色妖娆,在他的眼里,他的沫沫是比女妖还要妩媚的存在,她的每一个表情,她的每一声呼喊,都会让他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
和他在一起做过几次,苏沫切实体会到他的强悍和热烈,即便只是她意识不清的那一晚,他也深深刻入了她的脑海,让她总会在某些时候想起来。而现在,她早就知道他是那个人,心里却生出了深深的恐惧。她害怕他!
然而,他的技术那么好,如同每一次一样,即便是她刚开始想要退缩,却也很快会陷入他的情海,被他的烈火点燃,成为他的俘虏。
苏沫不想让他发现她很爱他,不想让他知道她喜欢和他在一起,她是真的爱他啊,哪怕是被他欺骗,哪怕是害怕,也像蛾子一样不知死活地扑向他!
她紧咬唇角,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可是,身体中狂浪一般的情潮冲刷着她,她根本无力克制。
“啊——”她终究还是喊了出来,一声,又一声。
他欢喜极了,沫沫,乖沫沫!
一切,最终在嘶吼和颤抖中停了下来,他的汗珠滴落下来,和她的融合在一起,如同此时两人的融合一样。
他伏在她的身上,好久好久,气息平静了,才认真注视着她,然而——
“你满意吗?”她直直地盯着他,问道。
她的声音,因为刚刚的激烈而有些嘶哑,却没有丝毫的柔媚,完全,完全不像是刚刚那么投入欢爱的样子。
他愣了下,却还是低头吻住她的唇舌,含笑道:“满意,怎么会不满意呢?”
“四少满意就好!”她笑了下,望着他,道。
他猛地抬头盯着她,她脸上那陌生的笑,她身体的冰凉,还有这一声“四少”,都让他的心里生出深深的忧虑。
“沫沫,你怎么了?”他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问道。
“你,四少,想要的不就是这样吗?四少不就是想要沫沫这样吗?四少能满意,沫沫——”她好难受,她的心,那些裂开又合上的缝,又一次裂开了。
心,痛得说不出,说不出后面的话。
他渐渐起身,将自己抽离她的身体,视线却一刻没有从她的脸上移开。
她哽咽着,却没有一滴眼泪流下,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四少既然满意了,可,可不可以,让我,我一个人——”她说着,可是,怎么这样残酷的话,就是,就是那么难以说出口?
“沫沫,你怎么了?”他伸出手,想要去摸她的脸,她没有动,只是那么定定地盯着他。
“四少如果想要再来一次,可不可以让沫沫休息一下?”她说。
是啊,她只不过是他在床上的玩物,他什么时候想要,她就什么时候给,他总会厌烦她的,不是吗?等他厌烦就好了,最好他现在就厌烦了她——
苏沫啊苏沫,你真是贱!你和女支女有什么区别?
他的手,在空气中停住了,盯着她。
沫沫,怎么了?为什么她——
“你不喜欢吗?”他问。
他指的是那件事吧?男女在床上说喜欢,不就是那件事吗?
“只要四少喜欢就好——”她强压着内心的痛,对他挤出一丝笑容,答道。
四少,四少,一口一个四少,为什么,为什么不叫他“辰”?
“你想说什么,沫沫?”他问。
“我没有什么想说的,只要四少满意就好。”她说完,转过身,“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苏沫!”他叫了一声。
她望着眼前的黑暗,泪水不停地从眼里涌出去。
不能让他看见,不能让他知道,要是他看见她哭,一定会以为她爱他,因为爱他,所以心痛。不要,绝对不要!她不想爱他,她不要爱他!
她偷偷地抬起手擦去眼中的泪,应了一声“四少有什么吩咐?”
“你我之间,为什么又,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称呼我,沫沫?”他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悲伤。
“四少不喜欢沫沫这样称呼,那就称呼叶总?”苏沫擦干眼泪,转过身望着他。
他苦笑了,他以为和她之间不用再回到以前的状态,可是——
“你怪我没有把那一晚的实情告诉你,是吗?”他问。
“那一晚?”苏沫想了想,他说的就是第一次。
“在四少的眼里,苏沫一直都是那样下贱的女人,对吗?那样饥不择食,在酒店里找男人上床的女人,是吗?”她问。
“不是!”他注视着她,答道。
他的语气是肯定的,可她不相信。
“如果不是,你为什么要在我演出的那个晚上接我来到旁边那幢房子?你还记得你当时做了什么吗?你那次找我,只是想跟我上床,难道不是吗?”她质问道,双眼,却满满的都是泪水。
他张开嘴,却说不出来。
的确,那天晚上,他是想和她做|爱,她的舞姿,她的眼神,让他神魂颠倒,他忍不住,他就是想要她,就是想再一次要她。
“在你的眼里,我只配和你上床,我只不过是你的玩物,对不对?你想要了,就来找我,完了就把我扔开,你——”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从她的眼中滚出。
“沫沫——”他叫着她的名字,躺下身抱住她,想要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她的身体,她的心。
她不再说话,抬起手擦着自己的泪,不停地擦,却怎么都擦不干。
“四少还想要吗?苏沫这样的身体,四少还想要吗?”她问。
“沫沫——”
“四少临走前说要一星期,是不是沫沫陪你睡一星期,你就可以让沫沫走了?”她的泪,没有再流,那双哭红的眼睛,静静地盯着他。
他不语。
原来,她是这样想的,她以为他只是贪恋她的身体,她以为他一直就是这样。怪不得她刚才那么主动,只不过是——
“你愿不愿意听我说,沫沫?”他吻着她脸上的泪痕,道。
“四少——”她这两个字一说出来,他的唇就狠狠地压上了她的,用力吮着她的唇舌,她觉得痛,真的好痛。
他的吻,不是温柔的爱抚,不是情动的迸发,而是,惩罚!
“沫沫以为四少是想和你上床是吗?”他松开她的唇,嘴角却沾着她的血,那抚摸她脸颊的手,也用力了。
她抬手出去嘴角的血,眼神没有丝毫的闪躲,盯着他。
“四少想要的,不就是沫沫的身体吗?”她反问道。
“沫沫很聪明,说的很对,四少就是喜欢沫沫的身体,喜欢沫沫在床上放|荡的样子——”他的手指,一点点磨蹭过她的脸。
眼前,再度蒙上一层水雾。
“可是沫沫不知道,世上那么多女人,为什么四少只喜欢沫沫的身体?”他问。
她不语。
“因为沫沫是独一无二的,沫沫是唯一的,只有沫沫才让四少有冲动,只有沫沫才让四少恋恋不舍,只有沫沫才让四少不停地要,怎么都要不够!”他的语气激烈,苏沫愣住了。
“不错,我是喜欢和你做|爱,从第一次开始,不知怎么的就是喜欢。那天晚上,我在酒吧里碰见你,看见你哭了,哭的很伤心,我把纸巾给你擦眼泪,你——是的,从那一刻开始,我就想着要把你放在我的床上,所以,我带着你去开了房间,脱了你的衣服。”他注视着她的脸,回忆道。
可是,他没有告诉她,是她主动的,那一晚,是她主动带着他上楼的,而不是他。
“我没想到你是第一次,或许,我是喜欢女人纯洁一点,我喜欢有一个女人从第一次开始都是属于我的。或许,你想问,世上的chu女很多,为什么偏偏是你?因为,都是因为你那天晚上的表现,你知道吗?你的生涩,你的热情,你的一切,都让我难以忘记。所以,我才会想要你一次又一次。”他说着,苏沫的嘴唇颤抖了。
“第二天在电梯里见到你,我当时很意外,我以为那是上天给我的机会,让我可以和你继续下去。可是,你根本不记得我,你看着我,好像我是一个陌生人。而后来,后来,你竟然,竟是——”他望着她,声音渐渐软了。
“至于你说的毕业晚会那一次,的确,我是想再和你做|爱的,因为什么,你知道吗?你在舞台上打动了我,我想要你在我是怀里,永远都不分开,因为除了在床上得到你,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让你属于我。我没有勇气让你知道第一次的那个人是我,我怕你知道以后就再也不会见我——”他顿了片刻,“沫沫,我爱你,爱你的一切,”
苏沫的身体,那紧绷的身体,软了下来。
他低头,再度含住她的唇舌。
“沫沫,想要再来一次吗?我想你!”他低声道。
她,她不知道,不知道——
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他抱起她,走出卧室。
要去哪里?他要去哪里?
她环住他的脖子,窝在他的怀中。
是那间豪华的卧室!
他开了灯,抱着她放在那丝绸铺着的床上,那张巨大的床。
“沫沫,四少不会轻易和女人上床,只有你让四少破了戒!”他说完,狂乱的吻烙在她的肌肤上。
似乎,刚刚那些话,是他今晚所有的话,从那一刻开始,他只用自己的身体来表达全部的想法,苏沫的恐惧,苏沫的怀疑,每一次都在他的强势攻取和温柔抚爱中化解。
一次又一次,在他的进攻中死过去,又在他的热吻中活过来。
这一夜,她不知道身处何方,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他是谁!
黑夜,总是会走向黎明,等她睁开眼的时候,身边却没有人。
昨晚,是她的梦,还是现实?是他真的回来了,还是,还是她的想象?
翻了个身,全身的骨头就像是移了位。
原来,昨晚是真的。
她想起来了,在这张床上,在那张床上,在浴室,在地上,她不知羞耻地在他的身下叫喊,被他占有着。
他说,他爱她才和她做|爱,他说他爱她才骗了她,他说——
可是,苏沫,你能承受这些吗?
如果,他只是想玩弄你,这一切结束之后,你就可以离开,不用觉得亏欠了谁,不用觉得自己错了,可是,如果他是爱你,他爱你,那——
她蜷住身体,闭上眼睛。
耳畔,似乎依旧是他的呼吸,他的低吼,这柔滑的床单,如同他的手一样抚摸着她。
她,又想起了他!
不行,苏沫,你怎么这么傻?他怎么会爱你呢?你这样一个毫无长处的人,他怎么会爱上你?
转了个身,腿间突然涌出一股热热的液体,她不知道那是他的还是她的。
昨晚,昨晚,好像,好像是安全期吧!应该是,要不然,要不然就——
刚刚让心安定了一下,困意再度袭来,眼皮沾上又分开。
“宝贝,醒了吗?”他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是他回来了,身旁的床明明就塌陷下去的一点。
她不敢回答他,紧紧闭上眼睛。
“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他亲着她的眼睛,道。
“几点了?”她小声问道。
“下午一点,我们该吃午饭了。”他说。
不会吧,都一点了?
苏沫猛地睁开眼。
“我把饭菜端来了,你吃完了我们再继续——”他含笑起身,从桌上端过来一个盘子,一碗鸡汤面,上面飘着绿油油的菜叶,一看就让人胃口大开。
肚子见到了美食,就开始咕咕叫了,苏沫赶紧接过碗,开始吃了。
他一脸笑意望着她,摸着她的头顶。
“慢点吃,小心噎着。”他说。
“你怎么不吃?”她问了句。
“我等会再吃,你昨天太累了,要好好补补。我已经安排下去了,这几天要让他们做些补充能量的饭菜送过来,我们会很辛苦的。”他满眼笑意,道。
“辛苦?为什么?”她看了他一眼,不解地问。
他没有回答,只是笑了。
糟了!
苏沫这才明白他说的意思了,难道说,之前他说的什么“一星期”是真的?难道他真的要让她在床上待一星期?!
她放下碗,干笑着,却一步步往他相反的地方挪去,准备偷偷下床。
这样的人,她再也不要相处了,要远离,绝对要远离。
防火防盗防四少!
可是,他太清楚她心里的想法了,却又觉得很好笑。
那么勇敢的沫沫,竟然也会害怕?
“我觉得,我还是,我还是先,先——”她干笑着,说道。
“难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先吃?”他一脸正经地问。
他先吃?吃什么?吃她?
不要啊!
苏沫在心里大呼,可是没有人听得见。
他抱住她,手下一片腻滑。
“沫沫,来一次!”他在她的耳畔低语。
一次?一次能满足吗?
太阳,懒懒地挂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