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爬山爬到太阳在正上空高照,恰巧路过山旁的凉亭,闫远看邢菲的小脸热的通红,便拉着她到亭中休息。
亭中已经有了四位大妈,想来是姐妹一起锻炼身体,看到这两个人来,便停止哄闹,眼睛都放在他们二人身上。
邢菲看见她们直勾勾的看着闫远,心中有些气愤,果然闫远招女人喜欢是不论年龄范围的。
她立刻抱紧闫远的手臂,冲他甜甜一笑,“老公,我有点饿了。”
那些大妈见此便继续恢复说笑,邢菲也放下心来和闫远坐在另一侧,但正好是面对着她们。
邢菲想,这样也好,让她们看看我俩有多恩爱,击退她们的热情。
闫远听闻她饿,将身上背的包卸下来,打开掏出面包和压迫饼干。
邢菲这才休息到他一直背的包,鼓鼓囊囊的,她伸手试试重量,却发现这么一提没有拎动,还需要很用力的拎。
她微惊讶,“你的包这么沉就应该分一个让我来背,这样你就能减少点重量啊。”
“没事,我以前锻炼也习惯负重跑了,现在对我来说就是活动一下筋骨。”
他说着将水递到邢菲面前,邢菲接过来,心疼他的事也只能暂时作罢。
邢菲坐在凉亭回头看,之间周围被绿树环绕,完全看不出走了多少。
不过偶尔吹来的微风确实无比的清爽清新,带着些植物特有的气味。
两人吃饱喝足时,已经下去了四瓶水,邢菲还要喝第三瓶,被闫远制止住。
他摇头,脸上却没有严肃之色,“还有一下午,留些水。”
邢菲听完点头,她本来就没有多渴,只是想着能给他的包减轻些重量。
闫远怎么会看不懂她的心思,无奈的摸摸她的头。
“诶,小伙子,结婚多久了?”
对面大妈终于在盯了他们许久后开口。
“一年。”闫远回答,声音虽冷漠但也算客气,他不喜欢别人多问他的生活,邢菲知道这一点。
可大妈并没有作罢之意,接着问,“哦,新婚夫妇啊,难怪这么恩爱。不过这以后过日子啊,不是小打小闹就行的。”
她这话什么意思?
邢菲有些生气,但也强忍着不发声,毕竟长辈,爱唠叨两句也无可厚非。
“阿姨这也认识了好些姑娘,那长相出挑,同时也贤惠的很...”
“谢阿姨多关心,我们非常好。”
大妈准备开始推荐时被闫远打断,大妈停下了准备长篇大论。
闫远转头看着邢菲,“还累吗?要不要继续爬?”
邢菲巴不得赶快离开,如小鸡叼米一样快速点头,闫远微笑着背上包,拉着她继续启程。
“我的老公真是太吸引人了,一群大妈都能被你迷住。”邢菲看着他说。
“我怎么听这话酸溜溜的。”闫远笑着回复。
邢菲被他握着的手使劲捏他一下,面上也沉下。
“我不管其他人怎么想的,随他们怎么说,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就好了。”
他如清风般和煦的声音飘入她的耳中,邢菲忍不住侧头看他。
高大帅气,此刻穿着一身简单的运动装,却更增添了他的男人魅力。
也怪不得别人多看他两眼,换做是谁,都会忍不住看吧。
这样优秀的男人,和自己在一起,为了让她转换心情来这样优美的环境中来爬山。
不时传来的鸟叫,树叶碰撞飒飒作响。
虽然天气炎热,但途中都是阴凉处,一阵风吹来,倒也算是凉爽。
邢菲拿出手机,连着拍好多张,最后又拉着闫远来几张自拍。
直到查看照片满意后才作罢。
不知不觉中夕阳西下,两人来到半山腰的酒店住宿。
用过晚餐,邢菲看着大大的阳台,窝在吊椅中,慢慢的晃悠。
不久后闫远拉开门走来,坐在她的身旁。
双人吊椅空间足够放下两人,邢菲顺势将重量放在他这侧,头靠着他的肩。
“把胳膊伸过来。”他轻声说。
邢菲听话的伸去一只,闫远从口袋里拿出花露水,倒在手上,一只手扶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均匀的涂抹上去。
冰凉的触感蔓延在胳膊上,伴随着醒脑的薄荷味,她任由他这样替她擦着。
“山上蚊虫厉害,叮一个包就够你受的。”他边抹边说。
邢菲看着他微低下头,睫毛长而密,作为一个男人这样的睫毛真是让她羞愧。
“老公,你真帅。”她嗤嗤的笑着。
闫远抬头看她,又无奈的一笑,合上盖子将瓶子送回去顺便将手洗干净。
邢菲看着阳台下的风景,无边无际的树木,随着几处依稀可见的蜿蜒小路,全染上了黄昏的光芒,柔和又优美,让人心旷神怡。
闫远回来,她靠在他身上,吹着风,闻着身上残留的薄荷味。
“原来今天我们走了那么长的路,你看远处的小路,我们是不是走过。”
闫远顺着她的指向看去。
“嗯。”
“不知道明天登顶会有怎样壮丽的景色。”
“一定比这更美。”
闫远说完两人一时沉默,共同感受这难得的静谧时光。
“我想我们以后就作隐士好了,找一个乡间小屋,春天听冰雪消融的乐曲,夏天看绿树繁华,秋天看金黄的麦穗飘荡,到了冬天,就一起在大雪纷飞中打雪仗。”
她柔和的声音随着晚风跳跃着,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望。
闫远搂过她,“好,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
“这样的话,那你的公司怎么办。”
“我们让我们的孩子继承吧,把他养大后就撒手不管了,我们养老去。”
“好啊,那最好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当哥哥,他来照顾着妹妹。”
邢菲的发丝随风飘到闫远的脖颈,一阵瘙痒,又因她的话痒到心里去。
他低头将吻落在她的额头,“既然这样,我们有一件事必须完成。”
“嗯?什么事?”邢菲好奇的抬头,被他撞上唇角。
随即闫远干脆来个深度亲吻,邢菲晕乎乎的亲完,闫远额头抵着她的。
“现在明白了吗?”他的嗓子更加暗哑。
邢菲害羞,点点头,双手揽上他的肩,被他迅速抱进屋内。
邢菲累的躺在床上,被他从浴室抱出来后就一直不动弹。
闫远进屋后替她按摩着腿部,每捏一处就酸痛一处。
“明天可能会腿酸,我先给你放松缓解一下。”
邢菲脸埋在枕头里,懒洋洋的轻哼一声。
“闫远,我有件事想问你。”她闭着眼想到一件事,忍着困意发问。
“关于你以我名义赔偿捐献的那些钱。”
闫远就知道她会忍不住问,“通过你的形容她应该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我也不好送太多,免的她认为有同情她的嫌疑不收,这样的金额我觉得刚好,介于一百万到五十万之间,不多不少。”
“还是你想的周到...”邢菲眼皮打架,缓缓闭上眼睛,她实在太困了。
闫远看着她光洁的小腿,“那我也问你个问题。”
“...嗯...”
“那年你出事后,发生了什么?”他犹豫着还是问出。
他与其说好奇不如是心疼,心疼的想知道她是熬过来的。
他很早就想问,又怕扯起她的伤痛,可今天她也放松下来,可能是一个不错的时机。
“...”
没有了声音,他凑近看,还可以听见她均匀的呼吸,他为自己的自言自语轻笑,替她盖上凉被,抱着她入睡。
他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疼不止。
邢菲,就像今天一样,我们一同携手走过这旅途的一半,未来的路程,我也会紧握着你的手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