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古悦淡淡的说道。
她原本就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跟韩政在一起之后,更是把他的冰冷模仿了个十足。
爱莎轻笑,不愧是韩政身边的女人,比以前更加霸气了,即是如此,应该更加有仇必报吧?
“谁都知道,这世上家主最恨韩家人,当年叶家的消亡,的确跟韩家有关,可是十几年前的韩家,实力并不足以跟叶家抗衡,你说是吗?”
古悦愣住,现在她终于知道关心则乱这种事了,她只顾着解决韩政的问题,竟然忽略了最根源的问题。
叶家在灭门前,饶是韩家要想对付叶家,也要抽丝剥茧,怎么可能在一夕之间灭了满门?
当年有这种实力的,放眼全世界,也只有一个m.e而已!
m.e?
古悦惊愣,难道灭了叶家的,是银凛风?
如果是这样,她这些年都是在给仇人卖命!
“看来,你似乎想到了什么!”爱莎的声音又响起。
古悦被她的声音拉回现实:“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叶家似乎跟银家主母有些渊源,仅此而已!”说着,爱莎戴上墨镜,准备离开:“我先走了,剩下的事,你自己想吧!”
银家主母?银月的母亲?脑海里浮现出那张温婉绝美的容颜,和记忆中的某个身影重合,很熟悉的感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古悦浑浑噩噩的离开餐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办公室的,脑海里全是爱莎的话。
如果自己思维缜密一点,是可以分析出银凛风的心思的,可是她偏偏在遇到韩政的事情上乱了阵脚。
“你中午去哪里了?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古悦抬头,对上韩政急红了的双目,淡淡的说道:“我不是让助理告诉你我有事出去了吗?”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韩政见她精神不好,脸色有些憔悴,忍不住问道。
“我没事,你去忙吧!”古悦现在不想见他,也没有心思去应付他。
“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韩政严肃的问道,她难道不知道,这种明知道她有事,却不知道详情的感觉,有多操蛋。
“韩政,你先回去,我现在不想说话,你让我静静好不好?”古悦不耐烦的皱眉,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她知道不是他的错,可是她现在真的没有任何心思来应付他。
“你说什么?”韩政危险的眯起眼,一脸警告的意味。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自以为是,我不想说就是不想说,你什么时候能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不要这么强势?”古悦发脾气道。
韩政气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越生气,就越冷静,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不发一言,整个办公室都一片死一般的沉寂,冰冷的让人毛骨悚然。
“啪!”最后,韩政甩门离开。
整个部门的人都被吓得愣在原地,看着韩总大步流星的离开。
冰冷的气息散发着火药味,冰火两重天。
一个个吓得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这下对古悦和韩政之间的关系有更加肯定了一分。
自从古总监上人之后,韩总就往他们这边跑的勤快了,而且每一次的目标都是总监办公室,离开前也是脸上挂着笑容,这样愤怒的神情,还是第一次!
众人看着紧闭的办公室门,一个助理凑到茱莉亚跟前,低声说道:“茱莉亚,你要不要进去看看总监?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高层的事,我们还是少管,做好自己的事就好!”说着,茱莉亚看了眼桌上的一份文件,打算着过一会儿送进去给古悦。
……
下午,韩政刚开完会回到办公室,见到了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
“您怎么来了?”韩政虽然嘴上是尊称,可脸上半点遵从的语气都没有。
韩毅见他这副冷漠的表情就火大:“听说你把那个女人带进了韩氏?”
韩政手上的动作顿住,随即目光变冷,猜到又是姚思思说的,这个女人真是嘴欠的离谱,他迟早收拾她。
“她不在!”韩政冷冷的说道。
韩毅一直都知道,韩政会钻文字空子:“有,还是没有?”
“没有!”韩政坚定地说道,双目直视着他,丝毫不心虚。
古悦所在的“悦”文化传媒,是他的私人产业,并不属于韩氏集团,只是所有人都认为那是韩氏集团的一部分时,他并没有否认而已。
“真的?”韩毅刚开始还抱着肯定的心态来质问韩政,可是韩政的性格他很了解,他刚刚回答的时候,眼神很坚定,并没有撒谎,韩毅这会儿开始摇摆不定起来,难道消息错误?
“你既然不信,又何必问我?”韩政一脸不悦,任谁都不希望自己被人不信任。
韩毅的表情柔和了些许:“如果你说的是真话,我自然相信!”
“你来这里,就为了问我这个?”韩政挑眉道。
韩毅从沙发上站起来,拢了拢自己笔挺的西装:“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韩政低头忙自己的事,没在看他一眼。
突然,韩毅又说道:“有空回家吃个饭,一家人很久没有聚聚了!”
韩毅离开后,韩政苦笑,家?这么奢侈的东西,他有吗?
他也知道,韩毅喊他回家吃饭,也不过是想达到自己的眸中目的而已,比如,商业联姻!
……
自从中午吵了一架之后,一直到下班,韩政都没有来找过古悦。
古悦也图个清静,可心里始终有些难受,他关心她,本没有错,她不该把闷气撒在他身上的。
下班之后,古悦打算亲自去顶楼的总裁办公室,跟韩政和好。
她知道,韩政下班总会比下班时间晚。
乘电梯到达楼,却见一个娇小的身影,进了韩政的办公室。
只是一个背影,却感觉很熟悉,脑子里迅速搜索这个人,是姚思思,她来干什么?
古悦有些不悦,任谁看到有别的女人来找自己的男人,只怕都无法大度到装作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