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政端着粥来到韩朵儿的房间,刚一进门,就被三双眼睛盯的心里发毛,知道一定有事,而且没什么好事,他们既然煤说,那他也就当不知道,只对古悦说了声:“吃饭吧!”
古悦有些尴尬,这男人平时不管是在家人面前,还是在工作上,都是威严的存在,竟然为了她做饭,还端到他妹妹的房间,这下韩朵儿也知道他做饭的事了。
“哥,你重色轻妹,为什么只有一份?”韩朵儿看着香喷喷的粥,味道一定很好,可惜没有她的份儿。
“你想吃让姜越做去!”韩政随口回应道。
韩朵儿惊讶的瞪大眼:“你不要告诉我这是你亲手做的啊!”
“有问题?”韩政一脸‘是我做的又怎样’的表情。
“不是吧?哥,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我怎么不知道?”韩朵儿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看着他,丝毫不敢相信她哥会做这种事。
“又不做给你吃,你不需要知道!”韩政说话向来直白。
韩朵儿:……,不能好好聊天了!
韩政从刚一进来,视线就停留在古悦的身上,看着她津津有味的吃着他做的食物,心里升起一种满足感,正当他沉浸在这种满足感中,衣摆被人扯了扯,低头看见那个到他大腿高度的小团子。
“韩叔叔,你能陪我玩游戏吗?姑姑的技术太差了。”古乐乐笑着说道,一脸期待的表情,把人的心都软化了。
“好啊!”韩政脸上也是满满的笑意,他并不爱打游戏,可如果是取悦自己的儿子,他觉得打游戏也不是那么浪费时间。
于是,父子俩一人一个平板电脑,大战三百回合去了。
……
乐乐在韩朵儿家只住了一夜,第二天晚上,韩政通知威廉,来把他带去了基地。
离开的时候,古悦站在房间的窗口,看着他上了黑色的宾利车,紧接着,威廉修长的身影绕到驾驶座,开车离开了。
腰间一紧,后背贴上一个宽厚温暖的胸膛。
“舍不得?”低醇的嗓音带着蛊惑,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那样突兀。
古悦的身子向后靠了靠,任由他抱着:“有点!”
韩政失笑,这真是世上最没心没肺的妈了,孩子要去一个陌生的环境,她竟然只是‘有点’舍不得:“周末我去基地把他接来好不好?”
古悦疑惑的抬头看向他。
“现在我们身边都比较乱,把乐乐送去基地也是为了保护他,周末我会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陪着你和乐乐,有我在你们身边,我才会安心。”
古悦愣怔的看着他,他的眼神的表情,都那么认真,像是给她的承诺一般,然而作为承诺,这话也说的轻了,倒是给人一种温和舒适的感觉,没有逼迫,没有压力,顺其自然。
而这种温暖,正是她一直以来最渴望的,好不容易得来,她却看不到未来。
“我一直都以为,你不喜欢孩子的!”古悦说道。
“那要看是谁生的!”韩政勾唇笑了笑:“五年前,我们都输给了自己的不成熟,现在,我只想努力把当年失去的都补回来。”
古悦失神的看着他,用最后的一点理智抗拒着她,这样的他,真的让她抗拒不了。
可是银凛风就快来伦敦了,她怎么可以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思。
“韩政,银凛风为什么要杀你?”古悦突然问道,这件事不弄清楚,她真怕自己将来有一天失控,会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这个问题,让韩政有些惊讶:“你是银凛风派来杀我的,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他,而不是问我!”
“他只会下命令,从不会解释,更不会告诉我原因!”古悦的双目紧锁着他的视线,不容他逃避:“你跟他,到底有什么恩怨?”
“韩家曾经是黑道,或许是我的父辈曾经得罪过他呢?组织跟组织之间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好稀奇的!”韩政一脸无所谓的解释道。
“那你跟银月又是什么关系?”古悦早就发现了不对劲,那天银月跟他进了书房,她就想着把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情联系起来。
五年前,他曾说过,绝不会上海银月,而在乐乐这件事上,这两个男人有表现出如此统一的态度,当然,这件事她可以解释为因为她。
最大的疑点,是银凛风极少这样想弄死一个人,而作为他儿子的银月,却三番五次放过韩政。
所有的疑点加在一起,就绝不是巧合。
“他是银凛风的儿子,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充其量也就是他看不惯他父亲的作为,觉得我比较正义凛然,况且,我跟他也没有仇,也没人规定黑道组织的少主见了面就要动手这一说。”韩政舌灿莲花,他的解释听起来似乎完全合理,没有一丝漏洞。
但古悦不会相信,他既然不肯说,她多问也无用。
……
那天之后,古悦好几天都没跟韩政说话,而韩政每天都会来她的房间里陪着她,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要生多久的气,就这么耐心的等着。
这天,古悦洗完澡从卫生间里出来,感觉到房间里异样的气息,一颗心生起了戒备。
以她多年杀手的经验,房间里这股气息并非完全是杀气,但却散发着冷意,而且是个女人。
“谁?”古悦厉声问道。
“好久不见,jessica!”熟悉的声音在黑暗的房间内响起。
“爱莎?”
爱莎跟露西一样,是她当年在特工岛一起接受训练的同伴,可爱莎跟她的关系并不好,可能是因为优秀者的光环,爱莎的性格特别要强,然而银凛风却重用自己,这一点,惹来爱莎对她的敌意。
相比之下,爱莎跟露西的关系要比她好很多。
这个女人会出现在这里,她知道,一定有事发生,看来,银凛风已经到了。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还有事!”古悦打开房间里的灯,做到沙发边,给自己倒来一杯水,刚刚洗了个澡,怪口渴的。
爱莎见她并没有招待自己的意思,连一杯水都没给自己倒,看来是挺不想看见她的:“家主刚到伦敦,听说了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