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倩看到古悦的脸色有些苍白,心里微疼,她口口声声说不想再跟韩政有任何牵扯,可却无法看着他受伤,她知道,她还深爱着韩政。
“古悦,你的伤……”
“我没事,真的!”古悦打断她的话,这句话已经有不少人问过她了。
“你们怎么好好的会得罪东南亚那边的人?要不是我无意中听到一伟跟我哥的对话,我都不知道你受了伤,前两天一伟大晚上的出去也没说是什么事。”她知道任一伟是故意瞒着她,不想让她动了胎气,可就这么瞒着她,还是让她很不高兴。
古悦看到任一伟无奈的脸,对叶小倩说道:“你现在这个时期,的确不该到处跑,一伟哥哥也是不想你担心。”
韩朵儿回来看到任一伟在,不由得愣了一下,那天晚上,他来的时候态度可不算好,她还不确定他气消了没有,她哥哥的朋友,一个个脾气都那么不好,她可不敢惹。
“你怎么了?”姜越疑惑的问道。
“没事,只是好久没有见到小倩了,看到她在这里,有点惊讶!”韩朵儿圆场道。
叶小倩跟姜越打了声招呼,笑着看向韩朵儿:“我听说古悦受伤,就过来看看。”
“我这里平日里冷冷清清的,古悦来了之后,倒是经常有人上门,我都不知道该感谢古悦呢,还是该感谢她的伤!”韩朵儿打趣道。
“你胡说什么呢?”韩政瞪了她一眼,什么该感谢古悦的伤?这丫头巴不得古悦受伤是不是?
“谁让你们平时不让我多跟人接触,又不常来看我,你是不知道我空虚寂寞冷的苦啊!”韩朵儿回道。
“看来是姜越没有满足你啊,姜越你听到没?还需努力!”
一边的姜越立即黑了脸,这家伙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处境,竟然还说这种话来挖苦他。
古悦失笑:“你们兄妹俩就不要互相伤害了,朵儿都累了一天了,你也不让她消停消停!”
最近韩朵儿接下韩氏集团的代言以后,又忙了起来,每天都早出晚归。
“我不累啊,今天周末,我跟姜越出去玩了!”韩朵儿一边换鞋一边说道,穿了一天的高跟鞋,脚底的确有些疼。
晚上,古悦问了叶小倩和任一伟父母见面的事,任一伟说他们就这两天会过来。
不过叶小倩反到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抱着顺其自然的心态,这也让古悦放心了许多。
送走了任一伟和叶小倩,韩政把乐乐的事跟姜越和韩朵儿说了一遍。
韩朵儿惊愣的看着他们,一时半刻还没办法接受自己已经当了姑姑的事实:“哥,你说什么?古悦……她生下了你的孩子?这件事为什么之前没听你们提起过?”
“我……我其实一直都没想好该怎么跟你们说!”古悦心虚的说道,其实,她根本没想过告诉他们这件事,而是一直在逃避。
姜越思索了片刻:“所以,政少你是想让我去安排带乐乐去基地的事?”
他知道,韩振这个时候说出这件事,必然有任务给他。
“不,乐乐的事我亲自去办,你协助威廉处理东南亚黑道的事,必要的时候,跟银月联手把他们彻底解决。”韩政在这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规划,目光变得森冷:“一个野心勃勃,在背后给我们捅刀子的组织,根本没必要存在!”
“好!”姜越的目光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最近威廉后好几次都有想要把他们全部歼灭的冲动,是他阻止了他这么做,毕竟韩政还没有下达歼杀令。
如果威廉知道了这件事,一定痛痛快快干一场,这一次,他也不会再阻止。
“哥,我能不能见见小侄子?”韩朵儿才不关心黑道恩怨,那是他们男人的事,她只是好想看看古悦给她哥生的小毛孩长什么样。
“你问古悦!”韩政一脸老婆最大的模样,摆明了古悦说什么他都没意见。
韩朵儿卖萌的看向古悦,一脸恳求。
古悦被她这副模样看得有些受不了,摆了摆手:“明天吧!”
韩朵儿在心里乐开了花,满心期待跟小侄子见面的场景。
自古悦来到这里之后,韩政每天也都住在这里,还以照顾她为名,每天挤上她的床。
古悦自知阻止不了他,而内心又有些渴望他的陪伴,也就顺其自然。
这一夜,是她第一次失眠。
“怎么了?”耳边传来韩政低醇的嗓音,听得出来他也没睡:“在想乐乐的事吗?”
古悦摇了摇头,有他在,乐乐的事何须她来操心?
“那是担心银凛风的事?”
古悦轻叹一口气:“你该知道,为了对付你,他筹划了多年,最近东南亚的人又对你和卡恩出手,他绝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韩政轻轻掰过她的身子,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唇角带着笑意,轻佻道:“你在担心我?”
古悦脸色微红:“你觉得是就是呗!”她最担心的是,银凛风如果知道她为他受了伤,猜到了她的心思,会不会派其他杀手来执行暗杀韩政的任务。
其实韩政说的没错,说到底,她就是担心他!
韩政的目光柔和了些许:“别忘了,你的任务!”
“你就这么想死在我手上?”古悦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哪有被杀的目标提醒杀手别忘了杀他的?
“如果一定要死,我宁可杀我的是你!”韩政深情而认真的目光,看不出一丝玩笑之意。
他的眼神,似乎有种特殊的魔力,让人莫名的就信了。
“你韩总哪会那么容易死啊?轻易认输可不是你的性格,你会这么说,就一定有把握死不了!”古悦理直气壮的说道,可心里却没有底,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抱着死在她手上的决心,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韩政低头含住她伶俐的小嘴,片刻之后,又分开,笑看着她:“承你吉言,既然你不让我死,那我为了你,还是珍惜生命好了。”
古悦愣住,五年前,他在医院也说过相同的话,那时他们还没有在一起,只是一直处于暧昧的状态,可那两个月,却是她最开心的时刻,拥有着他的陪伴,却丝毫不用担心失去,因为他还不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