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忧此时脸颊红晕明显,眼神虽透着迷离,但头脑尚存一丝清明。
她似有所觉的看向院门处,玄衣男子正负手而立定定的看着她,周身气质似乎比月色还要清冷。
显然她已经认出了夜重华,粲然一笑,眼睛弯成了钩月,她欲向他奔去,可惜腿脚不给力,向前踉跄一步就要扑倒在早已醉过去的洛非欢身上。
夜重华神色顿时一凛,本着‘决不能让我媳妇儿接触到除我之外任何的男性物种’的精神,瞬间掠至到她身边,一把将其揽入怀中。
满身都是酒气,这到底是喝了多少?
“墨云!”
原本只有三个人的院子,很快便多了一个黑影,“殿下。”
“将那个东西给本王扔出去!”夜重华用眼神示意趴在桌上烂醉如泥的洛非欢。
“是!”
碍眼的人终于不见了,他的心情才稍微舒畅点儿。
怀里的人儿还在不老实的乱动,夜重华挑起了她的下巴,“我不过才半日没叫墨云他们跟着你,你就跟别的男人喝酒,嗯?”
夜无忧眨眨眼,又眨眨眼,眼神迷蒙似孩提时对晦涩书本的难懂。
无奈叹口气,他将其打横抱起,正欲将她抱进去,却碰见了往这边走的霁月。
她放下手中饭菜,福身一礼的同时也松了口气,“夜王殿下。”
幸好夜王殿下来了,不然还不知道这两人要喝到什么时候呢。
本想责怪霁月不知拦着点儿她,转念一想这丫头想做什么他都拦不住,更别说霁月了。
他淡淡应了一声,“嗯。”
“殿下,可用我将饭菜端进去?”
“端进来吧。”肚子空着总归不好,能吃一些便吃一些吧,看她这样子还精神得很。
霁月放下饭菜便退了出去。
“想吃什么?”夜重华将她放到凳子上,可她摇摇晃晃总是坐不稳,怕她摔下去便将她放到自己腿上,一手圈着她的腰,一手给她夹菜。
好一会儿也得不到回应,他一扭头却见这丫头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眼神澄澈的让他忍不住想犯错。
平复了一下躁动的内心,夜重华又问了她一遍,“想吃什么我喂你,你半日未进食,想必定是饿了。”
夜无忧只觉得耳朵里嗡嗡的,眼前的薄唇色泽红润,线条流畅,此时正一张一合不知在说些什么。
她下意识舔了舔唇,又吞咽了一下。
她心想,这东西这么漂亮,应该很好吃吧。
夜重华被她无意识的动作撩拨得心绪浮躁起来,他反复告诉自己,她现在神志不清明,他此刻应默念清心经。
然而当两片柔软覆上来的时候,他只觉脑子里炸了一下,刚刚还反复默念的东西转眼间便消失得一干二净。
只短短一瞬,还没等他反客为主,她就撤离了,甚至还有些失望,“不甜也不咸,一点也不好吃。”
夜重华:“……”
她这是将他当成食物了吗?
突然他眼中银光微闪,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他看着她懵懂迷蒙又璨若星辰的眼睛,徐徐引诱道,“不,很好吃的,不信你再试试?”
试试?试试就试试。
等她再次贴上来的时候,夜重华没给她丝毫躲避的机会,浓郁的酒香从她唇齿间传来,明明他滴酒未喝,却好像也已经醉了。
熟悉的气息一下子从鼻尖袭入五脏六腑,仿佛她身上的酒香都散了,只余层层包裹她的松雪香气。
片刻后,夜无忧开始捶打他的后背,头也欲向后仰,被人侵占的双唇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费了好大的劲儿,她才挣开,两人气息均有些不稳。
“你想憋死我吗?我喘不过气了!”
夜重华长舒一口气,一下下摁着她有些红肿的双唇,轻声道,“这便是你私自和别人喝酒的惩罚。”
“喝酒?”夜无忧皱皱眉,好像想到了什么,小脸垮了下来,“是啊,都快被洛非欢喝光了,我好不容易酿的……”
“什么?”他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那些酒,是你酿的?”
他媳妇儿的酒他还没喝着一滴,竟然就被别人抢了先!
该死的洛非欢,他不应该叫墨云将他扔出去,他应该叫墨云将他扒光了扔出去!
夜无忧神色有些防备,“是我酿的又如何?你也想喝?”
随即她又伸出食指放在唇边,谨慎的看了看四周,“嘘,我偷偷告诉你,其实我还留了一坛,别告诉别人哦。”
一听这话,夜重华的脸色果然阴转多云,“那这坛酒,你给谁留的?”
她轻哼一声,脱口而出,“给一个小气又爱吃醋的男人。”
就在他即将多云转阴的时候,因为她的一句话,又妥妥的多云转晴。
夜无忧说,“不过,我就是喜欢他为我吃醋的样子。”
说完,她还嘻嘻笑了几声,带了平日里绝对看不到的傻气。
他将她往怀里带了带,“那你看看,我是谁?”
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又左右拉扯揉弄了一番,最后诚实的摇头,“不知道。”
“连自己夫君都不认识了,真是该罚。”
他起身将她放到床上,下一刻他便覆了上去。
“夫君?”
夜重华笑了,“对,夫君。”
很明显夜无忧现在的脑子处于混沌状态,转了几转也没弄明白‘夫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来,叫声‘夫君’听听。”
“夫君。”
平日里精明的过分的小丫头,如今任他捏扁搓圆,这感觉,嗯,妙不可言。
“说你喜欢我。”
“你喜欢我……”
“虽然你说的没错,但是此刻你得说,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夜重华捏着她嫩滑的脸蛋,心情澎湃极了,这丫头呆呆萌萌的样子,简直太戳心了。
四月的天气已经有些闷热,她扯了扯自己的领口,又推了推身上正压着她的庞然大物,“好热,你下去。”
大片莹润的肌肤在夜里显得尤为耀眼,夜重华愣了一瞬,一时不察便轻易被她推了下去,倒在床的里侧。
他眨了眨眼,喉结微动,尽管他现在盯着上面的青色帐幔,可是眼前那一片白就是挥之不去。
猛地翻身下地,夜重华强迫自己心无杂念的给她脱去鞋袜和外衣,又将锦被盖在她身上。
做完一切之后,他背过身去,“我明日再来看你。”
他抬脚欲走,却被一只从锦被里伸出的小手拽住了衣角。